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心說|雍也篇6.15:從顏回與孟之反,看慾望與光芒、及隱藏自己光芒的必要及重要性。

子曰:“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將入門,策其馬,曰:‘非敢後也,馬不進也。’”

撤退時敢於殿後的,都不是一般人。

子畏於匡顏淵後。子曰:“吾以女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出自於,《論語·先進11.23》)非常勇敢,掩護友軍、掩護同伴,而使自己作為敵方的首要攻擊目標,不顧自己的生死,也要譲同伴先撤......

這種高尚的行為方式,本就很難能。他需要勇氣、魄力;更重要的是:在具備勇氣魄力的同時還能做到“捨生取義捨生取義出自於《孟子·告子上》的在掩護友軍掩護同伴們撤退時......自己也能保命而退

這就是:高尚+高藝能上加能難上加難

道理,是這樣的。只掩護了友軍,但犧牲了自己......雖然高尚,但是,‘藝能’方面,可能,略顯不足。只有勇氣,而少點智慧和實幹、與實操。

理論上,這種行為是儒門不提倡的。因為,你的死,你的慷慨、激昂赴義也會給被你掩護、因你所獲救、逃生的善良的人留下:心理陰影,和愧疚、遺憾甚至自責......等等。所以,我是非常不提倡人只有、只憑勇氣的。

道理是這樣的。首先是智慧,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事,做不到什麼事,這點是最重要的。其次是能力,你要有實際的本事,你要知道自己的“斤兩”。

兩點(既:智慧+能力)同樣重要。最後是勇氣

勇氣,真正的勇氣不是給自己準備的。自己,日常生活,正常生活,基本很少、很少有需要你用到真正的‘勇氣’的地方,和場合。

勇氣,真正的勇氣,是為‘他人’所準備的,是為了保護他人,是為了:“見義而為”(“見義而為”,衍自於《論語·為政2.24》)時準備的。

(勇氣,真正的‘氣’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他人,所準備的。

道理是這樣的。所以,在不需要你用到“勇”(既:“勇”這種‘氣’)的時候,你就想盡辦法,先提高自己對“知”的認,既:先努力加深自己的“認識”、和“認知”(既:儒學概念裏的“認識認知儒學概念裏認識=認知),與此同時,如果有時間的話鍛鍊一下自己的能力......

在你有智慧有能力的時候你真正遇到一些該需要你發揮‘氣’的場合與事件之時你可能會因你平日大量的“認知與“認識”功夫與平日不斷且不懈的努力對自己‘能力’的刻意訓練和鍛鍊而發揮的(既該發揮你的‘氣’時......)更果敢一些

道理是這樣的所以人只有‘一腔熱血’是不夠的也是無用的

要有頭腦,要懂得思考、加深“認識”、與“認知”。這纔是一個成熟人類該做的事兒道理是這樣的。這裏,既:《論語·雍也6.15》節中,《論語》記述孔子對孟之反的態度,我認為總體還是呈支持,與贊成態度的。

因為,孟之反的這種行為方式,就‘更高級’一些;既:“奔而殿將入門策其馬‘非敢後也馬不進也”(出自《論語·雍也6.15》)首先,“奔而殿”(出自於,同上)這説明他首先具備:與魄力

不然,誰也不敢“奔而殿”(既:撤退時,選擇殿後......)“奔而殿”,首先就是需要:勇氣、和魄力的。這是第一點。我們叫《論語心說》,所以,我基本只拿《論語》和《孟子》、《大學》、《中庸》舉例,論説。我們拿他(既:“孟之反”,“奔而殿”)《論語》中的顏回比,二者,在掩護友軍、掩護同伴而選擇殿後、斷後這件事情上,二者是一樣的。

既:同樣具備既:顏回,與孟之反)。而,“將入門”,説明瞭:已經基本確定孟之反可以活着回來......受沒受傷,不知道;但,反正命是保住了

故,曰:“將入門”(“將入門”,出自《論語·雍也6.15》)受沒受傷不知道,反正是還沒死。道理是一樣的。這點,《論語》中的顏回,也做到了。

:“子畏於匡顏淵後子曰:‘吾以女為死矣。’”(出自於,《論語·先進11.23》)既然,《論語》還記述了孔子跟顏回説話,説明“子畏於匡”(出自於,同上)顏回雖然也選擇殿後、斷後,但也沒死

