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右眼皮總是跳個不停。
跟辦公室小兄弟說這事兒,小兄弟安慰說,可能是沒休息好。
最近確實沒休息好。感冒了兩三天了,晚上睡覺鼻子不通暢,確實休息不好。俗話說,左眼皮跳財,右眼皮跳災。本來也沒當真。也想着可能確實是因爲沒有休息好,所以右眼皮也沒當回事兒。
今天是週二。下午下班後,區別去中大門保稅區給孩子姥姥買一盒藥,給孩子買一瓶DHA和一瓶乳鈣。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左右了。
孩子、妻子、岳父母都喫完了。坐在沙發上“含飴弄孫”,好不快活。
自己把剩飯熱一熱,就着剩下的小半盤涼菜將就着喫完了。
喫完飯,我開始刷洗我剛用過的鍋碗瓢勺子。我看妻子坐在女兒學習桌旁邊,翻看手機。
進門的時候就發現地面沒拖,走路都有點粘腳底。我說,你把地面拖拖吧。
她說,一回家就抱怨,我在陪孩子寫作業。
這是她一慣的套路。腌臢習慣了。不讓她打掃衛生還沒什麼,只要讓她打掃衛生,肯定是“反客爲主”,先說自己忙,再說我抱怨家人。
沒辦法。這種人就是這樣死皮賴臉,錯誤總是別人的,都是自己對。
我一邊拖地板,一邊發牢騷:地板都粘腳底板了,還不知道拖。要是真的想幹,擠時間也能幹了。
她卻埋怨我下班晚。說我每天早上出去,下午天黑纔回家,不管家裏。
我是出去上班,又不是出去玩。
道理在她嘴中都成了歪理。
就這樣我一句,她一句。
岳父啥都不說,就說她少說兩句。後來乾脆到煙臺上抽菸,不管了,想咋地咋地。岳母在臥室聽評書,不管。
地基本拖完了,準備洗拖把的時候,她還在嘮叨,講自己的歪理。她竟然說,你是想讓我們一家都當保姆伺候你嗎?
說到這裏,我內心的怒火一下子升起來了。哦,我天天伺候你們,你們還說我把你們當保姆。還有良心嗎?還有人性嗎?
氣的我頓時失去了理智。現在也記不清是先摔了拖把,還是先摔了掃把和撮箕。反正都摔了。又跺了浴桶兩腳,端起洗刷拖把的水桶砸進浴桶。拖把頭摔下來了,掃把和撮箕摔了稀巴爛。
好了,不是不想打掃衛生嗎?這下把工具摔碎了,都不用打掃了。
我呆坐在廁所有一個小時。實在想不通這日子過得什麼意思。
腦海裏不斷地翻滾着。離婚嗎?我去死嗎?辭職然後去流浪?還完花唄和信用卡就自殺嗎?眼皮跳個不停。
越想越噁心!
我下樓了。不想再看到,甚至感受到她的氣息。
我躲進了車裏。晚上會很冷!眼皮還在跳!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是會沒出息地回到那個讓我噁心讓我窒息的房子裏。我不知道今晚會不會冷得在車裏呆不住,沒臉沒皮地回那個房子的飄窗上湊合着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