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什葛爾的胡楊

有些歌,可以一聽再聽,即便時間久遠,依然心有慼慼焉。

有些人,即便你不瞭解,可一聽到他的名字,便有想去翻閱資料的衝動。

有些聲音,帶着滄桑,卻像沁人心脾的陳釀,使人迷醉,無法自拔。

無意中看到有關刀郎的文章,據說是要出新專輯了,才又突然想起這個歌手,想到他那些好聽的歌兒,於是這兩天又魔怔了似的開始讓歌曲循環着,一遍又一遍,不曾停歇。

音樂一起,便好像又將人帶入那個蒼茫的大漠世界,那裏廣闊又高遠,深邃卻疏離,皇天后土也遮擋不了它的光芒,自有一種力量充斥在天地。

說什麼低俗和高雅,論什麼飛短與流長,可羨慕,別妒嫉,喜歡纔是硬道理。

“任我是三千年的成長,人世間中流浪

就算我是喀什葛爾的胡楊

我也會仔仔細細找尋你幾個世紀

在生命輪迴中找到你

我不怕雨打風吹日曬

被大漠風沙傷害

讓心暴露在陽光下對你表白

我寧願我的身軀被歲月點點風化

也要讓你感覺到我的真愛“

這首《喀什葛爾的胡楊》並不比《西海情歌》或《2002年的第一場雪》傳唱更廣,卻沒來由的成爲我的心頭好,尤其副歌的高潮部分,唱的是高亢霸氣又蒼勁有力,三千年的歷史長河彷彿就在眼前緩緩流動,那是果敢,是堅毅,是執着,是頂天立地的生命的姿態。

有種聲音是帶着情懷的,任時間變換滄海桑田,他一直都在。採自己的風,做自己的曲,寫自己的篇章,奏自己的旋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網絡衆說紛紜又怎樣?他只在時光的洪流中笑着搖搖頭,我思故我在。

黑格爾說:歷史是一堆灰燼,但灰燼深處有餘溫。當我在不捨回望的時候,是懷念流逝的歲月、是欣賞那份恣意的張揚還是彼時被時間定格的專注和簡單?

還真是兩個極端,既愛江南的小橋流水,又喜大漠的蒼涼浩瀚,你看那長河落日中是不是也蘊藏了無聲的靜謐和自然的壯觀?還管什麼浮華塵囂,還煩什麼市井鈔票,這一刻,美好很簡單,幸福很溫暖。

可是,他爲什麼衰老的如何快速?

剛剛,在樓下,我等着一位老人上樓,卻被阿姨看到後說:你先過去吧。那位老人拄着柺杖,就停在邁步的狀態,一腳在前,一腳在後,一動不動。我只能嗖的一下從他身邊跨過,我真的看不了這個。

曾經,都是身體健碩的年輕人吧?曾經,都活蹦亂跳的到處悠遊吧?時間,在某些方面你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如果都能像胡楊一樣該多好,任你風霜雪劍,任你風沙摧殘,我自有我的態度,我自有我的氣勢,歲月給予的,都能坦然接受並將它變成自己的優勢。嗯,我好想擁有這種姿態。

我們都終將枯萎,恰如流星劃去,又如隨風飄落的葉子,乾癟後無跡。萬物各有其時,流水各有其勢,既有來時路,又有歸去處。

此刻,刀郎那飽含歲月風情的聲音還在不停的唱着。我知道,舉杯忽聽黃鸝語,醉眼看花花亦舞。風捲殘紅,飛過鄰牆去,恰似牧童遙指處。(元·淩云翰《蝶戀花-杏莊爲莫景行題》)

你聽,“黃玫瑰”在唱:別說話,微笑吧,回頭是燦爛的霞,哪裏都能開花。

注:圖源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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