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一樣只是爲了一樣

9.不一樣只是爲了一樣

回憶不是無法佔據你所有的時光,也不是回憶不能無法滿足你現在的生活,只是現實有一天讓你明白,它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它卻能讓你感覺到什麼叫“聽天由命”絕望。

人的痛苦其實來源於成長,矛盾的根源來源於意見的不統一,而長大後的我們都太過有主見。

我們羨慕經歷豐富的人,當真的經歷的多了,才發現什麼是“孤家寡人”。

劉翔宇:

我依舊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我依舊是一個辯場上強勢的人,他們說我是擁有雙重性格的人,其實我很明白,三六九等的社會里,一種性格又怎能應對的過來所有的人。

“師父啊,你別總是這樣好不好,每天帶着我們三個四辯,你卻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說句心裏話,我寧願你罵一罵我們,這樣我們也知道自己的不足在哪裏”,薛瑩怡看着我說道。

羅旭說道,“哎呦喂,你不是之前說羨慕跟着劉翔宇師父的小徒弟嗎?怎麼了,這纔不到一週,就不行了?不過我覺得師父這種方法挺好的,你倆就慢慢習慣這種跟着師父“幸福”的生活吧。”

薛瑩怡看着馮蕊說道,“你覺得幸福嗎?”

馮蕊說道,“前兩天還可以,想一想剛來辯論隊的時候王鈺師父讓我們每天都不停的分析辯題寫稿子,那個痛苦啊!沒想到現在跟着劉翔宇師父後,可以聊天談八卦。不過,看看人家其他大一每天忙忙碌碌的,再想想剛開始充實的自己,如今的我只想說,好像絕對的主動權給了我以後,並不覺得幸福。”

羅旭說道,“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的,而這個也是劉翔宇師父在我來辯論隊後教會我的第一件事。”

薛瑩怡和馮蕊異口同聲說道,“教會了什麼?”

羅旭說道,“當主動權給了我們自己以後,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了後悔,只有不滿足後的發奮圖強。”

薛瑩怡說道,“所以呢?”

羅旭說,“這麼直白的話你還沒有聽懂嗎?”

薛瑩怡說道,“突然發現劉翔宇師父果然是最捉摸不透的,從你就能感受到,帶出來的小徒弟,除了不正經的時候嘻嘻哈哈外,正經起來說話都是聽不懂的。”

有沒有發現,人都是可笑的怪物,最活的明白的叫做過去,最知道想要什麼的是未來,可是對於現在我們卻迷失了。現在的我們,這種人真的太多太多,學會了瞻前顧後,卻忘記了腳踏實地。

薛瑩怡看着遠處一個人看書全然不顧及他們幾個的劉翔宇,多年後依舊忘不了那個畫面,曾經以爲別人眼裏羨慕的就是美好,不曾想到頭來得到了才懂得酸甜苦辣,可是生活不經歷酸甜苦辣,又怎能嚐出它的美味感呢?

羅旭看着我說道,“師父啊,自從分開辯位後,我怎麼感覺你更加不管不顧我們了。”

我放下手中的書,說道,“沒有吧,我覺得對你們挺好的啊,每天也是三次不落下的陪你們訓練。”

薛瑩怡說道,“確實是一次不落,可是師父,你真的只是陪我們而已。”

馮蕊說道,“是啊,你說這都快一週了,每天來了以後就是我們三個在這裏漫無目的的談論着一些自己都不知道和辯論有沒有關係的話題。”

我說道,“那我問你們,什麼是辯論?那你又覺得你留在辯論隊是爲了什麼?”

羅旭說道,“不知道。”

馮蕊說道,“辯論是辯解一個論點的一場比賽。”

薛瑩怡說道,“留下來是爲了提升自己的能力。”

我淡漠的說道,“其實我不知道你們的答案是對是錯,因爲每一個人對對錯的評判都有一個標準。未來的日子裏我也不會因爲自己是師父,就會覺得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來引導你們,告訴你們哪一種是最正確的帶隊方式,但是我也不否認這種方法未必不是一種有效的方法。當然我允許你們有自己的觀點,我允許你們和我爭吵的面紅耳赤。允許你們做你們想做的事情,但是我說句實話,從你們進辯論隊到現在,尤其是羅旭,對我應該已經是或多或少有了解了,但是那都是你們觀察到的我,究竟我是怎樣的人,今天我也想再這裏給你們簡單的說一下。當你覺得我是一個傻啦吧唧,嘻嘻哈哈的人的時候,你就算真的融入到辯論隊了。而從目前來看,你們還沒有融入。”

薛瑩怡說道,“可能吧,我們還是不太瞭解辯論隊,不太瞭解這裏的人,我怎麼都不能把傻啦吧唧四個字和師父牽扯到一起。”

我說道,“但是,想讓我和你們之間也變成無話不談,放下高高在上,我不希望有一天我用到的方法是表演,而是以誠相待。說句實話,今天能認爲我是一個不正經的人的,在我們大二里面的,也就留隊的。”

薛瑩怡說道,“奧。”

我說道,“我再給你們說一下這幾天我爲什麼讓你們隨心所欲的嗨皮,雖然某人已經跟我一段時間,對我接下來說的可能已經不想再聽了。”

羅旭說道,“哪有,聽師父重複的囉囉嗦嗦相對於訓練絕對是一種幸福。”

我說道,“還是我之前在淘汰賽之前曾經給我帶的十個人說的話:帶隊上,我絕不強求,也絕對不挽留。”

生活就是這樣不着邊際的雲裏霧裏,想要的答案永遠都成了模棱兩可的不清不楚,而後在未來的日子裏自己再去尋找想要的答案。

人又可笑了,爲什麼明知得不到想要的,還要不死心的從別人口中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後才死心?

