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軍學校,飛行訓練基地。
村民們拉着沉重的大石碾喊着號子,一遍一遍碾壓着新開拓的跑道。一架架飛機在低空飛行,孩子們看見自己的飛機,高興地叫着“飛機,飛機”。
新招收的飛行員正在接受地面訓練。仍然是先練習大轉輪,再走平衡木,然後還有攀援等等一系列項目。訓練枯燥而辛苦,教官們又極其嚴厲,一步沒做到位都不行。
“你知道規矩的,小子。逆時針五圈,順時針五圈,自己轉。”
訓完轉輪上的一組學員,教官又衝着平衡木上歪歪扭扭走過的學員吼道,“如果掉下來,要重新做。”看到有人在平衡木上搖晃,“重新做,你們知道,如果失敗,就要重來。”
有位學員從平衡木上掉下來,卻跟着通過的人跑去攀援,教官衝他一瞪眼,“回去,你知道規矩的。”
“是,長官。”這名學員只好順從地退回去重新訓練。
沈光耀最終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到軍校報了名,也成爲新招收的飛行員之一,和大家一起苦練。可是,俗話說好男不當兵,能到這裏來的,大部分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像他這樣的,還真是少見。
“富家子,”有學員擠兌他,就在他準備爬上鐵梯時,猛地撞他一下,“你以爲你很棒嗎?”
沈光耀一愣。
“快點,你們是一個集體!”教官在遠處喊。
沈光耀也不爭辯,趕緊爬上梯子,再依次從鐵梯頂端穩穩地跳向地面。多說無益,就用訓練成績見分曉好了。
“表現得像個集體中的一員,收緊下巴,腳尖向前。”
沈光耀跳下來,再迅速向前奔跑,然後再練習就地翻滾。
“光耀,你說打完了仗,他們能讓我把飛機開回去給我媽看看嗎?”有戰友還在尋思着將來的事,可是沈光耀已經完成就地翻滾,跑過去進入下一輪旋轉訓練了。
“飛行員的生命,比飛機貴重得多,”教官邊指導訓練邊說,“因爲飛機是可以被替換的,如果需要你棄機,那麼就準備好毫不猶豫地拋棄它。有資格駕駛這些飛機的飛行員,是那些知道怎麼拯救自己生命的飛行員。懂了嗎?”
“是,長官。”學員們齊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