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無論寒暑,每天一早四五點,外公就起牀了。
幾十年如一日。
昨天也一樣。
但早喫飯時,他突然開始打擺子,手抖得直接就握不住筷子,說:
冷得很。
最近天的確涼了,但老人家早早就添了衣物,應不至於受涼。
後來據外婆說,似乎是前一天就有輕微的感冒症狀,還有點發熱。
舅舅聞訊趕緊從山上開車下來,準備送外公上醫院。外婆不放心,堅持要跟着。媽媽則先去了醫院等。
一家子都迅速運轉了起來。
非常時期——不去醫院,很難意識到現在仍然是疫情期間,特別是最近青島又出現病例——發熱還是得在發熱門診看。
發熱門診,其實就是急診。
除了多了一些額外的必要手續(比如核酸檢測),正式診治上反而少了些細緻,讓人有些茫然——急診畢竟只是急診,安排的各科室醫生有限。
媽媽說:檢查了一圈,人累得夠嗆,但就像是沒看過一樣,你外婆都快暈了。
一連串看診、開單、排隊、檢查下來,別說老年人,年輕人都覺得累。而這其中,大部分時間其實都花在排隊等待上。
折騰一整天,回家已日暮。
但幸好,沒什麼大事,至少報告單上看不出什麼問題。
處於生理衰退期的老年人,身體機能運轉不靈,時有發生,十分常見。
本就是無可無奈的事。
但作爲家裏人,每次都還是會慌亂。因爲有愛,因爲重視,因爲害怕失去。
還因爲有些醫學常識欠缺,得不到及時安撫,未知也會讓憂慮放大無數倍。
02
偶然看到一個充滿秋日氛圍的MV。
帶着少年人青春氣息的溫暖治癒感。
比起聲線,畫面似乎更打動我。
蘆葦叢隨風搖擺,陽光下輕揚。收穫季節的天空,高曠又悠遠。
寬大的白襯衫,土黃色的衛衣,柔軟的連帽針織,一齊奔向田野與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