不懂,因爲我們就是這樣的人。

羅旭,薛瑩怡,馮蕊,等這些大一的,這些在我行色匆匆的人生裏,又閒庭漫步走來的一羣人,我知道,他們帶給我的不光是自己想象中的美好,還有爲美好而付出的的代價。勾起回憶中的你們,而後拉扯到疼。

我說道,“你們總說我不管你們,那麼今天我們就開始對一個辯題進行一次有針對性的訓練,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羅旭說道,“看來我還是對師父的瞭解是毛毛雨啊,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可是劉翔宇師父第一次主動提出來講辯題。”

薛瑩怡說道,“真的假的?”

羅旭說道,“印象中劉翔宇師父對我們的訓練就是:嗯,不錯,挺好的,你覺得呢?那你要是覺得沒問題,那就這樣吧。”

馮蕊說道,“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可能是最殘酷的訓練。”

我看着他們說道,“你們是恭維我呢,還是忌憚我呢?你們是打算聽我分析辯題呢?還是打算接着閒聊一些自以爲和辯論有關的話題呢?”

沉默,可怕的沉默。

我接着說道,“好,那麼開始吧。首先,你們也來辯論隊小半個月了,接觸和聽到的辯題也有一些了,你們一人說一個辯題,我們來挑選一個你們擅長的辯題來進行分析。”

羅旭說道,“好馬該不該吃回頭草。”

我說道“那你們覺得呢?”

薛瑩怡說道,“之前在面試的時候聽劉翔宇師父分析過這個辯題,後來我們仔細想了一下,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覺得應該會更加好把握一些。”

馮蕊說道,“我覺得豬八戒和孫悟空這個辯題也不錯,即可以鍛鍊我們的思維能力,也可以體現出辯論的好玩性。”

羅旭說道,“對對對贊同。”

薛瑩怡說道,“我還是覺得父母和孩子之間的代溝主要由誰產生比較好。”

……

……

……

我說道,“通過剛纔你們幾個說的辯題,我也對你們幾個在這次選擇辯題上有了初步的瞭解,也明白了你們幾個如果選擇其中的一個辯題後誰會發揮的更出色。”

羅旭說道,“那師父打算採納哪一個來對我們進行一次辯論的分析呢?”

我說道,“一個都不用。”

馮蕊說道,“那我們幾個剛纔興致勃勃的提出來的幾個有什麼意義呢?”

我笑着說道,“我也沒說有意義啊。”

薛瑩怡說道,“我有點不知所云了。”

我說道,“這就是今天我想在你們決定留在辯論隊後教給你們的第一點,在辯論上我們根本沒有主動權,我們取勝的唯一就是:化被動爲主動。”

薛瑩怡說道,“越來越聽不懂了。”

我說道,“所謂辯論,不是說你想打什麼辯題就給你一個什麼樣的辯題,也不是你想持有什麼樣的觀點就讓你站在自認爲好打的一方,我們有太多的不甘情願不是嗎?”

羅旭說道,“好像似的。”

我接着說道,“世界上本沒有所謂的公平,其實當你連最大的不公平都能克服的時候,以後對於你們來說又有什麼不能是你們接受的呢?”

薛瑩怡說道,“那師父打算出一個什麼辯題呢?”

我笑着說道,“當然是一個我準備充分的,你們壓根沒準備,或者說壓根沒聽說過的辯題了。”

馮蕊說道,“那以什麼形式訓練呢?”

我說道,“一對一和我來一次攻辯,你們沒有準備時間,抽籤決定你們三個的順序。”

就這樣,通過抽籤決定了順序,薛瑩怡,馮蕊,羅旭。

通過我的決定,辯題爲:鋒芒畢露和韜光養晦哪一個纔是當代社會的生存之道。

薛瑩怡說道,“對方辯友,拿到這個辯題後,我腦子裏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在我們的一生中我們是要成爲一個風風光光的人呢,還是默默無語的人呢?”

我說道,“這本就是一個多樣化的世界,“風風光光”的人生也會伴隨着多樣的選擇,所以對方如果非要讓我回答這個問題的話,我只想說對方給的答案不在我的選擇之中,因爲我想要一個無怨無悔的人生。”

薛瑩怡說道,“對方辯友說的好,想要一個無怨無悔的人生,那是不是說,我們在做一件事的時候,只有拼盡了全力不遺餘力的去做纔會無怨無悔呢?就好比鋒芒畢露和韜光養晦這兩種人,在選擇做一件事的時候,一個選擇就是要把自己光鮮亮麗的放在哪裏讓別人知道自己傾盡全力的去做了,而另一個呢卻總讓人捉摸不透。所以說,對方辯友不覺得鋒芒畢露才是刺激我們最靈驗的方法嗎?只有這樣我們纔會無怨無悔不是嗎?”

