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莊子才知,“低欲”的人更懂人生

文|顏小二述哲文

有人說,這個社會出現一類人,他們安於“大材小用”,拒絕高位,“慾望低”得讓人時常懷疑他們毫無上進心。

明明已經成年,明明早該拋棄孩提時代的天真、青年時代的耿直,爲“麪包牛奶”迂迴於形色人物之間,卻依舊安分得像個被教書先生“安排”得服服帖帖的孩子。

本以爲這種小老頭一般的“安分”只是一時,社會這個大染缸終究會讓他們染上各種顏色,可是天長地久下來,小老頭般的小青年變成了小老頭般的中年人,他們依舊“低欲”,不愛名利,而怡然自得。

爲何會這樣?

因爲他們所求的東西,不需要那麼強烈的“功利心”。

說簡單些,或許就是那一份由內而外的“自由”,讓他們如此“低欲”。

這種自由,可以源於自身對某個興趣的“堅守”,甚至是某種“信念”。

擁有這種興趣和信念,再高級的“牛奶麪包”都是無可無不可得陪襯,千年前的莊子,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據記載,莊子所在的年代,諸侯爭霸,各諸侯王求賢若渴,莊周這樣賢能的人,“酒香不怕巷子深”,他再低調,也還是被“發現”了。楚威王爲了招攬莊周,讓其爲己所用,便派使者帶上千金前去邀請,結果莊周面對功名利祿不爲所動,他說:

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獨不見郊祭之犧牲乎?養之數歲,衣以彩繡,以入太廟。當是時,雖欲爲孤豚,豈可得乎?子亟去,無污我。我寧曳尾於污渠之中而自快,不爲有國者所羈,終身不仕,以快吾志焉。

要知道,莊子的生活過得清湯寡水一般,但是千金、卿相對他來說,卻讓他寧願呆在“污渠之中自快”,也不願受命於諸侯國去摻和紛亂爭鬥。

有人說,這是莊子的“孤高”。

顏小二覺得,如果維繫自己的清靜與自由,必須以這種“孤高”的形式與世人見面,那麼“孤高”便是一種難得的“自我把持”。

於此,顏小二想,或許是因爲被“欲”把持的人太多太多,自我把持的人太少太少,於是,不以“追名逐利”爲興趣的人,便成了旁人眼裏的“固執”、“清高”、“不識擡舉”、“幼稚”等等吧。

勿以己之功利心膚淺揣度他人的“堅守”。

曾聽說這麼一個故事,講的是一個日本少年。

少年的的理想是以後成爲公交車司機,原因是他愛自己所在的城市,而成爲公交司機,不僅可以解決生存問題,還能讓他陪伴所愛的城市,慢慢變老。

知道少年的想法後,他的老師無疑有些錯愕,便啓發他,可以成爲城市市長這類大人物,一樣能夠守護自己的城市。

少年卻說:“我喜歡‘量體裁衣’,不喜歡‘不自量力’。我如果有成爲大人物的突出才能,在過去的學習時光早就會展現出來,可惜我沒有。我必須承認並接受人和人的差異,成爲大人物這種事就交給優秀的人。我就把我能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

從少年的故事,回到莊子身上。

或許,當年的莊子,也是“量體裁衣”般做出“遠離朝堂”的決定:

我的才能與名利無關。

我只是在做好我可以做好的事情。

於此,側面來看,我們也可以看出,求高求遠是常人心態,與莊子和少年的“低欲”相對。但是,他們做的,不過是在盡力保全、追求自己所珍惜的東西,而這樣東西恰好不是“名利錢財”而已。

他們纔是真正懂得享受人生的人,而不是被“欲”消耗。

由此來說,當世人皆以求財求利爲欲時,莊子的“孤高”、少年的“量體裁衣”,纔是所謂“低欲”。於此來看,這種“低欲”概念的出現和普及,是不是纔是這個時代、彼時此時,需要我們反思的可悲之處呢?

是我們在享受生命?還是慾望在“享用”我們?

參考資料:《莊子》、《史記》、《日本年輕人真的不思進取嗎?》-陳朝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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