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做場夢

伴隨着讀到“我終於畫出了在我心頭縈迴多年的幻景”,這《到燈塔去》的最後一句話,用了兩天時間斷斷續續的讀完了它,我覺得有點累。

不是因爲不喜歡、硬撐着讀完而產生的厭倦,而是投入後產生的影影綽綽的夠不着、放不下的累,如莉麗在第三部(燈塔)的12小節中所想的“你必須和普通的日常經驗處於同一水平,簡簡單單的感到那是一把椅子,這是一張桌子,同時你又要感到這是一個奇蹟,是一個令人銷魂的情景。”(我想這也應該是伍爾芙追求的境界吧)遺憾的是,莉麗認爲,“歸根結蒂,這個問題是可能解決的。”而我卻很難在兩者間建立起纖維般的密縷感。只有仰慕。

《燈塔》的結構、意象之美,瞿世鏡老師在他的序中已經分析的非常到位,我只感覺到作者的主客觀轉換猶如大堂的旋轉門一樣,自然、夢幻。讀完後,我甚至覺得第三部的追憶比第一部的“當時”更真實,且多了幾分空靈,在莉麗的禁不住呼喚中,拉姆齊夫人的形體聚散如幻,可見而不可觸。我當然知道,這絕不是填飽肚子只需要的第七個餅子,沒有第三部的四個主要人物的穿梭,我們怎能理解“燈塔”的象徵之美。

相隔十年,一場塵夢,一個心願,普通的像一張凳子,一把椅子,伴隨着聖母般的拉姆齊夫人的辭世,登塔,償願,彌合了幾多誤解,構思,揮筆,成就了能把握住的真實。一種令人窒息的美。

讀它,不求甚解,只是一起做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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