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芳文】少校子期 第三章 相識到相知(下)

酒館交流。華屋很少到子期軍營,自由散漫的他總感到不自在,他不喜歡約束。

子期和他偶爾會聚聚,聊聊天,談談自己對未來的生活夢想。

他們都喜歡尼采,尼采說:“爲什麼要生活,一切都是虛空,那是在鞭打枯草,生活是點燃了自己而不能得到溫暖。”

他們不希望看到虛空,在尋求生命意義。華屋性格更敏感,往往會因爲挫折情緒會有更多的波動,做事不關心結果,認爲快樂存在與創造過程中。

他喜歡在樓層的樓梯間一圈一圈地轉動,讓思緒從專注的工作中轉換出來。工作中充滿自信,追求捷徑,讓人感覺到很冷漠,一旦他脫離了所從事的工作,立刻融入到朋友氛圍中去,讓身邊的人感到無比體貼的暖意。

他常常類比巴頓將軍的話:“珍惜傳統,喜歡刺激和渴望榮譽。如果你拿走了這三樣東西,生活還有什麼意義呢?”

相比而言,子期嚴謹寡言。從基地到這個城市已經一年半了,華屋和子期見過三次面,從小到大,他們始終距離很近,彷彿從來沒有分開過,無論在那裏,彼此常常想起對方。

兩人喝了點酒,聊着近況,餐廳進入營業高峯期,兩人決定離開。子期問華屋現在工作單位的名字,華屋說是明雅。子期笑了,告訴他:“我妹妹也在那裏。”

出租車來了,華屋匆忙地說:“下次一定介紹我認識。”

子期作了一個好的手勢。

華屋在車裏納悶,怎麼從來沒有聽他說有個妹妹呢?

探望柯業。柯業撥通扶桑的電話,說她在住院。扶桑吃了一驚,下了班往市醫院趕去,傷勢不方便轉院,柯業就想,乾脆再在這裏住幾天,可以放鬆休養,她不希望同事把她當病人看。

扶桑到病房後,柯業臉色蒼白的睡着。把花插進在牀頭花瓶,從醫生那裏知道了情況,韌帶拉傷,腿部骨折,要三五個多月纔可能恢復。如果不進行有效治療,可能留下殘廢。

房間有兩個人,另一位是個少婦,三十五六歲,氣質很好,皮膚白皙,自然恬靜。柯業和扶桑和她相比,稚嫩而小巧。

扶桑無聊,調整插花,柯業慢慢醒過來。少婦漫不經心地說:“怎麼男朋友沒有到場?”。

柯業有些迷糊,看了鄰居一眼,羞澀的一笑:“人家還沒有呢。”少婦說:“瓷娃娃樣的女孩子,會沒有男朋友?要抓緊,等到我這麼年紀,窮追不捨的都是催繳罰款單的。”扶桑和柯業笑了。

柯業看着扶桑不說話,很認真的說:“我給你講個關於男人和女人的故事。”

一個男人與上帝對話:“上帝,你爲什麼要女人們都那麼美麗?”

“那是爲了讓你們男人喜歡他們。”

男人又問:“上帝,那你爲什麼要她們都燒的一手好菜呢?”

“那是爲了讓你們男人喜歡她們”。

男子再問:“可是上帝,你爲什麼要讓女人都那麼愚蠢呢?”

上帝說:“那是爲了讓她們喜歡男人”。

扶桑笑了,少婦也笑出聲來,顯然她笑的不是故事。

柯業表情不變,腦海裏突然滑過子期的表情,她在問她:“我的歌聲還不錯吧?”他驚訝還有一絲讚許。


住院子期交的押金,柯業父母趕到後,第二天聯繫上了子期,表達了感激之情,子期沒有在意,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柯業知道子期是特訓團的,通過保障卡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看見子期交押金填表。

扶桑見柯業發呆,以爲她不舒服,小心地給她剝了一個橘子,一瓣一瓣地餵給柯業,柯業來者不拒。

扶桑小聲地問,“你怎麼到醫院的?”

那少婦在旁邊,“嗯”了一聲,“瓊瑤小說。”

扶桑樂了,便纏着柯業講,柯業一個字也不說。

扶桑千哄萬哄柯業也不就範,不得已拿出呵癢癢的手段,兩個人笑鬧成一團。

華屋知道柯業受傷是通過自己的姑姑告知,柯業父母暗示華屋的姑姑告訴華屋。華屋父親是柯業父親的戰友,轉業後在市民政局當局長。

華屋和柯業兩家父母曾約定,男女結爲連理。後來,柯業隨着父親在北方的某城市定居,華屋與柯業就成了書信和電話的關係。

華屋大學又考入了柯業所在的城市,兩人日益親密,可並沒有踏入戀愛關係,讓兩家父母有點失望。兩人過與熟悉反而難以摩擦出火花,愛情面前,天時、地利、人和並不一定得出必然結果。

華屋大學畢業後曾回到父母所在的南方,後來因爲不適應,從而辭職在上大學的北方城市重新找到了工作。華屋認爲在北方城市,更容易和人溝通。理由是成功離不開氣候,至於是不是因爲和柯業的感情,內心之中也難以確定。

華屋拿着鮮花走進來,柯業大叫:“華屋救我。”扶桑回頭,臉飛紅了。

華屋對她笑了笑:“真巧。”

柯業給華屋介紹,“這是我最好的朋友扶桑,這是華屋,小名邊城浪子。”

扶桑忍着笑,說:“噢,久仰。”

扶桑沒有想到是華屋,看起來是個斯斯文文的男孩子,沒有柯業說的那麼落拓不羈。

女孩子對自己喜歡的男孩子愛加入豐富的想象力,扶桑仔細上下打量着華屋,居然是那個網絡工程師。

華屋只能自我解嘲:“別聽她說,詞性掌握不好,褒貶不分。”
扶桑笑了:“一直這樣。”

扶桑要去上班,柯業讓華屋送一下。

送出醫院門,扶桑勸華屋止步:“有空多過來陪陪柯業吧,她很需要人陪她。”華屋想解釋什麼,只是說了句:“真巧啊。”

扶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聲再見走了。

看着她消失在人羣中,想起自己下樓看見的哪個受驚嚇的女孩子,那時是那樣的嬌柔,可是在陽光下,她又是另外一份自信從容。

回到房間,柯業帶着笑:“怎麼樣,扶桑美女如何?”

華屋正色道:“人面桃花。”

柯業大笑,朝他扔過一個長毛兔,華屋接住。

柯業眼睛向上,“真是一個花心人啊。”

“我善於發現生活中的美。” “狼的屬性。”

柯業想到什麼:“華屋,你有過觸電的感覺?”“觸電?”華屋不解。

看柯業神采奕奕,他才反應過來,不知道哪個男孩子觸動了這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子。笑着說:“你陷入戰火啦,愛情之性是戰爭,基礎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柯業不在意華屋的話,好像在思考。

華屋尷尬笑了,說:“看樣子,你受傷的部位醫生還沒有查出來呢。”柯業笑了。

華屋吹了聲口哨:“發展怎麼樣啊?”

柯業說:“我正在想象。”

華屋剝了一個香蕉遞給柯業。

病房裏放着音樂,是《綠袖子》曲調,回想起大學初戀,如詩如夢的青春。九洲芳文投稿一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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