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跑步說到滷肉

踱着閒散的腳步,下樓跑步,好傢伙,凌冽的風貼着手臂,冷冷地露出寒意。穿了長褲,放眼看過去,小區沒幾個人在鍛鍊,比平時少了很多人,狗子也不在,那位每天轉圈同時拍打肚子的老太太,從眼前走過,肉眼可見地瘦了。

幾乎每天早上她都在,不知道她走幾圈多少公里,我開始跑的時候她在跑完了她還在走,真是不知疲倦啊。

小區那隻慵懶的貓更加慵懶了,明知道有人靠近眼睛都不再努力判斷兇險。我靠近它拍了一張相片,放大看時,感覺似曾相識的聯想。努力回想,原來是日本江之島上的貓,也有一樣的淡定氣質。




小區的景觀有接近日本建築的風格,我經常會在落日晨輝中,錯看出日本的某個街景。


陽光親和,照樣跑不動,昨晚睡晚,心率比昨天跑時要快,我只好慢慢地,拖着沉重的腿,一點點完成五公里。手機軟件裏預設的10.07公里,今天又沒法完成了。

跑步越來越慢,主要的原因是小腿兩側痠疼難忍,大腿根跑久了會疼。一起步就像地裏有一股力量拉着,離不開地面。幾乎要拖着走。

我應該去看運動康復的醫生,可是我一直沒去。一直慢慢地挪在每一個我能堅持的清晨。  (還沒寫完很快就要明天了,先這樣)

孩子想喫點新鮮的,一日三餐掏空腦袋,存貨沒有後,平淡無奇轉向外求食,也索然無趣起來。

中午,孩他爹又來問我,中午喫什麼,這樣的世紀難題。我腦袋一轟,差點又噴出不要問我這樣的嚎叫。冰箱裏有一塊五花肉,我說,你隨便煮。他問隨便煮什麼?我知道再聊下去,對他呆板而實誠的印象更加牢固了。乾乾脆脆說,放那,我來。

手迅速打開下廚房,搜出臺式滷肉的做法,齊整整的方案已經在頭腦形成,很快檢視家裏所缺的備料。五分鐘之後人已經在樓下,騎着我的小電驢,滿世界找紅蔥頭。

都說,臺式滷肉的靈魂是紅蔥頭,斷不能少。

從街面一直插入街巷的深處,都沒有。

白石洲,昔日這城中村,全深圳都能找到各種東西的地方,如今被拆得七零八落,散落在歷史的角落等待被遺忘,或記得。

我滿世界地找我的紅蔥頭,真難。鄰居昨天尋找晾衣繩,也是找了半天。失望至極。白石洲已經被動地背叛了我們。它成爲空殼,一副被拆除和敲碎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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