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芬奇幽靈

繼續最近的達·芬奇主題。讀一讀託比·萊斯特所作的《達·芬奇幽靈》。作爲《大西洋月刊》的特約編輯、資深作者,聯合國維和部隊的志願者和聯合國觀察員,他的作品有非常廣泛的觸角,開闊的視野,善於打破人們熟悉認知和思維方式,用重建的歷史語境來思考我們看待世界的方式。他的處女作《世界的第四部分》出版後很快獲得了認同,入選美國“貝恩斯—諾貝爾發現新人獎”提名,被多家出版公司評爲“年度圖書”。

本書從達·芬奇的著名畫作《維特魯威人》作爲切入點,追溯了古羅馬時期的維特魯威本人與達·芬奇天才構想之間的聯繫。在一張比現代標準信紙略大的畫紙上,他極其細緻嚴謹地畫下了這個充滿神祕隱喻的圖像。站在重疊的方形和圓形中間的捲髮男子有着極爲完美的身體比例,而且人體恰好被放在一個圓形和一個方形之內,展示了人體比例與這兩個幾何圖形的奇妙關係。

維特魯威是受僱於屋大維的一位工程師。雖然在當時籍籍無名,但也在戰爭中發揮過舉足輕重的作用,他本人還是羅馬帝國的建築家,寫下的《建築十書》記錄了古羅馬城的重建過程,其中有很多建築的知識,包括他對人體比例的研究。這本書讓他有機會在歷史上留下生命的痕跡,不過讓他真正被大家瞭解和知曉卻是因爲達·芬奇的這幅畫。當時達·芬奇正在通過解剖人體瞭解生命的奧祕,維特魯威給了他更多靈感和對於宇宙的思考。

古羅馬時代還沒有尺子和度量衡,羅馬人是用天空來測量土地的。建築師會在深夜的山頂上,遙望弧形的地平線,再從弧形的頂點垂直處往上,在夜空中尋找所謂的 “宇宙支點”。他們相信天空是依靠着四個支點支撐,找到這四個支點就可以依據天空的劃分測量土地,設計城市。古羅馬就是這樣一座源於天空的城市。他們的南北大道是天體的旋轉軸,東西大道則跟隨着太陽的運行軌跡。古羅人相信宇宙的神聖秩序才能讓羅馬城堅不可摧。

而人體是非常獨特的測量工具,如:“英寸,是一個拇指的長度”,“英尺,是一隻腳的長度”。這個尺度是來自固定人體的,維特魯威所選用“固定人體”是古希臘流傳下來的“完美人體”。他經過研究認爲從人的胸口到頭頂距離應該是整體身高的1/4,從胸口到前臂的距離也應如此,所以人體是可以恰好放入一個圓形和一個方形之內的。當時維特魯威只留下的文字,達·芬奇以此爲契機完成了他的完美構想。

讀關於達·芬奇的作品,總會爲他驚人的創造力而折服。他的畫作巧妙地將藝術,科學與哲學相融合,爲我們展現了宏觀宇宙與微觀世界的關聯。天才的靈感可能更多來自對前人智慧的尊重和思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文藝復興正是這種繼承和發展的巔峯。想想隨着時代的進步,我們可能會認爲許多東西已經過時了,但相信真正的美好經過歲月的沉澱纔會更有價值。嘗試多些開放的心態去了解,去接受,會發現生活處處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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