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及其活着的意義】* 雜談

毋庸置疑,生命的存在或者說活着,是一個與我們每一個人利害攸關的問題,也是一個重大而複雜的問題,通常,這些問題都隱藏於正常的生活表象之下,換句話說,生命及其活着是隱形的內涵,就如同一架機器的零部件線路什麼的都包蘊在外殼裏面一樣。

所以,不要動不動就試圖追問或談論生命或活着的意義;除非出了故障需要修理或發生了病變需要診治。因爲,您所在意的最後答案恐怕永遠也難以契合僅僅侷限於您個人的期望值,弄不好這樣很容易失之於膚淺或流俗,顯得滑稽或不倫不類,更難以給您的人生有所助益。要知道,對這種嚴肅、厚重和複雜的問題的探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當然了,對於人的生命和活着的意義的探索、思考和研究,一直以來,都是許多人們(尤其是政治家、思想家、哲學家、歷史學家、人類學家、詩人、學者、宗教人士、等等)非常關注的重大課題。這方面的文章、文獻和專著可謂是“汗牛充棟”,或者說“浩如煙海”。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而且,對於生命以及活着的意義的興趣和探討,決不僅是嚴謹的純學術層面(或醫務實踐)的工作,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就這一問題以及與之相關聯的其它問題予以談論的。

這樣一來,芸芸衆生(這裏當然是指我們人類)切入問題的角度、層面和深度,加之囿於個人形形色色的成見或先入之見,即便是對於同樣的問題,就會有千奇百怪的看法,必然龐雜淆亂,似是而非,莫衷一是。不僅對這樣的問題,而且就算是對人生任何其它的問題,也會必然如此。

再說了,即便是專家學者,他們的研究情形和研究結果也是參差不齊,很難有精準的共識或普世價值的。我之前說過,從某些層面上看,我們既是“醫生”,也是“患者”,既是“師者”,也是“學者”,既是“演員”,也是“觀衆”,既是“廚師”,也是“食客”,既是“審查者”,也是“被審查者”,既是“殯葬者”,也是“被殯葬者”,既是“入世者”,也是“出世者”。

不過,對於我們這些具有最基本的生命意識和生存認知的人來說,無論如何生命都是上蒼創造的奇蹟,活着總是上蒼賦予我們的一種奇妙無比的恩賜。至於說是不是真的值得珍惜,那就是每個人自己的事情了。

我覺得,生命或活着的意義,不能脫離其載體(即“形形色色的軀殼,或者說是皮囊”)而論。從這個意義上說,生命或活着的意義也只能對形形色色的載體本身而言纔可能具有意義。比如,談生命或活着的意義,也只能對您個人來說才具有意義,對鳥獸蟲魚或者雜草、石頭或山丘等等事物而言就不存在什麼意義了。

如果說您對某些別人有什麼意義,那其實都是一種誤解。因爲,從本源意義上來說,每個人也只有對自己纔有意義,而且這種意義本身是沒有意義的,認爲有意義,是因爲每個載體本身的主觀意識所賦予的。即使是對他者和社會有意義,那也與個人的認知、體驗和領悟有性質的區別。

有事沒事,談論生命或活着的意義本身並沒有什麼積極的意義。因爲其結論的終極指向必然是沒有意義的。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意義的話,那麼,這個意義就是悲觀的虛幻。除非您的確是一個對此問題非常執着的人。這其中可能涉及一個問題,並非我們所有的探討和研究對人類均有所裨益;有些東西很可能不利於我們的正常生活,甚至可能會給我們帶來難以虞料或消除的煩惱、痛苦和傷害。

如果一定想要看清楚生命或活着的意義,我們不妨看看漫長的人類歷史的真實面目,更要看看當前的世界及其冷漠而殘酷的現實。同時,也不妨看看不同國度、不同地域、不同族羣、不同階層、不同圈子甚至不同家庭裏的種種生活情況和冷酷實事吧。

換句話說,如果我們脫離這些社會歷史的環境、條件和諸多因素去談論什麼人生和活着的意義,無異於癡人說夢。因爲,人是“社會性動物”,其一切生存都不可能脫離他人、環境和社會。

當然,人的外部環境、條件和利弊只是問題的一個方面。就是說,人自身的因素和內在的認知、體驗和觀念纔是問題的關鍵。

最後,我們不妨試圖變換一些視角,或宏觀或微觀地環視或探究一下我們生命星球在浩瀚宇宙之中的位置或顯微鏡鏡頭之中的模樣,或許就會有不同的感觸的。至於究竟會有什麼樣的感觸,那又是每個人自己的事情了;無須我再囉嗦什麼了。

不管怎麼樣,人類仍將繼續闊步前進,生活必將繼續深入演繹下去。畢竟,未來的人類前景極具強大的吸引力,更不會以少數人的偏頗意志、怪異認知和陰暗願景爲轉移的。

                                                                                           古藍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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