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不會悄無聲息地消失

來也匆匆,去會不會也匆匆。
——題記
昨天和今天,我深感身體不適。這種不適不是巨大的疼痛。我依然可以談笑風生,依然可以正常上班、幹活、賣命,只是不舒服,有要失去生命的感覺。
這種不適來自心臟,不疼但很悶,好像一個機器馬上就要停工了。每呼吸一次都有要停歇的可能。大聲說一句話,心臟就會劇烈跳動,好像是垂死掙扎。心中敲着鼓,卻要面不改色繼續面對眼前形形色色的人。偶爾會有頭暈目眩的感覺,好像心臟在告訴我“它要停了”。
沒有人知道我的不適,也沒有人在意,我沒有恐懼也沒有期待,只是演着一如往常。有點期待,想知道這顆心臟它能撐幾天、幾年,或者就在此刻選擇停止……
我不想去醫院,醫院讓我不知所措,在醫院無法扮演一往如前,如果要離去我想在正常生活中離去,看上去很意外也值得同情。
我認真地想過最好在哪個時刻離去!在講臺上,在辦公室裏,在操場上還是在睡眠中……有家人在身邊,有學生在身邊,還是孤獨一人時……我選擇家人在身邊的睡眠中,平靜地扮演完一天,安靜地離開,不過明天,挺好的。
也許,這顆心臟又撐過一年半載,我也得過且過,毫無意義地生活,毫無目的地工作,後一日和前一日沒有什麼區別。
我爲誰而活,我自己去哪了?在這裏,安靜得安靜着,不奢望任何人在意我、關心我……隱身於此世。
去也會匆匆嗎?我的心臟,你選擇如何給我答案,早一點,晚一點,都可以,我在靜靜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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