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御術:我的前端十年成長之路 大學·直面恐懼,遇強越強 百度·多做一點,強者越強 創業·高維躍遷,強如螻蟻 螞蟻·夢想可貴,未來無畏 當下·真實活着,真正活過

我是御術,10年北郵畢業參加工作至今,剛好10年。一直覺得自己特別幸運,一路走來遇到了那麼多好人好事,有機會一同做了點事情,由衷感激家人朋友們的支持和幫助。

自以爲每一個人的發展軌跡都是不可複製的,過去的點滴權當引子就好,比能力更重要的是你的底層操作系統,在我看來一個人的思維模式、處事態度對於每一個人的職業發展,甚至人生旅程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我更想跟大家分享我的底層操作系統是如何成型,過去的幾段成長曆程與這個操作系統間是怎麼相互影響,希望能給大家帶來一點啓發。

大學·直面恐懼,遇強越強

跟別人家孩子那種學霸、狀元真不是一個量級可比的,大學階段對我最大的塑造和影響深遠是從「自卑」到自信的改變,這個打了引號「自卑」指的不是傳統意義上那種心理障礙,更多的是發現自己真的很多地方不如別人,比如:

  • 從小成績沒離開過年級前5的大學第一次摸底考小班倒數第二,一學期差點要掛科
  • 讀的是計算機,但農村長大的孩子臺式電腦都沒摸過幾次,人家上學第一天就有抱着筆記本來寫代碼
  • 相比很多見過世面,熱情大方,可以在衆人前翩翩風度侃侃而談的同學,瘦小木訥的我話都說不利索
  • ...

以前會躲,藏在自己舒服的地方就好,但隻身一人在北京反而變得無懼了,反正努力過才能不留遺憾,就算失敗也不會變得更糟。直面恐懼,在自己認爲重要的地方不迴避甚至刻意訓練讓很多事情發生了變化:

  • 學習嘛,又不算笨,努力就有希望,4年下來從倒數第二到第二,年級排名恰好能保送。
  • 沒有電腦也不懂電腦?暑假跑到中關村裏找了個面善的老闆不要工資當學徒,但半年下來我的裝機量排到他店裏的Top1,因爲當年全系同學一半電腦是我給組裝,後來我知道學計算機真的不是給別人攢電腦和重裝系統的。
  • 不敢在衆人面前說話?硬着頭皮參加了學生會,順便靠着中關村習得的技能創辦了一個硬件社團帶出了一班徒弟,管他髒活累活 120% 的全情投入,居然就這樣一路做到學生會主席,再後來選擇當了兩年 06 級計算機本科輔導員,隔三差五就要站在 300 人面前開班會,恐懼就是這樣被活生生的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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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好玩的事情還有很多,最關鍵的結果是克服這些恐懼後發現自己有了遇強越強的自信,千萬不要誤解這是一種好鬥好勝的態度,這更像「寧當鳳尾不做雞頭」的態度選擇,雖然我知道這跟很多人熟知的俗語「寧做雞頭不當鳳尾」是反的,就像我撩過很多候選人,特別是熟知咱361績效體系的內部轉崗同學,有些會給我答覆說「你們體驗技術部的人太強了,我來肯定排尾部,壓力太大」,聽到這句話一般我也就不會再糾纏。

我團隊文化裏會有一條叫「A-Team」,啓發來自於喬布斯的一段話:

一個爲理想奮鬥的團隊,是集合一羣才華洋溢的夥伴,讓他們互相沖撞、爭執,甚至大吵,這會製造一些噪音,但是,工作的過程中,他們會讓對方變得更棒,也讓點子變得更棒,最後就會產出這些美麗的石頭。因此我大部分的成功來自於,找到真正有天分的人才。不是B級、C級人才,而是真正的A級人才。而且我發現只要召集到五個這樣的人,他們就會喜歡上彼此合作的感覺、前所未有的感覺。他們會不願再與平庸者合作,只召集一樣優秀的人。 —— 喬布斯

概括來說 A 級人才找 A 級人才做搭檔,B 級人才找 C 級人才當小弟,我自以爲是個遇強越強的人,能跟比自己優秀的人共事對我來說不是壓力,更多是享受,就像幹海綿扔水裏那種快速成長的滿足感。不怕你現在不夠強,就怕你不再成長,我希望我團隊裏有更多遇強越強的同學,能看到彼此的優點,相互學習越變越好。

這個思維模式很重要,不僅是對自己的要求,也決定了你團隊協作上的處事態度,特別是作爲 TL 要有成就他人的胸懷,如果你相信自己是遇強越強的人,你就會希望身邊的夥伴變強,這樣你自己纔會更加迅速的變得更強,這個特質的形成對我影響深遠。