我說道,“如果誇己貶他可以證明己優他差的話,那麼所有的論證都會變的蒼白。就像剛纔對方的論證方法,其實無非就是說了鋒芒畢露的優點,但是卻恰恰忽略了辯題的本質:生存之道。站在山頂看衆生渺小終究是不貼切現實的,高屋建瓴如果只是停留在思想之上也註定是沒有說服力的。所以對方誇誇其談了那麼久,看似談論生活,卻早已經和生存之道偏離的越來越遠。讓我把對方拉回正軌,看看我們周圍的一些人緣不錯的人,其實就會發現,他們卻和對方持有的觀點正好相反,他們各個深藏不露,感覺都是庸才,其實他們的才能,頗有出於衆人之上,好像各個都無大志,其實頗有雄才大略而願久居人下。但是他們卻不肯在言談舉止上鋒芒畢露,這是爲什麼呢?”

薛瑩怡說道,“爲什麼呢?”

……

……

……

馮蕊說道,“請問對方辯友,你覺得我們來辯論隊,登臺辯論是爲了什麼呢?是一種選擇了怎樣的生活方式?鋒芒畢露還是韜光養晦呢?”

我說道,“那要看對方怎樣理解辯論了,俗話說一千個人眼裏,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而我相信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答案。”

馮蕊說道,“這我就奇怪了,記得辯論隊進班宣傳的時候,那套“天生我才必有用,用我口才非天生”的宣傳,不正式告訴我們如何努力成爲一個鋒芒畢露的人嗎?”

我說道,“這要看對方辯友怎麼去理解當時的宣傳,更要看對方辯友怎樣去理解生活。就如剛纔對方所言,如果你覺得來辯論隊,僅僅就是爲了穿上帥氣的西裝口若懸河的登臺表演,那麼說是鋒芒畢露一點也不爲過。可是,什麼是生活?它不是簡單的表演再表演,而是實實在在的與人相處。而上大學的目的也絕對不是爲了成爲在這四年中令人羨慕的天之驕子,因爲更多的是爲了以後的生活。其實不管是辯論隊給我的訓練,還是大學四年的學習,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本和社會生活相處的不多,可我們爲何還要沉澱着四年,不恰恰證明了韜光養晦的重要性了嗎?”

馮蕊說道,“有道理。”

……

……

……

羅旭說道“對方辯友,你不覺得鋒芒畢露更能激發一個人的潛能嗎?”

我說道,“可是我覺得激發潛能是一回事,如何運用好潛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吧。”

羅旭說道,“對方辯友很會避而不答,就好比我問他這個題目是選擇A還是B,對方辯友卻告訴我答案的不確定性。所以還請對方辯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我說道,“如果說一個問題問出來後,明知道給出的選擇都是帶有牽強性的,甚至是有錯誤性的,我們還要牽強附會的話,我覺得就不是問題有問題了,而是出問題和回答問題的人有問題了,因爲他們都帶上了虛僞的面具,那麼得到的答案肯定也虛假的,我不明白在這兩個錯誤的選擇中對方辯友要我回答一個錯誤的答案究竟意義何在。如果對方非要我回答,那麼我覺得對方一定是想讓我回答鋒芒畢露更能激發潛能吧,好吧,我覺得鋒芒畢露。”

羅旭停頓了一下,說道,“感謝對方辯友牽強附會的認同,那麼接下來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認同。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難,找一個有才能的人難上加難。千里馬雖有,但是在庸馬的掩蓋下,不加速跑,我相信就算是伯樂也無法發掘啊。這個社會早已不是當初靠默默無語付出的年代了,我們學習辯論雖然不是爲了一場比賽的光芒萬丈,但不能否認的是,它是爲了在以後的生活中,讓我們脫穎而出,不是嗎?”

我說道,“首先,對方對辯題的理解有偏差,韜光養晦難道就要永遠的默默無語嗎?那就不叫韜光養晦了,而是胸無大志了。爲什麼說韜光養晦就不會有人知曉呢?我相信這種對韜光養晦不公平的理解在坐的兩位也不會認同吧,所謂的的韜光養晦,是讓我們通過沉澱後,只要一有表現的機會,就可以更好的把握機會吧。其次,我們常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在言語上鋒芒畢露,很容易得罪人;在行動上鋒芒畢露,很容易遭受別人的妒忌。試想一下,如果你的周圍都是阻力,你的立足點被不斷的推翻再推翻,你還怎樣實現你的人生目標呢?”

羅旭說道,“想一下,好像確實如此。”

……

……

……

什麼是辯論?辯論又是爲了什麼?

我爲什麼還在堅持辯論?我又想把什麼傳達給辯論的你們?