這點,二者(既:顏回,與孟之反)也是一樣的。説明,此二人:顏回,與孟之反)都至少同樣具備了為同伴為友軍殿後的魄力加上雖然殿後但至少依然保証自己不用犧牲的實力與能力

在這兩點上,既:勇氣+實力上,顏淵≈(約等於)孟之反。

二者在勇氣能力、實力方面,也許在某些層面上説能叫:旗鼓相當

道理是這樣的。但,僅僅是做到了這樣,還不夠好。最妙的,是:“將入門,策其馬,曰:‘非敢後也,馬不進也。’”(出自於,《論語·雍也6.15》)“將入門”(出自於,同上説明孟之反起碼命是保住了無性命之憂

這,既:“奔而殿將入門”(出自於,同上)體現了他強大的個人實力與超乎尋常的與魄力

但是,就像我説的,作為一個人類,‘智慧’是第一位的。

實力是第二位的‘勇是給別人準備的。孟之反在《論語·雍也6.15》當中,借孔子之口,‘被展現’了他強大的實力與出衆的......是很好的

但最妙的,是孟之反出衆的‘智慧’。“將入門,策其馬,曰:‘非敢後也,馬不進也。’”(出自於,《論語·雍也6.15》)實際上,嚴格意義上講,孟之反最後的行為方式,既:“策其馬‘非敢後也馬不進也’(出自於同上)實際不屬於‘智商’的範疇,而,嚴格意義上説,應屬於今天所謂的:“情商”範疇了。道理是這樣的。“奔而殿”(“奔而殿”,出自於,同上)首先,既然提到“奔”,那基本也算不上叫:“戰術性撤退”,我認為,提到:“奔”,基本就是:打不過,敗退下來......那你這個時候站出來,你是很好心,是個好人......

但,你的同僚、你的同事,以及那些撤退,或逃跑的你的同伴、你的友軍們,心裏怎麼想?

會感激你嗎,你做這些事,是為他人的“感激”而去做地嗎。

會懊惱嗎,會懊惱自己的無能嗎。如果,是因為你殿後而能雖敗退但最終活下來的人對你心存感激,那其實表現、或不對你表現出來,其實都沒影響。

但如果是負面感情,如果因你殿後,雖敗退但僥倖存活的友軍心中存在的是不甘、與懊惱、與懊喪的話......那你的‘成功’,你的‘高尚’、與‘偉大’,就會成為他們眼中的:一根‘芒刺’。你的存在,你的偉大與高尚實際就是‘映襯’出他們無能與懦弱膽小的‘鏡子’

你越‘光芒四射’,‘照耀四周’......他們這些雖敗退,但僥倖存活下來,同時‘心存負面感情’的人,就會越顯卑微、與渺小......

這種感情,既:負面感情......一旦轉變成為像‘嫉妒’,像‘憎恨’這種強烈的情感,那你作為他們心中的‘芒刺’,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他們為泄憤而攻擊的標的,就成了他們非拔不可的存在和礙眼的贅餘了

道理是這樣的。偉大的人,高尚的人,純粹的人們......如果只能看見自己的光芒,卻忽視了他人身邊人的‘慾望’的話那他離:失敗身死,也就很近、很近了。

1.

道理是這樣的。因為這個世界,從來、從來也不單單、僅僅是由‘好’、由‘偉大’構成的。它(既:這個世界)還包含了太多、太多不起眼,甚至平庸到你甚至記不起他名字的,那些人的嫉妒、貪婪,與那些複雜的慾望......等等,等等交匯而成的。道理是一樣的。

所以説,“孟之反”的“奔而殿,將入門,策其馬:‘非敢後也馬不進也。’”(出自於,《論語·雍也6.15》)實際是為他自己

因為,他(既:孟之反)不僅自己有‘光芒而且,他還能認清他人的慾望。不伐不伐出自於《論語·雍也6.15》不自誇不僅自己能“發光且能隱藏自己的光......)顏回這個小年輕所不可及的了

2.

道理是這樣的----作者:李宗奇 庚子年 九月廿三 於自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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