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需要一個自己的房間

什麼是才華?這是一種本能的天賦,是一種固執的堅持,是一種不自知的才能!

有才華的人,會表現出和別人不一樣的特質,讓他在冥冥中註定和別人有着本質上的不同。

在多數的虛度光陰的中,它會一次次喚醒,會一次次提醒他做着命中註定的事情。

就算有這樣的自覺,才華還是多數都是被埋沒的,它雖然是讓人勤奮和前行的源動力,但在外界更大的壓力面前,它還是脆弱的,還是不堪一擊的。

這樣的壓力了,有時是經濟,有是社會風氣,有時是國家命運。

在近30年裏,女性的地位在顯著提高,不只是在國際上,更是在每個領域。

很難想象,在現在的各個曾經被男權把控的領域,現在都慢慢有了女性的身影。

這在80多年前剛剛覺醒的中國,號稱文化最自由的民國時期,都是不可想象的。

蕭紅是東北人,在哪個重男輕女的時代,開放的風氣還遠遠沒能吹走封建的思維方式。

在無才便是德的思維方式下,一個出外求學的女子是不被認可的,是被嘲弄的。

那時的她19歲,性格剛烈,吸收了文化新風,對知識是世界有了新的認識。

爲了吸收新知識和參與新文化,決絕的去了新文化的發祥地————北平。

突然不想寫了,這樣寫的感覺不對,好像在很爲難的寫一些沒法寫下去的文字,她的所作所爲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偉大嗎?我沒覺得,她正確嗎?我也不認爲!

她的文字有可取之處,但遠遠還沒到流傳千古的程度。

在那個時代,可能算是很不錯的,但到了今天,那種有點清新的文風有的過於小資和調侃,沒有感受到和那個時代相對應的氣魄。

連她身邊的最親近的人都說:“這也值得寫?”

但似乎有什麼在牽引着我,讓敲鍵盤的手不能停下來!

是什麼?

不知道,不去管它!

不知道是不是對世界的認知不同還是什麼,同時代的張愛玲也是被許多男性作家和學者不認可,在某個人的話語中,一直被稱爲:“那個婆娘!”

那個時代是不需要溫暖的,也不需要溫柔,在剛硬的時代裏,在千年之大變局的年代裏,做一些小資和自我的事情還可以有思想保持先進的藉口,要是寫一些小資輿情的文字,就有點對不起時代了。

至少在那個人人都在想着如何救過的人來說是這樣的,至少新內容源源不斷湧入的年代積極學習新文化的人來說是這樣的。

那時魯迅的兄弟就是因爲寫得一手好散文,再加上做了僞政府的官員,一直被臭罵。

這樣的環境可以說是時代的烙印,也可以說的大環境所逼,那時寫救國之路,寫新的,寫批判的,寫對國人有幫助的人才是正確的。

但是世界多態,那會人人都是一種?

一個母體,還能開出不一樣的花朵,何況是在茫茫的人世間?

女性在那時也接受着新事物,新思想,新潮流,但她們多數是悲劇的,是犧牲的。

讓她們處於這樣境地一方面是因爲多年以來形成的男權思想,和伴隨一生的生育能力。

在戰火和疾病面前,生育可以是時代對她們的詛咒。

經常有人說女人不獨立,有沒有想過,社會對她們的成見?有沒有想過,苦難對她的懲罰?

蕭紅就是這樣,接受了新思想,學了文化,有了自己的作品,還是不能徹底的獨立。

在那個時代,所有的社會關係都在男人身上,沒有他,她便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便和這個世界難於搭上關係。

人本身就是脆弱的,而天性的法則,更是讓女人難於真的立足於那個時代。

雖然她有新文化,雖然她有經濟能力,還是不能保證她過上讓自己舒心的生活。

新文化讓自由戀愛日漸流行,但男人和女人承受的代價是不一樣的,是的,完全不一樣的,特別是在性教育和避孕都還不成熟的時代。

蕭紅不止一次的因爲有身孕而跌落到困境,也不止一次要親手送別自己的孩子!

這種所謂的新文化,都社會可能是進步的,但代價多數是被新舊文化中掙扎的女性承擔了。

她人生的第一次困境,是大着肚子,身無分文的待著一家小旅館。

和她一起私奔的未婚夫突然消失,她手足無措的呆在慢慢被淹沒的房間。

誰能想象她那時的心境?

世界似乎要把她逼上了絕境?

誰能拯救她?

只能是自己,用自己的才華,用自己僅存的女性魅力。

她給出版社寫信求助,纔有人把她用小船救出。

而這個拉小船的男人後面成了她的男人。

苦難這就結束了嗎?

沒有!

在想象她那時的處境時,我突然想起了一篇寫和人私奔最終被拋棄的女人的文字。

大概的意思就是,兩個追求自由戀愛的男女,在一家小旅館同居,收入的微薄讓激情和新鮮快速的消失,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女人的表情越來越膽怯,女人熬着日子,漸漸的死掉了。

這樣的情形在哪個年代和流行的,是普遍的,但也是教訓深重的。

蕭紅跟着的男人也是這樣的,他先已經就有妻兒不說,在困苦的日子裏在外面還有着多段感情。

人都說,經濟決定上層建築,一個沒經濟收入的男人脾氣是好不起來的,更不要說紳士風度。

他對她打罵是有的,對她文學的嘲弄是有的。

但她沒得選擇,這個社會讓她沒得選擇。

有人曾經這樣問她,你爲什麼不獨立些?爲什麼一定要靠男人,爲什麼不離開傷害你的人?

她說:“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邊的累贅又是笨重的!而且多麼 討厭呵,女性有着過多的自我犧牲精神。這不是勇敢,倒是怯懦,是在長期的無 助的犧牲狀態下養成的自甘犧牲的惰性,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免不了想:我算什 麼呢?屈辱算什麼呢?災難算什麼呢?甚至死算什麼呢?我不明白,我究竟是一 個人還是兩個,是這樣想的我呢,還是那樣想的是。不錯,我要飛,但同時覺得...... 我會掉下來。”

歷史的慣性不是一個人說脫離,就能脫離的,就算今天,還是這樣!

現在我再看蕭紅那散文般的小說,在那清新的文字下,總還能發現寫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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