我們總在做對的事情,卻始終找不到對的自己,我們始終相信有一天我們會楚楚動人的相遇,卻早已經被當下折磨的焦頭爛額。

劉翔宇心目中的辯論:

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們的面紅耳赤是爲了爭權奪利,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們的生活成爲了趨炎附勢,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們的對話聊天成了裝腔作勢,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們的生活是參雜太多的勾心鬥角,我不希望這些生活中的污垢有一天成了我們習以爲常的味道和環境。

我希望我們想要的和我們不得不成爲的永遠都是對立面,我希望我們有一天的再次見面不是那麼的裝腔作勢的噓寒問暖,我希望多年後想起多年前後不是因爲青春美麗才感傷而是青春有你才美好,我希望辯論隊就是我們初次見面的樣子:一切如舊,別來無恙。

當然,我希望的世界裏,永遠有王漪諾,我希望的世界裏,後來被太多人認爲是一覺醒不來的夢。

李釋林:

沒有哪一個人比離別後再次迴歸後的人更加懂得珍惜,也沒有哪一個人比離開後再次迴歸後的人更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而李釋林恰恰就是我們這幾個大二中最懂得自己想要什麼的人。

(人真是奇怪,後知後覺的我們終究還是懂得了一切。更加懂得其實本就是一個貶義的說法,因爲如果懂得哪來的更。爲什麼始終如一站在你身邊的人最後都被理所當然的理解成了應該,而那種錯了回頭的反倒應該覺得可貴。犯賤,終究最後的我們會醒來,原來離開過的人依舊會離開,我們會糾纏,是因爲我們彼此都覺得有錯;失去了的人後來才明白,錯的真的是自己,我們只會疼,不糾纏是因爲錯的只能是自己。)

有時候,你不是不懂一個人,而是你刻意的不想去太懂一個人,因爲你知道揭開真相的那一刻,所有的想象都會破滅。人總是這樣希望美好,甚至於用自己別人眼裏的“愚蠢”來換去短暫的美好。

就像此刻,我仍舊相信,李釋林的心中所想,依舊是:無兄弟,不辯論。

李釋林說道,“我不希望你們整天來辯論隊以後就是整天嘻嘻哈哈的,也不希望有一天你們感嘆你們荒廢了時光原因竟然是爲了辯論,所以,唯一能證明你們沒有荒廢,唯一能給你們留下回憶的,其實就是成績,我希望,在辯論隊,你們就是來訓練,就是來拿冠軍的。”

陳靚和曹小菲像崇拜大神一樣看着義正言辭的李釋林,說道,“必須的。”

姚佳瑞說道,“我們知道我們五個人留在辯論隊是爲了什麼?我們一定會努力不讓師父們失望的。”

李釋林說道,“想必你們幾個也知道我們學校辯論多多少少的一些情況了吧,我也希望今年的財辯在二三辯位上依舊是獨樹一幟的存在。我不喜歡談輝煌的歷史,我更喜歡去把歷史的軌跡中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路。所以,廢話不多說,今天,包括在新生杯之前的一段時間裏,我都會努力去訓練你們的思維應變能力。”

陳靚說道,“那怎樣訓練呢?”

李釋林反問道,“那你們覺得二三辯什麼最重要呢?”

曹小菲說,“思維應變的能力,師父剛纔不是說了嘛。”

李釋林說道,“看來聽的很認真嘛,確實如此,其實我們二三辯就像是一隻辯論隊的矛和盾,要有衝鋒在前的能力,也要有抵擋外敵的能力。稍有停頓,我們可能就會潰不成軍。就像一場辯論一樣,我們最忌諱的就是:冷場。”

姚佳瑞說道,“冷場很尷尬啊。”

李釋林說道,“其實大多時候冷場的主要原因都在於二三辯,因爲你本就是靠攻辯和自由辯論來擊潰對方的,可是卻不能提供源源不斷的能力。所以,以後每天訓練的時候,我都會一對一的對你們進行自由辯論。每天一個辯題,從今天開始。”

曹小菲說道,“不要開始的這麼倉促吧。”

李釋林說道,“你以爲對手都是等到你準備充分了在和你一較高下嗎?”

沉默,而後開始。

李釋林說道,“請問曹小菲同學。”

曹小菲說道,“感謝對方辯友提問。”

李釋林說道,“善意的謊言是不是謊言呢?”

曹小菲說道,“善意的謊言當然是謊言了,但是難道說我們對一個對我們心存善念的人都不能擁有一顆原諒的心嗎?”

李釋林說道,“對方辯友,俗話說的好:對事不對人。對方給我扣的帽子我實在戴的沉重啊!我問對方善意的謊言該不該原諒,對方說撒謊的人應該原諒。說句實話,可能對方都沒有注意到對方已經偷換了概念。試想一下,又有幾個人喜歡別人對自己撒謊,即使是善意的謊言。”

曹小菲說道,“對方辯友的觀點我不敢苟同,難道說謊言就不是人制造出來的嗎?難道說謊言能獨立的脫離於人而存在嗎?既然對方已經說可以原諒撒謊的人,爲什麼還要說是不能原諒呢?”

李釋林說道,“每個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對於瞭解,我相信每個人對自己的瞭解都強過於別人。讓我們仔細想象一下今天這個辯題,善意的謊言應不應該被原諒。我相信出於善意對我們撒謊的人一定是我們親近的人,試想一下,明明一個人可以承受的痛,非要讓親近的人一起幫自己承擔,我們的痛苦會減少嗎?都說分擔壓力會讓壓力變小,其實這就是一個笑話,因爲把不開心傳染給其他人本就是一件荒唐的事。對方剛纔告訴我,撒謊的人和謊言不能獨立存在,可是如果照這種“蝴蝶效應”式的思維方式,我只能說一句:這世界誰和誰沒有關係呢?”

