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這一聲吼叫,雖然只有三個字,但聽得出他拼盡全力,聲嘶力竭,憤怒和絕望穿透夜色和時空。
聲音好像是從樓上傳出來的,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孤獨而蒼涼。
我摸出手機看了一下,凌晨2點50分。
除了這一聲爲什麼,再也沒有聽到其它聲音。
是誰,遇上了什麼事,在本該安享美夢的時刻沒有入眠,而是發出這穿透暗夜卻沒有答案的質問?
也許,天一亮,一切又歸於喧囂的生活,沒有人記得這一聲孤獨淒涼的嘶吼。
2
年輕時尚的媽媽,經常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在麻將桌上擺長城。
把手機丟給三歲的小女兒,隨她看動畫,刷抖音。
孩子看着看着,就這樣歪在桌子邊上睡着了。
而自由的不倦,睡姿是這樣的隨心所欲,想睡哪兒就睡哪兒,想咋睡就咋睡。
一瞬間我有些疑惑,是人更幸福一點呢,還是寵物?
3
半夜裏樓下馬路上發生了一起車禍,當場死亡的,是一位早起賣菜的男人,而肇事司機,也受傷嚴重。
天亮的時候,事故已經被大致處理完畢,道路恢復交通秩序,人來車往,川流不息。
不知情的人,誰也想不到這段路面曾經發生的慘烈一幕。
而雙方當事人家屬,將要度過多少難捱的黯然時光。
生活就是這樣,不管你在黑夜裏怎樣痛哭流涕,怎樣泣不成聲,第二天早晨的太陽依然準時到來,別人也並不覺得會有什麼異樣。
能夠治癒傷痛的,也許只有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