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eshadow/陰影之下 Part.1

Frisk喜歡這座山。

沒有什麼原因,只是因爲Ebott山遠離那座終日被陰影和霧霾籠罩的灰暗的城市。

她爬着山,走上那條已經被她踩實的土路,不時擡手揮打着樹枝,不費什麼力就爬上了山頂。Frisk看着單調的城市,即便在巨大的太陽下它也未曾散發出過一絲生機。轉頭走向山的背陰處。Frisk還沒去過那裏,但她認爲那裏應該可以看到山那頭的無邊的水田。

Frisk不知自己在想什麼,回過神來,自己已經仰面朝天。她墜落着,感到自己像是要落到地獄深處,而深陷地獄的惡鬼正歡心地等待她的到來。

不停墜落。

終於,她不再墜落。

-

Frisk走入白色的大門,一朵花立在一小片綠地上,花冠向下低垂着。她走上前,想扶起它傲人的金色花瓣,後者卻自己慢慢直立起來。

“你好,我是Flowey,一朵叫Flowey的小花!”它的花盤呈現人臉的形狀,花莖和葉子做出鞠躬禮的動作,“我嚇到你了嗎?抱歉,我剛剛在休息。”

Frisk嚇得癱坐在地上,微微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Flowey歉意地笑了一下:“我想你是第一次來到地下世界吧?別害怕,我會教給你在地下生存的規則,併成爲你最好的——”

身後的腳步聲讓Flowey的話戛然而止,它機械地回頭,一隻羊形怪物正站在它身後,棕色的眼眸緊盯着Frisk,手上漂浮着的火球蓄勢待發。

“Toriel,我警告你別傷害她!”幾根巨大的藤蔓從地底鑽出,直指對方的心窩。後者並不害怕這朵花,但當她看見那脆弱人類的紅色靈魂時,她怔住了,隨後幾乎是無意識地向前一步。瞬間,空中的藤蔓向前刺去。Toriel閃身,藤蔓刺穿了她的肩膀。

Toriel囁嚅着,帶着肩膀的傷逃走了。

“你沒事吧,Frisk?”Flowey收回攻擊的架勢,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說着,“如你所見,這裏的怪物們並不友好。你知道的——嘁,我最討厭問這種問題了。”

Flowey定定神,眼睛瞥向對方的靈魂。它正散發着微弱的紅光,看上去如此迷人。

“聽好了Frisk,你有兩個選擇。要麼死在這裏,要麼回到地面上去。做出選擇,現在。”

意料之內,Frisk選擇了後者。

“很好。現在,我會教你一些在地底生存的技能,跟我來。”這朵小花潛入地底,然後出現在對面白色的大門旁。

Flowey尋找着什麼,最後用藤蔓捲起一段樹枝遞給Frisk。“拿着它,看見不遠處那隻醜陋的青蛙了嗎?”Flowey的一片葉子拖着Frisk的靈魂,另一片葉子指着前方正擋在他們路上的巨大的青蛙,“你得去和它戰鬥,你可以做點什麼去饒恕它,也可以直接乾脆利落地殺了它。那是你的選擇,我不會干涉。但是注意盡力別讓你的靈魂受傷,不然那會要了你的命。”

“好了,去吧,我會在後面保護你的。”Frisk被朝前推去,蛙吉特看到這個人類,氣勢洶洶地跳了過來。

Frisk拿着樹枝,身體微微打顫,卻不知該做什麼。終於,她決定嘗試與這隻超大型青蛙交談。但後者不予理睬。幾隻白色的魔法昆蟲衝向她的靈魂。前者撲到旁邊,昆蟲從她身邊飛過,消失在空中。

*蛙吉特等待着你的下一個動作。

Frisk擦了擦汗,決定繼續嘗試交談。她開口稱讚對方淡灰色的皮膚很好看。蛙吉特怔了怔,臉上的表情舒展開來。

在躲過了又一輪攻擊後,Frisk向它揮手。蛙吉特原地蹦跳兩下,轉身退到一旁,給Frisk讓開一條路。

“幹得漂亮Frisk,現在讓我們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免得等會又有誰來找我們的麻煩。”Flowey鑽進地下,然後在不遠處的門口現身。

Frisk撿起蛙吉特落在地上的金錢,扭頭看向蛙吉特。它看起來似乎並不準備讓Frisk歸還,她自然也就揣在自己身上,然後輕快地跑向Flowey。

“唔,好吧,也許你真的跟其他人不太一樣。”Fkowey擡頭看着Frisk,後者困惑地低下頭,用眼神詢問其寓意。前者只是嘆了口氣,然後重新面向前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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