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戀他十年

“陳蓓,我結婚啦,有空記得回來喝喜酒啊。”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抑制不住的喜悅隔着聽筒都知道說這句話的男人有多麼的開心,那一刻我的世界猶如在上演一出默劇——無聲

“嘿,你在聽嗎?還是嚇傻了?哈哈哈……我還是要比你先結婚,你要加油啦,再不努力可沒有人娶你了……”電話那頭仍然在孜孜不倦地說着,我回過神來,深呼吸一口氣,用有史以來對他最平淡的語氣。

“噢,好,那祝福你,我還有事,先去忙啦,有空微信聊。”如果電話再接着聊下去,我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責怪他。

我迅速掛斷電話,無力的蹲下,心情突然很悶,有種呼之欲出的情緒,但哭不出來。

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幾天,我仍然不能接受他就那麼娶了別人。憑什麼?陪他長大的人是我,在他最困難陪在身邊也是我,一起度過了那麼多個的春夏秋冬,爲他傷心,爲他難過,爲他開心,爲他歡呼……

愛情從來沒有先來後到,我只是不能接受陪伴那麼久,他的未來沒有我。

對於陳智鴻的感情,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喜歡他,從十四歲到二十四歲,我用了十年時間默默守護這段單向暗戀。

即使內心不願承認,但他真的不再屬於我,或許從來就沒有屬於過。

與許久不見的朋友見面,開開心心地胡吃海喝了一頓,朋友極力推薦這家店的桃花釀非常出名,值得品嚐。

桃花釀的度數並不高,帶着淡淡的香味,不經意間貪杯了。

或許是酒壯慫人膽,這幾天壓抑的情緒,一下子爆發,我迫切地想要打個電話向陳智鴻問清楚爲什麼不選我。

這麼想着我也這麼做了,在通訊錄裏找到那個備註着“心動的男人”的電話直接撥出去,沒一會兒對方接起。

“陳蓓,咋想起給哥打電話啦?”陳智鴻接起電話不由的調侃我。

“陳智鴻,祝福你啊,終於找到你的幸福了,嗚嗚……那我咋辦啊?”不知道怎麼的,這幾天一直忍着不流的淚,終於按捺不住哭了出來。

“你怎麼了?有點不正常吶?不會喝酒找我這來發酒瘋了吧?你一個女生大晚上別喝那麼多酒,小心我找你爸媽告狀去。”

“我沒喝多少,今晚朋友來高興,就喝幾杯,想到你要結婚了,我更開心了,恭喜你啊,我陳蓓真心祝福你。”

“好好好,你的祝福我收到了,謝謝。喝了酒那就早點睡。”

“陳智鴻你爲什麼要娶那個女的啊?”爲什麼不能娶我?剩下的話我不敢說出口,只能咽在肚子裏。

“她喜歡我,經過接觸我也挺喜歡她的,就這樣我們相互喜歡,情到深處,我們就想着給這段愛情認個證。”陳智鴻溫柔地說起他們結婚的理由,聲音裏充滿着憧憬和甜蜜。

“那我也喜歡你,也沒見你娶我呢。”我沒忍住把這句話在這種不適宜的時候說出來,後悔那麼衝動,但是又有點期待他的答案。

靜默半晌,陳智鴻說了一句:“別鬧,咱倆就跟兄弟似的。”後面那一句他說的很沒有底氣,像是被我那句話嚇着了。

“噗嗤……就要鬧,我還要鬧你的新房呢,哼~好啦,不逗你了,頭疼,我要睡覺覺。”

陳智鴻可能還想說點什麼,我沒聽,又一次非常不禮貌的掛他電話。

他的那一句“咱倆就跟兄弟似的”一直在我的腦海中盤旋環繞。

我和陳智鴻的關係,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只可惜,青梅有意,竹馬無情。

曾經關係好到在幼兒園睡同一張牀,下課和他手拉手一起去上男廁所。兒時的自己是短髮,周圍的人都叫他喊我妹妹,只他一人始終認定我就是他的兄弟。

十幾年的鄰居和同學,我們的關係非同一般,從發現自己對他的心意時,偶爾玩鬧時,聽到他說我和他是兄弟時,雖然生氣,但也默認。當時心裏想的是:兄弟就兄弟吧,那也是不一樣的存在。

對他的心意我一直沒敢說出來,我以爲我不說,他最後一定會看到我,也會順其自然的在一起。

從心動暗戀到現在他要娶別人,整整十年,我的不甘心誰能懂?我甚至恨當初的自己爲什麼不主動一點,如果主動,那我和他會不會就在一起了?

我甚至希望電視劇的劇情出現在現實中,新娘逃婚或者來個人搶婚,那樣他就結不成婚,娶不了別人。

只可惜,這些希望就像星星一樣多,卻也像星星一樣遙遠。

感情的事,欠缺着點緣分,即使認識得再早那也是白搭。縱有萬千不甘,錯過了也就只能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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