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允許

“你在凝望着深淵,深淵也在凝望着你。”

這幾天關注的恐懼情緒比較多,源於一天早晨出門溜達走的地庫。等走到地庫的時候才發現那裏的感應燈壞了,我想返回走一樓,但又懶得回,所以硬着頭皮走了黑漆漆的地庫。不知道爲什麼一股很陰森的感覺突然襲來,後背感覺到發涼。腦子裏閃過很多兇殺案的現場。我當時立馬否定掉自己的感受,覺得是自己內心戲太多了。

從那天開始就開始對恐懼格外敏感,比如能更快地感受到別人的恐懼,能更快地感知到記憶深處的恐懼畫面。剛開始我是很排斥這種感受的,總覺得未免有點大驚小怪。但是越是排斥,恐懼的念頭越來越多,恐懼的畫面越來越清晰,誘使自己又讀了一遍《暴力犯罪學》,把裏面的案例好像拍電影一般把畫面一個個呈現出來,而我像一個身臨其境的觀察者,站在一旁看。那個時候完全是理性的,沒有任何感覺,反而會隨着一些信號的提示把案件整理一遍。合上書才覺得頭皮發麻,從脖子往上都很僵硬。

恐懼是一種本能,我們人人都逃離不了。所以當我們感受恐懼的時候該爲自己做點什麼呢?我體驗過了,抗拒是沒有用的,反而使你越陷越深。最好的方式就是告訴自己這是非常正常的,我們對死亡的恐懼,對血腥的恐懼,對黑暗的恐懼,對未來一切不可知的恐懼都是正常的。允許它出來提醒自己可以更好地保護自己。與恐懼爲伍並不可恥,相反的可能是抵抗恐懼會給自己帶來一定程度的危險,比如你與魔鬼爲伍,那就要時刻防止自己變成魔鬼,這種“預防”中已經消耗掉自己的大部分。與其凝望,不如允許。

晚上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回到小時候,跟發小兒一起上學,去參加數學競賽。(突然想起來以前數學很好啊,還經常參加數學競賽。),我走在前面,是一條很長且彎又細的小路,路兩旁是河,河裏的水在流動,偶爾有魚跳出水面來。水流有時很渾濁,有時很清澈,像小時候橫在家與場院之間的小河。夢裏感覺是夜晚,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能把水看得那麼清楚。發小兒在我後面走,他喊我等等他,我一回頭看到他的笑臉,記憶裏的他總是那麼笑的,心裏踏實了很多。

醒了以後想給他發一條信息的,打開對話框,打了幾個字沉默了幾秒還是刪除又退出了。還是那個我,明明心裏有,但依然不能完全表達的自己。總是念着,卻不願意打擾到。或許他時不時地抱怨一下我的“冷酷無情“””才讓我感到心安。

今天的陽光很好,我坐在陽臺上畫畫,擡頭跟太陽對視了一下,晃眼。恰巧又碰到了天空的藍。突然想起了很久都沒有聽《我們在藍色海上漂》,吩咐小愛安排上了,估計又會單曲循環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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