……

……

……

沉默,沉默,依舊沉默。

李釋林說道,“請問姚佳瑞同學,你覺得謊話的對立面是實話對嗎?”

姚佳瑞說道,“是的。”

李釋林說道,“那麼你對“當你拿不定主意時,就說實話,它將令你的對手感到窘困,令你的朋友感到釋然”這句話怎麼理解呢?”

姚佳瑞說道,“what?”

李釋林說道,“其實,這就是告訴我們,一個人說真話其實往往更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所以說,今天我們說,善意的謊言應不應該被原諒,其實不應該只是單純的站在撒謊者的角度考慮,更應該站在謊言的承受者身上考慮。如果說謊言造成的傷害大於實話,那麼請問對方辯友,我們還要不要說謊話?”

姚佳瑞說道,“我們今天說的是善意的謊言應不應該被原諒,試想一下,我的出發點是好的,我想要對方辯友更好,所以我對對方撒了謊,如果這種謊言不應該被原諒,我相信傷心的不止對方,還有我。”

李釋林說道,“我已經一再強調了,就如剛纔對方所言,出於好意對我說謊,看在對方又美又善良的份上,我一定會原諒。但是,對事不對人,對於謊言這個事實,我還是不會原諒的。”

……

……

……

沉默,沉默,依舊沉默。

李釋林說道,“請問陳靚同學。”

陳靚說道,“謝謝對方辯友提問。”

李釋林說道,“對方辯友,有些人會在謊言中獲得安全感,但當謊言一旦戳破,你覺得造成的傷害和當時直接說出的真話,哪一個傷害更大呢?”

陳靚說道,“對方辯友,有很多事情,在沒有發生的情況下都是無法預知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將其朝着我們所思所想的方向發展。就像善意的謊言,之所以稱之爲善意,還不是因爲我們想讓它對我們在乎的人降低傷害嗎?”

李釋林說道,“對方可能沒有聽明白我剛纔和對方前兩位辯友說的,是我承認任何以好的出發點都應該被原諒,就像善意的謊言的製造者,可是謊言是謊言,人是人,請對方不要再混爲一談了吧。”

……

……

……

我爲什麼兜兜轉轉,我爲什麼反反覆覆,我爲什麼還在堅持?

有些事情,後來的我們都明白了,當時的我們傻的蠢萌。

李釋林心目中的辯論:

我不希望有一天你們離開了,突然發現,除了虛無縹緲的成長一無所獲,我不希望有一天你們真的到了“看紙的社會”的時候你們抱怨,我不希望你們始終保有一顆太過不追逐名利的心,我不希望你們有一天被迫接受不喜歡的自己的時候才發現當初的自己爲什麼沒有機會演練一次。

我希望辯論給你們帶來快樂的同時能讓你們得到所謂的虛榮,我希望辯論給你們帶來成長的時候能讓你們知道什麼是值得,並且讓所有人有依據可尋,不再是再次來過的靠能力,我希望有一天你們看着不認識的自己依舊從容面對,我希望多年後的辯論,面目模糊,無怨無悔。

希望中的樣子,努力帶着你們走,後來明白,人性的自私,無非是後來討一個自己的心安理得。

無私的裝裱下,自私的人被崇拜的活着,被崇拜成神的鬼,是天堂,還是地獄?

秦墨和安廖:

秦墨說道,“你們幾個覺得你們現在找到屬於自己的風格嗎?或者說找到屬於自己想要成爲的風格了嗎?”

五個大一的說道,“還沒有。”

安廖笑着說道,“就知道你們還沒有。”

秦墨說道,“可能你們會覺得跟着我倆似乎距離自己想要得到的越來越遠,但是我倆希望的是,至少在你們還在辯論隊的日子裏,你們對得起你們的付出。”

大一的說道,“師父幹嘛這麼說呢?我們幾個都不這麼想的,說句實話,我們幾個覺得我們在這裏開心就好了啊,而且我們也知道我們幾個的辯論能力確實是沒有他們幾個強,但是我們覺得只要能學到一些關於表達方面的知識,讓自己在待人處事方面可以自如,就挺知足的了。”

安廖說道,“感謝你們對我倆的認可,我倆也會盡我倆最大的努力去讓你們證明,口才雖然不是天生的,但是一定能通過後天的努力有所收穫。”

大一的說道,“那師父我們今天訓練什麼呢?”

秦墨說道,“我們總會在某個時刻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突然之間就像一個筋疲力竭的行者,失去了方向。其實,這個時候,與其原地踏步,倒不如跟着前人的腳步,走他們的路。”

大一的說道,“師父啥意思啊?”

秦墨說道,“你們覺得你們的劉翔宇師父怎麼樣?”

大一的說道,“說不出來的感覺,感覺很厲害,但是卻又不是那種像王鈺師父和李釋林師父那樣的厲害,而是那種沉默寡言的厲害。”

秦墨說道,“這評價,和沒說一個樣。”

大一的說道,“那師父覺得呢。”

秦墨說道,“說句實話,大一的時候,你們的劉翔宇師父會讓你看到他的時候有一種想法,就是:他來辯論隊幹什麼?”

大一的說道,“爲什麼?”

