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第二部,《五十八》


便看到了劉兒大那烏黑乍起的黑色頭髮,和那幽黑鋼煉的身體,還有馬愛錢的父母做出的香噴噴的炒炒米飯,與馬愛錢剛碩的身體。

就像他在與父母頂嘴時,依然未怕過父親那竹棍的虐揍。

而我看到馬愛錢捱揍時,我的魂就像是被誰給揪起來一樣。

真的,也許沒有人會相信,我身上的癢癢肉就像我承受不了任何過激的行爲一樣。

我真的像煮熟的魚,身上的肉輕輕一動就會落下來,我想不通那些體魄與個子遠遠高於父親的兒子,依然要讓父親打得你死我活。

父親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兒子又爲什麼不敢去言語反抗呢?

這裏邊確實有一個值得我深思的大問題啊!


我進入到了一種幻夢的現象當中。

我邁着走不動的,好像是繩子纏住的腳步走着。

我夢幻着墳裏翹起的棺材和死人!

幻想着電影裏死亡標誌的害怕!

我說不清那些亂七八糟的恐懼的形象!

反正滿頭腦裏面裝的都是,只有一種極度害怕的混亂的色彩,變來變去!

我無法控制自己這種想象與夢幻。

但上天給我的活力,依然存在。

就像我在夜晚中的做夢。

既夢見恐懼,又夢見自己是一個不永遠不死的人一樣。

就像我恐懼地抓着那個旋轉的大地球,在黑暗的空中轉着,我只看到一點點,很弱很弱的亮光。

就像那亮光,就是希望一樣。

我總害怕這種旋轉會把我搖掉,結果我的雙手依然是死死的抓着它,永遠不放手,我的心在天音的告之下:

"我永遠不會死,永遠不會死"

地對"生"寄予着希望。

這一塊墳地終於走完了,在我走到尾部的時刻,我的兩腳幾乎是猛然的彈出。

就像是從陰溝爬出來一樣。

但我的背上卻像有一片什麼陰魂扒着一樣,它一時一刻也不會放手,他就在我的背上扒着,死死地扒着。

我的大腦由不住我去不停地、顧忌我的背後地、驚慌失措地扭頭。

我的腦子不停地給自己的全身發着發麻的信息。

就像我的背後總會有人殺死或捅死我一樣的東西存在。

就像我的腦中總會放射出一種,不斷變化的恐懼形象。

就像我見到任何一個大狗小狗,它們都會衝着我叫。

而我又在在心中,那麼"啊,唷唷"。地由不住自己的腿,去逃跑之時。

那大狗又總會攆着去咬我。

我聽過小朋友說,狗要是咬你的話,你趕快蹲下來,裝作在地下拾石頭的樣子,這下它就跑了。

但是這個辦法對我毫無效果。

我的膽小,我的害怕,只有在我忍不住時,從嗓中發出一種哀嚎的,帶着膿血味的聲音。

就像牛上天總會問我:

"你叫喚啥來?那聲音怎麼那麼嘶啞?那麼慘烈?我從未聽到過這樣的聲音,和鬼叫一樣讓人聽着真的有些害怕“。

我的不知是什麼原因形成的自尊心永遠要讓我閉着這張嘴。

就像我永遠也找不到腦袋以外的原因。

就像我永遠只能知道母親那濃濃的感情。

就像我永遠知道自己依然活着。

就像我的腦袋不打爛不把腦漿流在外面。

怎麼去感受這個偉大的自然?纔是這麼殘酷的現實。

我甚至在心中,和胸中,和滿腦子,都包含着去對這個世界所有人的同情。

就像我見着誰都會覺着他們是那麼可憐。

任何一個窮人富人在我跟前流露出或僞裝出一種可憐的樣子我都會在乎。

我在沒有什麼物質的情況下去把心掏出來恭送給他們。

我開始去由着觀察而產生着強烈的喜歡管閒事的心理和思想。

就像我成爲了這個社會的公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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