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讀還需紙質書

一本《慢煮生活》(汪曾祺),一本《月光落在左手上》(餘秀華)。

這是我一個多月傍身的讀物,當然,不包括在網絡(例如簡書平臺)上的泛閱讀。

今天起得超早,先打開洗衣機扔進一些出差換洗的衣服,同步做了一碗蔥油拌(陽春)面,佐以煎蛋和火腿片。然後晾掛衣服,擦擦地板,又仰躺了10分鐘,發覺竟還來得及趕得上7:30的那班公交。於是,穿戴整齊步出家門,走到車站剛好公交車還有一站距離。

有日子沒有執書晨讀了,還是翻看紙質書的感覺真切。《慢煮生活》裏面的篇章大多看過,不過重溫還是另有新意,特別是目前有些忙碌急躁的生活節奏,有時讓我迷亂而喪失興趣。

“一花一葉皆有情。這些白茶花有時整天沒有一個人來看它,就只是安安靜靜地欣然地開着。”多好的景緻與心境呢。且不說汪老善於捕捉點滴瑣碎的筆觸,單是這份面對細微草木、輕淺時光的樂天與自賞,就足以讓吾輩自慚不如。回顧起來到錫城後的斷續習作,大多含悲見憐,鮮有激揚奮進。原來缺少如此安靜欣然地獨處,與書爲伴,與作者和文中的情境、感悟互通相融,盡情去釋放不快,舒暢地汲取豐盈。

2018年出國前夕,於北京集結培訓期間,閒逛北大附近的街邊書店,淘到一本二手的《天鵝之死》,汪老的散文集。隨後,在去國懷鄉、思親念家的日子裏,一段段經典集萃的散文名篇陪我度過了那旅居歲月。臨行臨別,面對租住了三個月的小屋,撫摸着閱讀多遍甚至有些句段耳熟能詳的這本文集,實在不忍離棄與割捨。不論在異國他鄉或是困境囧途,只要想到汪老寵辱不驚的達觀與雅量,總會激勵我頑強抗爭,以苦爲樂。

可惜,無聲陪伴我的《天鵝之死》由於行李太多沒有帶回,希望它在下一個租客的手中被反覆品讀,繼續慰藉心靈、閃耀光芒。後來,當我在噹噹網上試圖尋找以《天鵝之死》署名的散文集未果時,不免遺憾沒有在歸國的行囊中爲它擠下一席位置。

記得江蘇高郵是汪老的故鄉,想必那裏的山水風土一定會留下不可磨滅的故園印記,值得我們尋蹤勘影。此前對高郵的認知主要是土特產——鹹蛋,如果有機會,不,想去就可以創造爭取,我定會留下大把時間去細細探求汪老筆下的一花一葉、一草一木和人文情懷。

說實話,江南的富庶不僅在於工商經貿、水鄉古鎮,還有數不盡的名人故居和文化遺蹟,足夠我慢慢知覓,慢慢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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