假期杂记

连日来都在下雨,假期中陪伴重病的老妈呆在老家偏僻的小山村中,日常生活诸多的不方便,但骨子里并没有那种怨天怨地的情绪。

九月里的最后一天,二姐去街上赶集购买日常生活用品去了。我一个人呆在老家简陋的房子里,呼吸着周围清新过人的空气,洗完早餐用过的碗筷,再洗完自己的头发,便倒了热水给妈妈洗头发、擦澡、换衣服、换床单,再悉数洗干净晾好,一路折腾下来,似乎有点腰酸背疼了!

这两天,妈妈早上吃东西开始吐,所以一个上午都基本上没法进食。无奈之举,选了2颗又大又圆的葡萄,多了老人吃不下,洗净去皮后,让妈妈勉强吃下去试着醒醒肠胃,然后好再诱导她吃点东西下去,重新做饭后总算吃了2小口米饭!

人类的老年骨子里应该就是一个返璞归真、回归最初的过程吧。对待已基本不能生活自理、被医生全面放弃了的老妈,我只能像妈妈对待小时候的我们一样,变着法子地让她进食了。也不知道这是残忍还是孝顺 ,尤其当妈妈病痛难忍时,我就时常有这种矛盾心理:一方面希望余生能永远有妈妈地参与,一方面又希望妈妈能早日从病痛中解脱。

白天没休息,晚上7点多钟,便开始休息了,晚8点多钟,被吃了止痛药仍痛得实在无法忍受的妈妈叫醒了,折腾一会后重新躺下睡过去。之后大概晚10点多钟,妈妈又痛得无法忍受了,二姐起床照顾妈妈,我继续装睡。

大概,人活到一定的岁数,是没有了太多的情绪了的,而只剩下心里自然有杆秤: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怎么样去尽量把想做又似乎是正确的事情做到最极致。妈妈90多年的生命历程是如此,言传身教之下,我也终于被耳濡墨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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