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觀摩一些古人的書法作品——當然只限於一些影印品，真跡是從未見過的。我在看這些書法作品時，都會莫名地產生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但如果要問我一件書法作品到底好在哪裏？我又認真說不出來。
傳說中國古代有四大美女，但到底怎麼美法？恐怕也沒人能說得出來。古代的美人我無從得見，但現代的美女就可以很容易從各種影視節目中看到。此星和彼星，儘管她們容貌不一樣，但都很漂亮，人們一看就知道。至於到底如何漂亮，大家也是形容不出來的。
又儘管人們無法形容星們的美貌，但人們都有着共通的標準。最起碼四肢五官都必須齊備——眼須是眼、手還須是手——這是不能更改的。
寫字又何嘗不是一樣呢？儘管各個書家所寫的字形體不同、氣韻各別，但點橫豎撇捺終是不可更改的。如果撇不成撇，捺不成捺，根本不成字形，卻妄稱爲藝術，這是什麼道理？
現在就有很多這樣的書法家，他們寫的字恐怕是連他們自己都認不出來，卻欺騙世人說那是高級藝術。但奇怪的是，那些很有名望的書評家，居然也昧着良心說那的確是高級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