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人生(三十九)

到了下午一點半,鎮上的楊書記等各位領導喫過飯後,說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所以忚們就先走了。不久,各村的村幹代表隊也走了。場長和梁益又送走他們這些村幹部以後,場長把梁益叫到會議的主席臺傍說:“等下,我們場部領導也要走了,回去後,我還和餘科長到縣上,叫電業公司裏的技術員過來測繪,從而製成圖紙,這樣以後纔有依據進行施工。”“哈哈,”梁益道笑道,“場長真會搞驚喜劇。”“我也不是想這樣做,”場長也笑着應道,“是雷局長要我這樣做的,他說,在還沒有條件,或還沒有來得及動工之前,先不要把消息及早地透露出去,因此我只能聽他了。”“原來如此,”梁益微笑着道,“但現在知道也不爲遲,因爲您已經看準發佈時機了。”“你們知道我的用心就行,”場長道,“好了,我現在就過去看陳副和餘科長他們,他們看來了也應該喫過了吧?”“哎,”梁益說道:“場裏的李主任,今天好象不見來呢。”“是的,”場長道,“他沒來,昨天在場部,當我把要來參加今天開工剪綵的事告訴大家時,他就馬上說,他堂弟剛剛打電話來告訴他,說他母親生病,所以要回去看望一下,於是,我就當場批准他回去了。”“哦,”梁益道,“原來是這樣。”“得了,”場長道,“不管他了,我過去了。”

當時總場部的那隊人員都喫過了,他們正閒散地坐在草地上聊天,等着場長。當場長走過去後,他們也就一起上車了。當時,梁益和蔡哥兩個剛趕忙走到車旁邊來送行。場長他們把手申出車窗來揮了揮,然後車就走了。

場長他們走後不久,梁輝的車又來到了,他下了車,就找梁益道:“你或者嬸子先回去一個吧,現在有八九個人,說是來應你招聘的,他們先陸續到鎮府去了解你住哪裏,但鎮府人員今天都來這裏了,他們沒辦法,只好在鎮上跟人打聽,知道我是你哥,在中學。然後全部人都到我那裏去了,我本想帶他們來,但車又裝不了這麼多人,所以我乾脆自己上來找你了。”“今天就來了這麼人?”梁益說,“那好吧,那就給豔春先跟您回去,我這裏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呢。”於是梁益就走進蘇玉南隊所在的茅屋裏找到豔春。(那時豔春過來招待蘇玉南隊。)然後把情況說給她,豔春聽後笑着道:“那我就先走了。”

豔春來到中學,跟那幫來應聘的技術員打過了招呼後,就帶他們到租房來了。當大家都坐下來以後,豔春笑着道:“真是很抱歉,因爲今天搞開工剪綵,沒得及時去迎接你們。”“沒有什麼,”其中有一個小夥子用西南官話道:“我們也是先後纔來到的。”“我是昨晚十一點左右夜到了,”又有一個小夥子這樣道:“如果不被堵了四五個鐘頭的車,看來傍晚就到了,來到以後,鎮上已經靜悄悄了,還好那清滇旅社還開門,不然昨晚我都不知住哪裏。”“啊,”豔春笑道:“原來你是在電報上說:人已在路上,估計徬晚到的那個吧?”“對,”那小夥道:“正是我。”“辛苦了,”豔春道:“昨晚我們也等到天黑了,都沒見人,然後我又到鎮府去了解,也不見說有哪一個人要找我們,於是我也只好先回來了。好了,想必大家還未喫午飯吧?那我先煮飯去了。”(招聘廣告裏說,如果來報到,先去鎮府打聽梁益的住處。)豔春說到這裏,頭先說西南官話的那個小夥回道:“喫過了,老闆娘,剛纔在中學梁老師那裏喫的。”“哈哈,”豔春笑着道,“我並不是什麼老闆娘,我也來這裏做事的,也是昨天才來的,我叫黎豔春,是本地這裏的人。因爲老闆和老闆娘現在在山上還很忙,所以纔派我來接待你們的。好了,既然大家都說喫過了,那等下我們再煮晚飯吧。現在我就先帶你們去供銷社那邊宿舍吧。因爲山上的宿舍還沒得搞。哦,還有一個問題是,房子是昨天才租下來的,因爲很久沒人住了,電線都斷完了,而我們這兩天又很忙,還沒有得及拉線。你們先進去,打掃衛生。等下我去找電工們來拉線,安電錶。”……。

當豔春到供電所說要找電工時,門衛老王說:“今天大概是不行了,他們早就出去完了,因爲這兩天要突擊拉坐機電話線,因人手不夠,我們這裏的人全部都被拉去參加架線了。”“啊”梁豔春微笑着道:“盼來盼去,終於通坐機電話了。”“不光坐機電話,”老王說,“聽說二十號,手機也可以用了,因爲信號接收塔,昨天也已經通過了驗收了。”“那太好了,”豔春高興道:“終於告別了這個信息閉塞的時代了。好吧,我也走了。”豔春說完就離開了。

豔春回到了那排供銷社房子時,那幫弟兄也差多把各自的房子清理乾淨了。豔春對那幫弟兄說道:“哎喲,今天真不巧,剛纔去找那些電工,但他們都去架電話線去了。”“這不要緊,”那說西南官話的小夥道,“只要有電線電錶,我們來搞也行。”於是豔春只好帶幾個人去商店買了電線,電錶和安裝工具等之類的東西……。

豔春安排了他們之後,回到了梁益的租房,剛坐下要喝一口茶,王鎮長就到來了,(鎮長先是帶鍾偉國去中學梁輝那裏,到中學後,梁輝說,梁益租房這裏已有人回來了,於是又帶鍾偉國到梁益租房來。)後面還跟着戴眼鏡的青年。鎮長進門後先向豔春招呼道:“怎麼,大才女,你這麼快地就回來了?”豔春聞聲轉頭一看,還沒有來得回答鎮長,就已經傻呆了。這不是校友鍾偉國嗎?這不是苦苦思念的“牛郎”嗎?而那時鐘偉國也一樣,定定地站在鎮長旁邊,看着豔春,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鎮長一見此情景,感到莫明其妙,於是問道:“怎麼?你們兩個,我都還沒說什麼?就象觸電似的,這麼定定呢?”豔春聞聲,醒轉過來,然後壓抑着激動心情笑着道:“沒什麼,鎮長,碰上校友而已。”而那時,鍾偉國也已經轉醒了,並轉過來笑道:“是的,是的,鎮長,我們原是校友,原是校友。”“哈哈”鎮長大笑道,“原來,你們這麼有緣,又在這裏相逢了,好了,好了,那還用什麼介紹?你們聊吧,我有事先走了。”王鎮長剛說完,就笑着轉身離開租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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