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見到毫無懸念的秋的尾聲

大雁是預測冷暖的先知

南渡，把一串神祕符號寫在天空

螞蟻只顧低頭覓食

爲了五隻蚊子，要跨過九條河流

箭樓下那棵古槐

每天都在脫去不被塵世接納的羽毛

霜降站在秋冬的界河

目光不肯從沙灘上收回

北方連排的柿樹掛滿了燈籠

預準下一場慶典

凝結松針的蜜，拒絕陽光之吻

有人去了西藏

感嘆沿途長跪不起的固執

我從北方回來

驚訝八里湖的水長出皺紋

路過小區大門，受到盤查

這次是喀什

我和家人都生活在江南

很長時間沒有造訪危險的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