安廖接着說道,“不得不承認,你們的劉翔宇師父,是我們這一屆文筆最好的,用你們師祖的話說,是那種天生就是寫稿子的材料。他的稿子從來沒有被否過。更厲害的是,別人是爲了提升能力或爲了榮譽來辯論隊,而他只是因爲喜歡就可以做到讓所有人都膜拜的地步。”

大一的說道,“這麼厲害。”

安廖接着說道,“如果厲害會讓人可怕,那麼執着或許就會讓人生畏了。”

大一的說道,“此話怎講。”

秦墨說道,“用一句毫不誇張的形容就是:二三辯能出多少個自由辯論,他的四辯稿就能改多少次。”

大一的說道,“這麼厲害啊。”

秦墨說道,“可是,人無完人說的就是你們的劉翔宇師父,那時候的劉翔宇,老天給了他完美的思維和文筆,卻剝奪了他的表達。”

大一的說道,“說句實話,我們至今爲止還沒有看到過劉翔宇師父像你們其他幾個師父一樣那麼厲害的把我們說的啞口無言的。”

秦墨說道,“那你們就錯了,當時我們的新財辯創始人,也就是我們的兩位祖師爺馬躍和屈敬曾經說過,在辯論的執着上,劉翔宇和李嫣是我們這一屆最能和他們媲美的兩個辯手,甚至於超過了你們的祖師和師祖。”

大一的說道,“真的假的。”

秦墨說道,“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你們的劉翔宇師父確實是我們這一屆能力最強的,我們這一屆目前留在院辯論隊的是你們的王鈺和李釋林師父,但是你們的劉翔宇師父卻是我們這一屆知名度最高的。”

大一的說道,“好想看看辯論場上的劉翔宇師父啊。”

秦墨說道,“這種願望很快就會實現,並且現在帶隊我們已經不像你們剛來的時候那麼帶隊了,說不定明天你們劉翔宇師父就過來帶你們了,到時候你們可以感受一下你們劉翔宇師父的帶隊風格。”

……

……

……

安廖說道,“今天呢,我們就給你們找了一篇你們劉翔宇師父大一的時候寫的一片稿子。而你們幾個,今天所有人,都是二辯,我會給你們讀一遍,而後每人一分鐘的駁辯。”

大一的痛苦的說道,“要不要這麼峯迴路轉啊!師父。”

秦墨笑着說道,“當然要,而且這是四辯稿,無立論,無主線。所以請你們認真抓漏洞奧”,繼而秦墨看了一眼安廖說道,“那就開始吧。”

安廖就這樣開始了:

謝謝主意,對方辯友和各位觀衆,大家下午好!

首先,我再闡述一下我方觀點:善意的謊言不可以原諒。

當今社會,人心浮躁,謊言太多,誠信不斷缺失,但即使在誠信缺失的今天,我們的社會也一樣黑白分明。狼來了的故事是我們國家關於謊言最經典的故事,這個故事讓我們明白,謊言是一把雙刃劍,傷害了別人的同時也傷害了自己,而且朝向自己這邊的刃永遠比另一邊的鋒利。在我們中國,有太多的人在《狼來了》這個故事中長大,這個故事也的確在一定的時間內讓我們的心靈保持誠實,潔淨,穩妥和善良,但不可否認的是,它帶給我們更多的是“對我們慾望一生的牢牢束縛”。

歐·亨利的《最後一片葉子》想必大家都略有耳聞吧,其實畫家通過欺騙的手段畫出了綠葉給了女孩以生的希望,幫助她戰勝了病魔活了下來,然而他自己卻因在雨中畫葉感染風寒,不治身亡。而此時,女孩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存活了下來,若她知道了葉子是假物的真相時,她會原諒當時畫家的善舉嗎?可能大家說“會”,可是當她再次得知畫家爲幫助自己而獻出生命的真相後,她又是何感想呢?是的,人性本善,這確實是感人,因爲他給了小女孩重生,但是大家想想,當一個人知道了自己的生命是以犧牲別人的生命爲代價而換來時,當我們從此以後將不在是爲自己一個人而活時,當我們在以後的歲月中必須無時無刻的證明自己活着的價值時,你們認爲我們還會快樂嗎?我想,此時的小女孩剛燃起的希望火焰將會徹底熄滅。

是的,天地之間的環境之本性都是善良、寬容、大度的,只是,當一個人撒了謊後,那麼被謊言毀掉的,只能是自己。

是的,我們承認善意的謊言出發點是好的,是爲了保護我們。可是,人不經過長夜的痛哭是不能瞭解人生的,我們將這些苦痛當做一種功課和學習,直到有一日真正的感覺成長了時,甚而會感謝這種痛苦給我們的教導。

所以,我方人爲,我們可以原諒你這個人,原諒你這個人的善意,但絕對不原諒你所撒的謊。

此時,如果對方辯友還堅持人爲“善意的謊言可以原諒”,那我只能用羅曼羅蘭的話於在座的各位共勉:

如果你失去了金錢,你只失去了一小半;

如果你失去了健康,那你就失去了一半;

如果你失去了誠信,那麼你就一貧如洗。

謝謝!

