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滿目皆傷

爲了準備婚禮,拉上好友瑛,陪我去街上逛逛。來到虹的店門口,我們停住了。我們仨兒是一條街里長大的發小,自然有許多話要聊。

瑛聊了自己癱在牀上八年,需要自己照顧的老父親。虹也講了自己家裏的事,總以爲虹孃家拆遷,家裏暴發了,卻原來也是一地雞毛。

虹孃家拆遷,分得四套房和現金,房子父母和弟弟各住一套,留給侄子一套,又多給了弟弟一套,現金分了些給她們姐妹,因爲姐妹也都有房有錢,並不爭孃家的財產,真的是不多的好姐姐們。

但是,自從父母搬了新家,身體卻開始每況愈下。先是老媽,才六十多歲,精神卻出了狀況,整天胡思亂想,看了醫生,一直靠藥物控制。去年,七十多歲的老爸,因左手臂疼痛去省立醫院,查出肺癌中期,手術化療放療搞的去,最近又低燒,再次去省立醫院,還上了呼吸機,三個子女輪流照顧。虹已習慣了,說起來淡淡的,我們卻聽了很沉重。

曾經疾病與死亡離我似乎很遙遠,而從父親離開後,滿目皆是苦難,是以前真的沒有嗎?還是因爲老了,眼睛看不到鮮花和陽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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