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陳嘴裏聽到“別人”倆個字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難受的。
晚上,老陳,爺爺和我在客廳裏,手機響了,我聽一下鈴聲就知道是誰的,但我不說。鈴聲響了很久,老陳忍不住問爺爺說是不是他電話響了,爺爺說不是,特意看了下手機說不是。然後老陳意識到可能是我的,隨口說了一句,那就是別人的咯。
所以這個“別人”很明顯就是指我唄。我很清楚,非常清楚。
搞笑的是最後過了很久老陳才意識到不對勁,轉而說“難道是我自己的嗎?”
當然是你的。
我不知道你是沒有心還是沒有心,常年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不記得自己家裏幾個人的電話號碼就算了,連鈴聲都聽不出來(我們每個人的鈴聲都不一樣)
這倆個多月,他再也沒有像八月那樣戴上自己的耳機,手機聲音能調多大就調多大,只要在家就在我窗外刷各種短視頻。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從來不想讓我考上。
沒出這事之前你在家裏開口閉口就是無所謂,隨我考不考得上,你不在乎。
我只能理解爲你沒有心。
你從來不會理解我的壓力有多大,一個勁只想着自己。
也是,你都想讓我si了,考個試算啥? 讀不讀書又算啥?
總歸是不想理他了。
算算日子,這麼快就倆個月了。
倆個多月前的痛至今歷歷在目,每次媽媽和爺爺一勸我我就很煩躁,你們不是我,不知道我那晚痛到什麼地步。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我再也不想經歷。
句句誅心。
我不想再給任何他傷害我的機會了。
再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