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的侄女

小慧在姑姑家的客廳,已經住了快一個月了。

她每天晚上睡覺很晚,每天早上起牀也很晚。晚上姑姑一再催促,可是她病一直在看手機,並不會睡覺,至於她什麼時候睡姑姑也不清楚,不過她料定大約在一、兩點左右。因爲有一次大寶對媽媽說,他夜裏一點多上廁所,見客廳裏姐姐還在看手機。

每天早晨姑姑一家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當大家慌里慌張出門的時候,小慧還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呼呼大睡,剛開始幾天姑姑會叫小慧起牀,可叫幾次都沒有反應,姑姑索性也不再叫她了。

最讓姑姑煩惱的是週六、週日。平日裏小慧不起牀也就算了,因爲週一到週五家裏基本沒人,但星期天家裏親戚客人來了,沙發上睡着個人也不合適。

姑姑每週末都要打掃衛生,姑姑叫醒小慧,要她把自己睡的沙發收拾一下,被褥疊好拿到主臥,再吧把沙發巾鋪好,沙發整理乾淨。

小慧就慢吞吞的起牀,把被褥疊起來抱到主臥,整個過程,就像電影裏的慢動作似的 。至於沙發巾,她在上面拉了幾下,一臉無辜的對姑姑,說我不會收拾呀。

一個20多歲的大姑娘竟然連這種家務都不會做,這讓姑姑覺得很喫驚。姑姑親自給他她做示範,要把沙發巾的折角對準沙發的拐角,然後再把沙發巾拉拉整齊,鋪好,多餘的地方塞進縫隙裏。哎呀,原來是這樣!我以前都不知道呢,小慧說。

至於家裏的衛生,做飯、洗碗、拖地,都是姑姑下班後打仗似的去做,有時姑姑實在忙不過來了,就喊小慧幫忙,小慧也是,快去幫忙吧。

那一天,小寶跑過來找媽媽,媽媽媽媽姐姐的頭髮真多呀,我掃地的時候發現家裏到處都是姐姐的長頭髮!我刷牙的地方有,客廳地上有,廚房也有呢!

姑姑問小寶,你怎麼知道這是姐姐的長頭髮呢?小寶說你是短髮、爸爸是短髮,哥哥是短髮,我也是短頭髮呢!

小慧很注意每天喫什麼,每次姑姑做飯的時候,她幾乎都問,今天喫什麼呀?姑姑做的飯好吃了,讚不絕口,姑姑做的飯不合他的胃口了,他就會點評這個飯,這個麪條煮的時間長了,這個菜味精放少了,這個菜不需要放醬油!

姑姑說,你每天外出一兩個小時找工作,找完之後就在家裏閒着,我得天天上班呀,回來之後慌里慌張做飯,每天做飯洗碗,跟打仗似的。小慧說沒事啊,我明天給大家做捲餅。

大寶和小寶聽說了,高興極了,姐姐明天做捲餅啦,!姐姐明天做捲餅啦!

第2天姑姑下班回到家,捲餅已經做好了,在他的牀上可以並有點厚,但合在一起會導演非常美,姑姑很高興,表揚了小慧,可喫過飯,姑姑到廚房一看傻眼了。

地上髒乎乎的,到處都是黑色的水漬腳印。菜板上糊了一層面糊。櫥櫃上到處都是一片狼藉,鍋碗瓢盆全不在原位。

小慧工程師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姑姑在廚房整理要花了,姑姑在廚房整理了好長時間,才把廚房打掃乾淨。所有的東西歸爲原位。

小慧對孩子特別好,尤其愛逗二寶玩。每當他不睡覺的時候看見二寶就說你好呀,小傢伙。有時也帶二寶去商場,回來買了一噸,買了一堆膨化食品,鍋巴呀,薯條呀,二寶高興極了,因爲這些都是媽媽平常不讓他喫的。

所以,二寶和小慧的關係就特別好。倆人晚上經常一起玩,一起打鬧,一起爭吵。

晚上睡覺前,小寶都要刷牙。小慧就站在旁邊,你好呀,小傢伙!你的玩具沒有收拾好,不是個好小孩!你再隨便拿姐姐的東西,看姐姐不揍你!你的這個餅乾我吃了啊,小寶一聽說姐姐要喫他,東西不幹了,牙也不刷了,兩個人又扭打成一團。

就這樣住了一個月,姑姑問起小惠工作找的怎麼樣了,和小慧嚅囁着,這個不合適,那個工資太低,這個專業專業不對口,那個公司地址要太偏遠,總之一句話,沒有合適的工作。

週一,姑姑上班前,看着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小慧,心情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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