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工廠

我們來到一個廠門口,牆上寫着印刷廠,大大的三個字。

大門處,有一個保安室,可是並沒有保安,裏面堆着幾張破損的椅子。

進入到廠,是一個停車場,停着三臺車,安安靜靜的,見不到一個人。

“二樓。從側邊樓梯上去。”阿梅,有點不確定地說。

我有些膽怯,但還是跟着她走。

上到二樓,有一個過道,上面有光管,還是明亮的。

過了過道,右手邊有一間簡陋的辦公室,裏面有燈,可是沒人。

左手邊,又是一個過道,看過去很暗,放着雜亂的機器,裏面有昏暗的光,像一個陳年老倉庫,讓人感到說不定要竄出鬼。

阿梅,接着往左邊去,我只能跟着,可心裏很膽怯,這是他的廠嗎?

“煥哥,阿嫂。”阿梅叫道。

我不知她是隨意亂叫,還是看到了人。我在後面,沒見有人,只是裏面透出一股濁人的氣味,感覺不舒服,我掩住了鼻子。

走過了過道,我看到昏暗的燈光下,那個我見過多次的男人,還有他的妻子,正看過來,笑着停下了手中的活。

男人,是阿梅小兒子同學的爸,因爲孩子,他們結識,成爲了朋友。

他經常拿着水庫釣的魚,有時是他燜的狗肉,有時是山上摘的楊梅、木瓜、大蕉,送來給阿梅。

我在隔壁,自然也就喫上了。

我認識他,他也認識我,在我店門前,在阿梅店裏,我們都常常見到,不過我們沒有說過一句話,我是不主動的人。

這次,來到他這裏,看他也是羞澀的,一臉的純樸。

阿梅,跟他們講家鄉話,我不會他們的話,就普通話。

見他在塞一塊鐵板進機器裏,我走到另一邊看他工作。他塞進去,好像不像,又將它抽了出來,拿着一塊海綿,往一個很髒的桶裏沾水,往機器上滾動的軸擦。

“你是用水擦嗎?不用工業酒精?”我看着他問。

“水,工業酒精不給用。一天他們來查個二三次,煩都煩死了。”

“一樣,以前我們賣油漆時,就跟做賊一樣,看到穿制服,心就砰砰砰跳。”我一邊說一邊走到他機器前面,吐出的是傢俱說明書,都是英文的。

說明書,印刷好了,他妻子就將它們摺疊、按釘子。

廠裏的地上,放着很多裁剪好的白紙,還有一些是一米長和寬的紙,一大板疊在一起。

看到紙,我就很喜愛,就像看到筆記本。很想開口跟他討一些,可我知道,我是不會說的,僅僅喜歡而已。

他妻子,拿來來木瓜、大蕉、花生,花生是她買回來,洗好、煮好,曬乾的水煮花生。

……

(不想寫了,改天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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