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暉站在平臺的沿口朝下望去,黑狗的屁股賴在自行車座凳上沒移位,一隻腳踮在地上,車子有點傾斜,卻保持着不倒。
他當然也看到了陳暉,一見到陳暉的頭冒出來,粗大的嗓門立刻有股怒火噴了上去:搞麼屁,買個手機做擺設啊,一直在關機。
陳暉只有陪笑,沒電了,在充。
沒電不能充啊,害得我多跑一趟路,剛纔還差點和摩托上起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辛苦你了,什麼事情還勞你親自上門?
黑狗瞄到了跟在陳暉後面的女人,他伸出大手朝自己扇扇,像真能扇去熱氣一樣:下來,下來。
陳暉弄得不好意思,什麼事情嘛,說啊!他的意思很明顯,沒什麼事對妻子隱瞞,自己是個坦蕩蕩的君子。
吳總請你喫飯,他把請字咬得特重。
一聽說喫飯陳暉就知道他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不然他們早就喝上了,黑狗這個酒鬼哪有心思騎着輛破車來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