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李雲散文:”也許雲知道“

“也許雲知道”,這是吳江女作家李雲寫給我的,寫在她的一本散文集《雲間集》扉頁,還有她的親筆簽名。網上很多朋友都叫我爲蔣老師,她也叫我蔣老師,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怎麼的,總之讓我想起一句話:生命是一種緣。

在這個豐收的秋日,在最水鄉的吳江汾湖,我與李雲,以及吳地的一幫文友相聚了,我們因爲李雲的兩本書,一本小說集《盛夏》,一本就是《雲間集》而相聚了,當我們歡聚一堂的時候,我禁不住想起了呂錦華主席,她是吳江人,她給我的第一本散文集《夢裏水鄉》作序,她是我的文學啓蒙老師,我深深地懷念她。

《雲間集》2012年8月山東畫報出版社出版,也就是8年前的作品,但今天我讀這本書還是感覺它像剛從樹上摘下的柿子,因爲我喜歡柿子的味道,將柿子放在屋子裏焐一焐,這個柿子便更甜美了。

如果這本書現在出版的話,我會建議李雲用《流動的雲朵》做書名。如果將《雲間集》比喻爲地裏的莊稼,比如稻穀、小麥和玉米,那麼《流動的雲朵》就是一首青春、靈性和飛翔的詩。給我出書的凌翔老師對我說,一本散文書,其書名要起好,就應該是一首詩啊!

是啊,《流動的雲朵》就是一首詩:

當時正值棉花開花,一朵朵如木棉花的棉花,潔白如雲朵,絳紫如雲朵。我想象着,堂姐包着頭巾,或戴着草帽在棉花田地勞作的身影——堂姐,她又是哪朵雲呢?在我心中,棉花就是花,纖維的花才具備代表棉花植物內心的豐富世界,是最漂亮的花和真正的雲彩,摸得見看得着,有溫暖……

玫瑰會凋謝、山茶花也會凋謝,而棉花卻像果實一樣留下來,在寒冷的日子裏溫暖世間。而文中的堂姐就像一朵棉花芬芳着,即使堂姐離開了故土,田地裏還有她留下的一朵棉花。是啊,世上美麗的花朵都會凋落,唯有堂姐熱愛勞作的身影就像一朵棉花在心間永存……

《搖曳的麥子》也是一首詩:

那是一片麥地啊。叢林般深邃,綠得盛大,黃得也盛大。成熟是一種妖嬈的美,它將青蔥的歲月結束。我不知道那曾經在村莊的麥地裏鋤草、下麥的姑娘和小夥子都去了哪裏?嫁了誰,娶了誰?可我相信他們都會幸福,幸福就在我們的意識裏信念裏,是一把飽滿的麥穗。

作者身在溫柔的江南,返回陝西故鄉生出如此溫暖的感情,美麗的青春一閃過去了,那些下麥的姑娘和小夥子也是“雲遊四方”,而是相信他們“都會幸福”,愛的祝福完全是從心間流淌出來的。這不就是一首洋溢着思念與愛的詩麼?

此書即使第二輯日常生活,在我看來它們也是一系列的詩,請讀這些篇章吧:《雨窗下》《誰在蒼莽的江面逆流而上》《漫漫輕雲露月光》《傘,住在屋檐下》《誰在年度裏憂傷》《圍巾飄過眉梢》《黃花有謝時》《人與狗:從花狗的過去說起》……

“也許雲知道”,一種美好的聲音,讓人思緒飛舞。好吧,我就寫兩句詩(散文詩)吧:

你說,也許雲知道,寫作的寂寞不說,我的愛就想在雲朵唱一支歌。

而你的眼睛,就是那一朵慢慢移動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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