百度·多做一點,強者越強

10年研三創業失敗,錯過了所有校招離被學校趕出校門還有兩週匆匆忙忙開始找工作,相比連自學帶實踐只有半年的前端開發經驗,自信當年還是C++更熟練些,但爲什麼最終會選擇做前端?原因很簡單:

  1. 10年3月 Google 剛剛離開中國,那時如日中天的百度,有無數技術大神,前面提到過遇強越強的思維模式,我對這誘惑毫無抵抗力。
  2. 自小愛畫畫,C++的課程作業要求寫個的FTP,控制檯就可以我都會寫出界面還花裏胡哨的帶換膚功能的我發現前端實在太合我胃口了。

就像開篇說的,我真的特別幸運,在校遇到很多貴人,職場上也是,以我當年那前端水平,閉包都不知道爲何物,真面不進百度,更別說錯過了校招走的是社招通道,而且加入後才知道我將參與的是百度最核心的業務系統—鳳巢。所以特別感激當年頂着壓力幫我爭取到 Offer 的北郵師兄(順便說一句,北郵大師兄還是很靠譜的,螞蟻體驗技術部就有一個,有簡歷、要轉崗快找他),他也是我在百度 5 年來唯一的直接上司,特別佩服他識人用人的眼光(突然發現這是自誇,老臉一紅)。

事實上我應該沒太讓他失望,在百度 5 年 T3 到 T7,從前端菜鳥到鳳巢業務系統的前端負責人,寫了 ECharts。讓我總結在百度成長對我最大的幫助就是少承諾多兌現,多做一點點不會喫虧,自我要求高一點點纔會成長。很多當下看起來的喫虧或沒有回報,都只是量變還不夠,不要跟別人比,拉長來看自己的人生,都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

PRD 評審提前看完帶着思考參會,幫產品完善需求,幫忙做下會議紀要,主動想想產品體驗可改進的地方並推動落地。同樣,後端的系分、測試的測分能多參與也多參與。團隊上的事情,文檔、規範、組織活動,一切都是用時間換來的,看你舍不捨得花在上面。事實上你會發現,你做成越多需要你做的事情也會越多,比如前後端接口原來都是後端設計,我自己學着設計了幾次並跟後端請教過幾次之後,我所參與的項目接口都變成我定了。而隨着需要你做的事情越多,你的職責也就變得越來越重要,真的不知不覺就變成了一個產品模塊發負責人,項目負責人。

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求其下,必敗。— 孫武,可能說過,但不在《孫子兵法》裏 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則無所得矣 —— 孔子,可能說過,但不在《論語》裏。

類似的話還可能有很多人說過,意思都一樣,自我要求、目標高一點,多做一點積累起來的馬太效應會讓強者越強,這在 ECharts 發展上也體會深刻,但我更想分享的是在百度的技術導師,一路看着他保持百度前端最高T的成長,當然咱螞蟻也有玉伯哈。「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多餘,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別怨命運不公,實際上能接的住強者越強的人沒幾個。很多人會滿足或止步當下,而我是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在自己達成的嚴苛技術目標上一再突破,多做一點,對自己要求高一點,讓馬太效應的壓力轉化爲自己成長的推動力。

創業·高維躍遷,強如螻蟻

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在百度職業生涯最高光時刻還是離開了,最好的年終績效,百度個人可獲得的最高獎項,社區裏得到大家的認可,跟一幫情如兄弟的朋友道別,哭了一夜。

而接下來的是從商業計劃、融資、畫圖、寫代碼到買菜、發傳單、送外賣都做過的創業歷程,很苦也很精彩,雖然因爲基本沒給自己發工資,沒給家裏拿回去一分錢甚至還花了不少積蓄,多少有點愧疚家人。

但如果問我是否後悔,那是不會的,這兩年太值了。

因爲創始團隊大家的背景還算不錯,有機會接觸到真格、洪泰、源碼、經緯、中糧、九合這些頂級的天使投資,有機會得到徐小平、李開復、王嘯等很多創業導師的輔導,還有和一堆實在沒臉提他們名字現在已經是十億、百億、千億市值獨角獸的 CXO 們成爲同學。見識到山外山人外人,高維下看自己,真的強如螻蟻,而這段高維躍遷經歷讓自己的視野、格局、思維方式有了很大提升。

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土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 莊子

努力很重要,但很多時候,成敗與否取決於見識的高低,而見識的高低,取決於自己的環境和平臺,但有了好的環境和平臺還不夠,因爲阻礙了我們成長的還有一個很大的敵人,那就是我們自己。很多人之所以不願意學習或接受新的東西,是因爲他們已經很滿足或習慣於自身的成就和能力。前陣時間給團隊同學每人買了一本書叫《能力陷阱》,講的也是這個道理:

人們很樂於去做那些我們擅長的事,於是就會一直去做,最終就使得我們會一直擅長那些事。做得越多,就越擅長,越擅長就越願意去做。這樣的一個循環,能讓我們在這方面獲得更多的經驗,卻忽視了培養其他同樣重要的能力,從而走向失敗。—— 埃米尼亞·伊貝拉《能力陷阱》

很慶幸自己選擇離開故鄉到北京求學,很慶幸職場起點在一個很不錯的平臺,很慶幸有機會認識到那麼多比自己高出很多個段位的師長。謙卑,除了知道自己不知道還有很多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開放的心態是成長的必要非充分條件。

螞蟻·夢想可貴,未來無畏

最後也是當下的一段旅程是來到螞蟻,我想聊聊關於夢想,在我看來這是成長的核動力

我不是一個斯多葛主義者,對斯多葛學派的理論也知之甚少,但有很多觀點我很認同,也很受用,比如:

  • 傷害我們的往往不是外物,而是我們對事情的看法;
  • 名譽與財富不能給人真正的快樂,重要的是你正在成爲什麼樣的人,你正在過着什麼樣的生活;
  • 分清你力所能及和鞭長莫及的事情;
  • ...

這個哲學邏輯指導下人生會有兩種價值,一是“外部價值”,是指我們需要得到其他人或環境的認可,名譽、財富甚至別人對自己的愛都屬於外部價值,而另外一種則是“內部價值”,是指自己內心認可,一些更純粹,超脫物質上的追求,一些“something bigger than yourself”的意義。

來螞蟻,第一次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是在我拿到工牌的那一刻,我特別喜歡這個工牌,知道爲什麼嗎?

人生·工作結果 = 思維方式 × 熱情 × 能力 —— 稻盛和夫 《活法》

我很敬佩的一位企業家,也是我的人生導師之一,稻盛和夫,敬天愛人,動機至善,私心了無,他在《活法》中提到一個非常著名的人生成功方程式對我影響蠻大的,人生的成功 = 思維方式 x 能力 x 熱情,這是我活着的態度,也是我希望活過的期待,所以還更年輕的時候就在想自己的人生理想是什麼?包括我創業的動機,其實都是這句話:爲人們生活帶來一點美好的變化

說到這我想有同學應該知道爲什麼我特別喜歡螞蟻這個工牌了吧?這工牌背後印着螞蟻的使命,爲世界帶來微小而美好的改變,雖然現在很少再單獨提這個使命了,但我想這初心已經融入到螞蟻人的血液裏了,這家公司在做的事情一直在爲世界帶來微小而美好的改變。入職螞蟻前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螞蟻這個使命,我只是覺得這裏有數據,有很強實力的團隊,我在這能做點有價值的事情,但當我拿到工牌看到這句話的那一刻我是真的被共振到。

工作上不管在哪都一定會有壓力,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受委屈,而克服這一切最大的能量來自於對人生價值追求的源動力。就像前面說過的,可以是外部價值,也可以是內部價值,所不同的是外部價值受很多你無法控制的外部因素影響,可能是整個部門的業績不好,你的競爭對手比你強太多,今年年終獎就是這個平均係數,或者純粹就是運氣不好,這些因素你都改變不了。我也是個「俗人」,我也會追求財富、榮譽,但因爲外部因素有太多是你無法改變也無法控制的,如果把過多的目光聚焦到外部價值就會產生“無力感”緊接而來各種焦慮和不安。但如果你更多關注自己的內部價值,你需要對自己負責,你會盡力去做到自己問心無愧,拼盡全力就不會遺憾,這就是夢想的力量。

囉囉嗦嗦說了那麼多,總結一點就是爲自己的人生,爲來到這家公司找到你的初心,找到你的源動力,他會引導你在職業發展中做出的抉擇,幫你克服所有壓力、困難和委屈。

當下·真實活着,真正活過

這是御術底層操作系統最核心的四條,他們之間有着內在的相互增強或依賴,不是標準答案,每個人自己的底層操作系統應該是什麼也沒有標準答案,但我認爲探尋和不斷升級自己的這個底層操作系統會對個人能力成長,職業發展甚至人生旅程都影響深遠,任何時候都不晚,因爲你過的每一天都是生命中最年輕的一天。

在我看來,關於成長困惑,所謂的發展瓶頸都不是客觀存在,而只是自己對自己狀態的一個主觀判斷和能力設限。

不知道是因爲野心太大還是能力太弱,可能都是,所以長期處於覺得自己「能力配不上野心」的狀態,總有做不完的事情,學不完的技能在面前擺着。但「盲目」樂觀與自信,總能自燃的看到希望,沒什麼大不了過不去的,多做一點,再好一點,這種「折磨」久了又「打不死」的狀態會漸漸讓自己有了遇強越強的自信

成就那個初心,活着,活過,大多看起來「自律」的人只不過是習慣了用夢想來「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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