多年後,我才發現,那種處在局中人的我們幾個人,也就安廖和秦墨活的最灑脫。

我們全心全力,我們互不虧欠。

秦墨曾經說過,辯論隊裏能有一兩個好友,足矣。安廖說,經歷過了,沒有遺憾,留下了什麼,已不重要。

有些話看似絕情,後來都成了真理。

安廖和秦墨心目中的辯論:

太多的在乎結果,以至於在這個“交通擁堵”的社會都拼了命的想要出人頭地。可是,人們忘了,過程有多重要。

陪伴的人那麼多,爲什麼最後留下的沒有幾個?

辯論隊也逃不過這宿命,本以爲可以長長久久沒想到到終點後,依舊不留遺憾的轉身。那些說着成長的人啊!其實最怕的就是長大,長大後的成熟,意味着漸漸到來的離別。

秦墨說人生一兩個朋友就夠了,後來的我活成秦墨,終究身邊只剩一兩個人。

秦墨和安廖,像美麗的蒲公英,終於長大,終究飄向遠方,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成長。

王鈺:

他們說,我是一個別人怎麼嚷嚷我都能不管不顧做自己的人,也就是那種,不辯駁,不反對,也不支持,朝着自己的方向不管不顧的前行;他們說,王鈺是一個想要站在風口浪尖指揮千軍萬馬的人,也就是那種,想要別人服從,想要別人聽命,想要別人支持,朝着自己爲別人定下的方向有條不紊的前行。

後來,秦墨給我說,我倆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之所以會有後來意料之中的結果,並不是我倆有多麼牛逼的配合,而是幸運我倆想要去的地方一樣。

只不過一個從始至終都把故事當劇本,而另一個卻把它當生活。

怪不得會分離,其實一開始王鈺都沒有覺得劉翔宇是一位合格的演員,而劉翔宇始終覺得王鈺沒有走進自己的生活。我們終究用自己的要求苛求着別人,最後難受。

後來,李嫣給我說,我倆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之所以出現了現在無法彌補的裂痕,並不是因爲我倆曾經有多默契而是曾經的假象掩蓋了本來就在擴大的裂痕而已。

我曾經覺得我和王鈺會成爲一輩子的好朋友,我曾經在李嫣毅然決然要離開而動搖的時候,是王鈺給我每天的陪伴,因爲她知道不愛說話的我,必須要開心起來。我曾經不抱任何希望我和王鈺能把隊伍帶好,後來的經歷我明白了,原來表面上我倆做的已經足夠出色。爲了同一個目的,我們在當時選擇了,各退一步,和平相處。

人總被責任加身,如果處理得當,你將會成爲一個別人眼裏羨慕的人。我曾經也無數次的想過,爲什麼王漪諾和陸楓,一個愛自由愛玩,一個愛權利愛社交,爲什麼能讓我們這些人成爲別人眼裏羨慕的人?

你所看到的只是表面,我在做的只是我想讓你看到的。後來我才知道,我以爲辯論隊是如此,到頭來發現,每個人都是如此。

在交隊的前幾天,王漪諾問我,是否在辯論隊過的快樂。我當時的回答是,挺好。王漪諾笑着說道,幫你們掩蓋了一年的不快樂,能得到你口中的快樂值了。不過以後,看你怎樣去理解快樂了,如果還和以前,那麼可能以後的不快樂會經常出現。我回答,不明白。王漪諾說道,不需要明白,慢慢經歷吧。(都是假象,學會堅強後,再沒讓不快樂說給王漪諾聽,最終想維持她給我的我的樣子,開心,即使不真實。)

表象在時間的流逝下,被現實一點點的撕碎,曾經一直以爲的,後來也只能怪自己當時太天真。

以爲辯論隊會是一輩子的,可是後來才明白,你只是和裏面的某些人,如果幸運的話,因爲到頭來很可能一個都沒有。

王漪諾和陸楓在交隊後,越走越遠。

我突然渾身打寒,看到關係越來越密切的我和王鈺,看着後來越走越遠的我和王鈺。

王鈺說道,“劉翔宇,我好可憐啊。”

我說道,“哪裏可憐了。”

王鈺說道,“一辯就剩下張慧一個人了。”

我看着張慧說道,“看你多幸福,一對一訓練啊,所以以後要努力啊,不然多對不起你的王鈺師父,對不?”

王鈺看着我,笑着說道,“劉翔宇,難道你都不管管你的小四辯嗎?整天看你清閒的啊。”

我說道,“我管了啊,你看他們幾個多認真,是吧。”

王鈺說道,“哎呀,我是說,你這個隴橋最優秀的四辯,能不能教一教他們幾個你的真傳啊,畢竟馬上就要新生杯了,萬一他們上去丟人了,咋整。”

我說道,“我問過他們幾個了,他們一聽要新生杯了,開心還來不及呢?我還問他們幾個怕丟人不,從他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反應來看,完全沒這個擔心的必要。我是這麼想的,我們經歷了什麼他們其實不在乎,也無法體會,其實最有說服力的,就是我們陪着他們的一起經歷。我這個喜歡走極端,要麼恨我,要麼愛我,在辯論隊更是如此。因爲我也清楚的記得,畢竟上比賽的四辯只有一個,能不恨我的也就那麼一個。我不想用我們的經歷去束縛了他們的自由。我希望來一場看似“與我無關”的訓練。”

王鈺說道,“這樣真的好嗎?”

