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王露茜

夫人一直在用一款知名APP,記錄每個月的那點事。之所以一直在用,是因爲這個應用挺靠譜,計算的很準。夫人的身體也配合默契,每次頂多也就差個1-2天,摸準了規律使用,並無大礙。

可是這位親戚這個月卻突然推遲了。推遲4-5天的時候,我們全家已然都不淡定了,是否要留下這個二寶已成了每晚臥談會的唯一主題。

兒子是始終不願意接受二寶的,每每討論到二寶的話題,小朋友便視若仇敵,好像那是一個會和他爭奪父母的愛,爭奪家裏錢財,欺負他,帶給他無限麻煩,無限委屈和無限傷害的存在。因此,這麼多年來,身邊無數好友,和我們談起“爲何不要個二寶?”的話題時,我們總會以大寶不願意爲由推脫掉。

人到中年,大寶漸漸成人,勢必會和我們漸行漸遠。正如,我也正遠離我們的父母一樣。想着老去後的孤獨,不求膝下兒女成羣,就是兒女雙全也就還不錯了。畢竟,虛度光陰徒增壽的日子,想着還是蠻淒涼的,哪個大戶人家不是人丁興旺呢?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我便成了臥談會唯一支持“留下二寶”這一議案的。夫人覺得自己歲數大了,再要二寶怕有風險。擔心我們都一把歲數時,還拖個小朋友,對小朋友也不負責任。好在同年的蔣勤勤也是才生的小朋友。如今賦閒在他鄉,歲數雖然增長了,體力和身體狀態卻一點也不輸於先前的日子。爲了讓夫人免除後顧之後,我承諾了今後的家務。爲了讓夫人對未來生活更有畫面感,我甚至爲這個未將生的閨女兒起好了名字:Lucy。中文名可以叫露茜,合了諧音,又與哥哥的名字做了呼應,還能成功勾起夫人對喜歡的茜茜公主產生聯想和共情。

推遲了七八天之後,親戚仍舊沒來。一直堅定不會懷孕的夫人,也變得懷疑起來。在細數了家底,並見我從未有過的鑑定之後,她居然也有點動心。我能感覺到,她也開始嘗試對自己說:“要不就留下來?”最讓我欣喜的是小朋友,居然也慢慢地接受了。這個孩子不是我們特意想要地,如果降臨了,就是上帝給得最好地安排。雖然不知小朋友會如何祈禱,但是主的安排,他是會聽的。

週三晚上,小朋友有德語課,家庭會議約定,如果還沒有來,晚上晚上我們就去買試紙。可就在上午,突然收到了一條夫人的微信。估計是因爲疫情,交通不便,大姨媽遲了9天才突然登門。


好吧,一切都是上帝最好的安排。隨着年歲增長,生二寶,養二寶的難度會越來越大。但經歷這魔幻的9天,我居然感覺,自己真的也擁有過一次二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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