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這篇文章分上、下兩篇,上篇先講講在心理學課程裏,我與我的“自我否定”,發生了哪些有趣的故事。下篇會講一講讓我十分難忘的案子--我與我的“怨恨”,以及我人生中迄今爲止最大的彩蛋。
最近越來越多的體驗到幸福,發現幸福來的時候也很簡單,不需要滿足什麼先決條件。我想,既然有無條件的愛,那麼也就有無條件的幸福吧,yah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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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又到周更的截止日了,同桌問我,想寫點什麼呢。我想了一下,就寫寫最近上心理學課程的感受吧。
這次上課,田校帶着我們處理了自我否定和怨恨,同時,我也遇到了至今爲止,此生最大的彩蛋。
一、走出自我否定的大坑
田校說這次課要處理“自我否定”的時候,我的一顆心就懸了起來。
一早就知道我的“自我否定”有多頑固。每天睡覺前的自我審查,已經成爲了我的習慣。就像老闆檢查員工工作一樣,發生了什麼,哪裏做的不好,還有什麼要改進,這幾乎成了我的規定動作。
也許是小時候家裏就有兩雙眼睛盯着我,隨時隨地告訴我哪裏做的不對。
但是成年後的我,已經沒有人再盯着我了,可是我自己卻自動的把這種方式內化,好像每天不檢討一下自己哪做的不好,心裏就不踏實。
這種自我審查,伴隨着羞恥、焦慮、無奈、無力,這是我每天最煎熬的時候。
我也曾針對“自我否定”這個話題做過好幾次自我教練,沒有一次行得通,不是被“自我否定”打翻在地,就是主動“跪”下來討好我的“自我否定”。
我的“自我否定”,彷佛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在我的世界裏,是一個絕對的權威,我只能臣服,這讓我感到挫敗。
在上課的時候,田校說的一句話特別戳我,討好“自我否定”,是在向“自我否定”要肯定。我當下心裏的聲音是:這是瘋了麼,這跟向一個“暴君”要關愛有什麼區別。
當真的開始處理“自我否定”的時候,令我感到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田校讓我們在班級裏找到自己的“自我否定”,當對方站在自己對面的時候,要向對方講述“我的自我否定是什麼樣子的。”
當我說話的時候,田校來到我身邊,對我說:“她是你的‘自我否定’,爲什麼你在笑着對她說話?你的笑背後是無奈。”
我愣在了當場。
是啊,無奈。我對我如此強烈的自我否定感到無奈,我的自我否定就像一個督戰官,我只能不斷向前,我沒有任何藉口,失敗了也不能找任何理由。
“要麼成功,要麼去死。”這是我心裏冒出來的聲音。
瞬間我的憤怒到達了頂峯,“憑什麼!憑什麼!!爲什麼一點退路都不肯給我!!!”
“體驗你的自我否定,不要活成你的自我否定。”田校適時的提醒我。
是啊,體驗她。
我體驗着我的自我否定,想到了我的媽媽,從小到大,她就是這麼對我的。
我忽然發現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她想讓我變得優秀,這樣纔不會經歷她所經歷的一切,也不需要經歷她所經歷過的痛苦。
變得優秀了,就會得到重視,就會被周圍的人喜歡,就會有生存的空間。
原來她在用這樣的一種方式保護我。
我想到媽媽曾經向我講述的她小時候的經歷,姥爺就是這麼對她的,她就是這麼長大的。
她學會了這種方式對我,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而姥爺呢,不到十歲就成了孤兒的姥爺呢,他又是被怎樣對待着長大的,才學會了用這樣的方式對待自己的女兒呢。
我忽然感到無力和心酸,到底是怎樣的經歷,讓這一家人產生了這樣的信念,“如果事情做不成,就意味着受到死亡的威脅”。
我想起老公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因爲你任何時候都是先看自己哪做的不好,然後去改進。你從不給自己找藉口,所以你想做的事,你總是能做的很好。這是你從小就養成的習慣。”
是啊,“自我否定”就是這麼幫我的,雖然她霸道、強勢、絲毫不留情面,也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但是她讓我活下來,而且還活的挺好。
我忽然間感到釋懷。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這次課程結束之後,我的“自我否定”變得柔軟了,雖然還是會例行公事的蹦出來。但是我們有了可以商量的空間。
當我問自己:“這件事是一件性命攸關的大事麼,我做的沒有那麼完美會影響到我的生存麼。”“自我否定”就會褪去,留給我一個可以踏踏實實睡眠的空間。
寫到這,突然感覺到一點幸福的味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