我說道,“我不知道,但是目前來看,我沒有其他的方法。我想讓他們有一天離開的無怨無悔,留下後心甘情願,僅此而已。”

王鈺說道,“或許你是對的,但是對你這個方法,我只能說或許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檢驗吧。”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算了算了,說說你唄,對你這個唯一的一辯有什麼打算沒?”

王鈺苦笑着說道,“要是有打算,我就不讓你來幫我了。有時候人真是奇怪,有選擇的時候,猶豫不決,沒得選的時候,心有不甘,真是奇怪。”

張慧看着我和王鈺說道,“兩位師父啊,你倆在說啥呢,能不能過來教教我啊!”

王鈺說道,“你整天跟着我,我都感覺沒什麼好方法提升你的能力了。要不你讓你們劉翔宇師父給你指點指點。”

張慧說道,“好啊好啊。”

我說道,“我覺得吧,在一辯這個位置上呢,說句實話,讓我指導你,還不如你跟着你們王鈺師父好好學了,畢竟在一辯這個位置上,你們王鈺師父可是比我專業多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不必急於回答我,當然瞭如果你已經有了答案,那當然最好。”

張慧說道,“什麼問題。”

我說道,“你覺得在辯論賽中,哪一個辯位最重要,哪一個辯位最可有可無。”

張慧說道,“那恕我直言了啊,兩位師父。”

王鈺說道,“但說無妨。”

張慧說道,“最重要的是二辯和三辯,重要程度不分上下;最不重要的是一辯和四辯,不重要程度,不分上下。”

我笑着對王鈺說道,“怎麼樣,我贏了吧,哈哈。”

而後就是王鈺對我的各種拳打腳踢。

突然之間,我想王漪諾師父了,那個動不動就對我拳腳相向的師父。

張慧說道,“什麼情況啊?”

王鈺說道,“我倆打賭你會說最不重要的是哪一位,結果,顯而易見,你的劉翔宇師父贏了。”

張慧笑了。

我說道,“好了,我要開始正經的和你探討一下這個嚴肅的問題了。其實,毫不客氣的說,如果再過一個月你還是這個想法,我覺得你可以退隊了。”

王鈺說道,“你妹的劉翔宇,我就一個一辯,你還要這麼說嘛。”

我笑着說道,“沒關係,如果到時候四辯還有剩餘,我可以借你一個。”

王鈺說道,“也對奧。”

我接着說道,“你知道嗎?所有人都覺得一四辯不重要,當然在這裏我要聲明的是,這裏的所有指的是我們學校。而我認爲,這也是爲什麼我們學校這麼多年了,辯論依然爛成shi。這麼給你說吧,我不能說一四辯比二三辯重要,總的來說一句話,有一天當你不再覺得一四辯不重要的時候了,你就真正體會到辯論是什麼了。”

……

……

……

辯論是什麼?留在辯論隊又是爲了什麼?

不知道,或許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懂的,別人不懂,總要經歷了纔會懂得自己想要的懂得。

我是一個執着的四辯,曾經他們說,每當到四辯的時候,大家其實已經都麻木的無所謂了,甚至於評委也是如此。而我的願望很單純,希望有一天,華麗的舞臺即將落下帷幕,做爲聚光燈下最後的發言者,我能靠語言,吸引所有的目光。

我爲了什麼有這樣的想法?不知道!

你們爲了什麼呢?

王鈺心目中的辯論:

像行走後,走走停停經歷的無數個驛站,誰又會真的爲它傾盡所有的感情,像明知道不會長久,卻還要傾其所有,這種行爲不是蠢又是什麼呢?

辯論隊註定是她的驛站,王鈺就好像是一個廣撒網的“智者”,從始至終不管是作爲班長,還是辯論隊隊長,亦或是後來的某某社團的領導,感情不會投入太深,感情也會毫不栗色的投入。可是,看似很近,其實很遠的距離,這樣真的快樂嗎?

李嫣說:我和王鈺註定不是一類人,我就像是孤注一擲的“智者”,認定的人和事,就會放棄其他的所有,會因爲一個人快樂,會漠視一羣人。可是,看似孤獨,其實自以爲是的融洽,這樣真的開心嗎?

我們總在傻乎乎的比較,最終還是無疾而終。

我和王鈺,有不同的目的。一個,爲了“王漪諾”,一個,爲了“辯論隊”。現在的我們,磕磕絆絆的前行,未來的我們,誰都不敢輕易許諾。

李釋林曾經說過,他留在辯論隊就是爲了得到冠軍;王鈺曾經說過,她留在辯論隊就是爲了讓辯論隊依舊可以像曾經一樣“耀武揚威”,當然成績纔是保障;秦墨曾經說過,我們已經不知道當初來辯論隊是爲了什麼了,只知道更多的責任等着我們承擔;

安廖曾經說過,成長,開心,辯論,別無所求;

那我呢?至今我不清楚,後來我明白了,我想要的,其實就是證明我曾來過的“榮譽證書”,那個辯論最高舞臺的證書,把它送給當初淚流滿面的,王漪諾。

爲了:快樂,成長,榮譽,權利。

目標如此不同,卻都要全力以赴。

不一樣,只是爲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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