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重陽,王維的老弟寫詩懷想:今日登高樽酒裏,不知能有菊花無

作爲唐朝著名詩人王維的弟弟,王縉在現代世界不是非常彰顯名氣的。有許多這樣的事例,就好像蘇轍永遠躲避在蘇軾的背影后面一樣,王縉也是如此。他們曾經來過,也是活生生的人物,也有着屬於自己的喜怒哀樂。

王縉和王維最深刻的聯繫,當是爲了自家兄長願意罷免自己的官職,以此來換取對王維的寬大處理。對於古代講究親情的社會而言,這只是一樁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對於後世來說卻非常具有教育意義。如果一個人連血脈親情都不能顧及,還有什麼是值得他能夠奉獻的呢?自私者難免會有千萬個藉口。

王縉本身其實也是多才多藝的人物,自然帶有自己的風流。他能詩善文,並且精通書法之中的隸書。這些才能如果被一個人擁有,就可能很是令人歎服的。另外,他還十分擅長處理官場事物,最終位居宰相一職。遺憾的是,也正是在官場,他留下污跡被載於史冊。他沒有能夠堅持立場,發揚文人風骨,挺身而出向以元載爲首的奸佞之輩們做鬥爭,反而縮頭事事求得自保。

王縉在安史之亂的時候,曾輔佐李光弼平亂,並且卓有成效。下面這首《九日作》,具體是哪一年的重陽節,已經難以考察到了。結合到王維的那首《九月九日登高憶山東兄弟》,或許會有一定的獲取吧。

《九日作》

【唐】王縉

莫將邊地比京都,八月嚴霜草已枯。

今日登高樽酒裏,不知能有菊花無?

不知道寫這首詩時候的王縉,當時處於何處具體位置,想來其心理方位是十分偏僻的。如果身心俱充滿了偏安之感,內心升起一些與衆不同的想法,大概就非常說的過去了。人的一生際遇不同,心境不同,想法也會不同,之所以如此,大多與其所處位置有很大關係的。非此即彼的截然,是根本不存在的。

“莫將邊地比京都,八月嚴霜草已枯”,不要把邊地當作是京都,兩個地區是根本不同的,風俗不同,季候也不同,如今的邊地八月,就已經開始降下嚴霜,入眼處,樹葉飄落,花草枯萎。

氣候也好比人心一樣,都是善於變化的。詩人在一開始就敏銳地抓住邊地上季節性特徵,並且拿來與京都裏面的節氣對照,由此可以愈加感覺到兩地的不同,從而把遠在異鄉者的情緒能夠更好地調動起來。

邊地的環境是嚴酷的,從八月就降下寒霜凍枯草木都能夠看得出來。在如此冰冷的天氣裏,又正好恰逢重陽佳節,異鄉人面對當前景象,難免會思念加深,愈發懷念故里一切歡悅氣氛。這種思鄉之情,將會慢慢在詩人詩句裏緩緩展開。

“今日登高樽酒裏,不知能有菊花無”,今時今日,天高氣爽,登臨高山,極目馳騁,卻始終在心裏放不下來,即使喝酒也糾結着,擔心家人喝的酒水裏,是不是也像自己杯中酒,用菊花釀造而成的。

詩曰九日,當然是農曆節日重陽,在古代這可算是大節氣的。古人往往在這一天登高遠望,既舒胸懷,也可體悟自身與自然的和諧程度,明瞭哲學上的天人合一的高度。當然,對於這個道理,不一定非要說出來,自己心裏明白就可。

詩人登高眺望遙遠地方,面對自然風景,心思是喜悅的,心胸是寬廣的,自然而然地湧起無限的思念,情緒因而變得複雜。然而詩人是含蓄的,他沒有直白地道出,用了一個充滿疑問的話語,滿滿的關懷之情俱在其中。

在這首詩裏,言語是通俗易懂的,沒有什麼繁瑣性的字詞,但是內部裏面所暗藏着的隱蔽性的情感,卻是非常濃郁的。詩人首先通過兩地氣候對比,凸現心底裏第一層思念之情,接着提出滿懷關心的問題,再次暴露出來其內心裏的深深掛念。這種情感的突出是遞進式的,在無可奈何之中蘊藏着,悄悄等待着機會纔將爆發,所以它是厚重的,也是真實的。

(圖片來自網絡,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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