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冷笑一聲,“我若不給呢?”
“那就瞧瞧我犬牙雙刃的厲害!”戴禮說着,抄着一對斷刃就朝白姑揮去。
白姑早有防備,身形一錯便躲了過去。
百子上前接應白姑,卻被一旁的金大升擋住。他力大無窮,一雙拳頭有着千鈞之力,百子情知不好招架,只要左右躲閃。
他沒白姑那輕盈的身法,只是憑着對金大升拳路的判斷,本能地躲閃,來回扭動着手腳身軀,毫無章法可言,形態十分滑稽。
金大升拳頭上力氣不小,但速度卻還是慢點。饒是百子,沒有學過一招一式,還是靠着體內的靈丹之力一一躲開。
金大升久攻不下,不由惱火,揮拳越來越快。快攻之下,也不講什麼招式,拳頭對着百子一頓亂舞,身後露出極大空當,毫不防備。
百子見此,一個側身,快步繞到金大升身後,一道掌心雷對着金大升便劈了過去。
金大升大慌,邁起腳步就要後撤,只是拳頭還在朝前揮擊。手與腳各持己見,身軀不知適從,一個踉蹌,便摔倒在地。
說來也巧,金大升也一摔,正巧躲開百子這本來必中的一擊。
白姑這邊,戴禮與她纏鬥在一起。
她身法雖好,卻是用不上一絲真氣。而戴禮的雙刀,散發着陰冷的煞氣,在白姑前後左右呼嘯着,稍有不慎,就要中招。
白姑知道如此不是長久之計,便長袖一揮,裏面飛出一隻紙虎。
紙虎一出衣袖便陡然變大,少說有三丈之長,一仗之高,通身發白,威風凜凜,對着戴禮怒吼一聲,便張開血盆大口,咬了過去。
戴禮俯身,躲過白虎,在地上一滾,對着白虎肚子便是一刀。那白虎竟被戴禮的狗牙雙刃斬成兩段,變回了兩片廢紙。
戴禮揮刀逼近,白姑連連後退。
“到此爲止了!”站在一旁的袁洪也出手了。
他身形一晃,便出現在白姑身後,封住了白姑退路。手裏長棍一揮,抵在白姑後背。長棍一頭變爲刀刃,只消往前一送,便可取了白姑性命。
旁邊百子見白姑陷入險地,想要上前相助,卻被金大升纏住。兩人已斗數十回合,不分勝負。
白姑知道厲害,也瞭解袁洪這人卻不會心慈手軟,忙高聲呼到,“請停手!”
“現在可由不得你!”戴禮說着完,手裏的刀刃往前一揮,眼見就要割破白姑脖頸。
袁洪揮手製止了戴禮,“你我本是同類,本不願相逼太急。只要交出三足金烏,我便放你們走。”
“好說好說,我這就給。”白姑說着,伸手去袖子取。
她取出一物,卻不是金烏,而是一枚拇指大小的種子。
“你還要耍花樣,那就先斃了你!”袁洪說着,長棍揮動,尖刃已刺穿白姑後背。
戴禮也同時出手,手裏短刃一劃,白姑頭顱便應聲而落。
“白姑!”百子大喊,聲音悲愴。兩人雖然認識不久,但一起諸多經歷,也有不淺情誼。如今她遭遇不測,自然悲痛。
但下一刻,他便由悲轉驚,因爲白姑就坐着紙鶴,飛在他上空。
再看地上並沒有白姑的屍體,只有幾段碎紙而已。
原來白姑在危急之際,用了一個紙人,作爲替身。而她自己則使用移形換影神通,瞬間轉移到了別處。
“快上來!”白姑拉起百子,坐上紙鶴。紙鶴悠然飛起。
袁洪見白姑想要逃脫,縱身一躍,便要飛起追趕。
卻沒有跳起,他被一束藤蔓纏住了雙腳。
而戴禮和金大升二人,也被突如其來的藤蔓纏着。
戴禮揮刀斬斷繞在自己身前的藤蔓,卻又有新的藤蔓纏了過來。
饒是袁洪三妖,神通廣大。但是藤蔓鋪天蓋地、遮雲蔽日,在他們掙扎一陣之後,將他們纏的死死。
白姑騎在紙鶴上,看着袁洪幾個的慘狀,不禁大笑,“我這漫藤種子,是從雷池精族手裏得來的,只要它一落地,便能生出無數藤徑。它不吸食完這周邊土地裏的靈氣,是不會消散的。你們在這兒慢慢玩唄,姑奶奶失陪了。”
說完,便指令紙鶴朝着遠方飛去。
爲避免被玄武的鷹角獸發現蹤跡,白姑沒飛三五里地,便收起了白鶴,兩人仍然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