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性是一樣的,他們相互不同的只有那
微不足道的外形和儀表,東方民族的苦難正
是世界的苦難。
被認爲是上升的西方的東西,只是一種空虛
自負的魔影。
僞善,即使剪去了指甲,也是僞善;
欺騙,縱然它的觸角是柔軟的,永遠是欺
騙;
謊言,即便穿上綾羅綢緞,住進華麗宮殿,
也不能變成真理;
奸詐不能轉化成忠誠,縱然坐上火車或登上
飛船;
貪婪不會變成知足,即使二者之間的距離可
以丈量,各自的重量能夠稱掂;
罪惡不能變成美德,縱使發生在廠房和學
院……
至於奴性,屈從於生活,屈從於過去,屈從
於訓誡,屈從於利益,屈從於衣着,屈從於
死亡,那麼也就永遠是奴性,即使面塗油
彩,衣飾鮮豔,奴性畢竟是奴性,哪怕以自
由自稱。
不,老弟,西方人並不比東方人高貴,東方
人也不比西方人低賤,二者的不同就像狼與
鬣狗之間的差別。
我細心觀察過,發現種種社會現象背後有一
種原始的、公正的法規,它將災難、盲從、
愚昧平均分配各個民族,決不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