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爲人 務必善良悲憫

這兩天的自己抱怨牢騷滿腹,有點討厭這樣的自己,細數自己的工作,感覺毫無建樹,可是領導又把我誇得那麼優秀,我到底哪兒優秀了,那麼多的讚譽,平心而論,我感覺我不配。

先是德羅趙德強理所當然的讓我安排水車送水,再是李書記轉達劉處讓拉洛寫2020年未按月提交車輛數據的情況說明;再來就是大壩試驗室養護沒水的問題,外租設備司機住宿問題,讓我去解決,一樁樁一件件,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所有的事情集中起來突然撲面而來的時候,整個人的情緒承受能力達到了崩潰的邊緣,加上張立鋒的煽風點火,突然感覺整個世界都不友愛了。

可是細想想,趙德強讓我派水車送水的事情本來就不是我的職責範圍內的事情,我完全有拒絕的權力,拒絕就好了啊,食君俸祿,忠君之事,相反,就無所謂啦;車倆數據更是可有可無,今天給張老師打了電話彙報此事,一臉的雲淡風輕,是啊,如果不是李玉萍讓我寫情況說明,那隻要提交了數據,完全可以不管,按理說,這種事情也不應該是紀委書記跟我對接,我最最可愛的張老師,簡直就是解語花,他的一句把責任往他那兒推,真的太暖了;大壩水源問題,說明綜合辦可以做的部分,不能做的部分就交給可以做的部門;外租人員住宿,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儘量去解決,解決不了的,說明情況,因爲張立鋒搞突然襲擊,不提前打招呼的問題,其實也沒必要生氣,何必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呢?更不應該對着工人發脾氣,失了氣度。

晚上剛和秋龍哥協調解決了三個藏族司機的住宿問題,又來一個,張立鋒雖然安排進去了,可是原住工人讓人家住上鋪,那麼逼仄的空間,都不聞不問,來辦飯卡的時候,居然跟我講說要住在車裏,聽着讓人心酸。都是中華兒女,都是出來掙錢的,何必讓別人那麼卑微,所以我又去給人間找了一個牀位,在灌漿熊書明的房間裏,都是一樣的人,沒有誰比誰高貴,也沒有誰比誰低賤,能幫助的時候就施以援手,幫一幫,世界會更加美好。

回來的時候,聽到物資部張立鋒和工人吵架,吵得十分激烈,原因是裝載車司機在睡覺,指揮人員也在睡覺,罐車司機沒看見不小心把人家的裝載撞了,作爲項目副總經濟師兼物資部主任,我作爲旁觀者,都看不下去,有問題解決問題,比嗓門大又有什麼意義,這樣粗暴的解決問題的方式直接導致了人員的退場,這將會直接影響工程進度;更噁心的是扣人家工資都不帶告知的,悄悄咪咪扣除,無憑無據,那麼艱苦的環境,甚至可以說是在拿命換,本來應該給工人多考慮獎金,人家倒好,竟然悄悄咪咪扣錢,差不多半年沒發工資,已經很對不起大家了,作爲領導,管理人員,沒有一絲的悲憫之心,沒有慈悲之心,其實挺可悲的,我們做工作,首先自己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其次纔是社會中的某個角色,不應該本末倒置,讓自己成爲高高在上冰冷的機器。

這幾天看着王書記爲了工程進度,親自排兵佈陣,全力以赴推進工程進度,黑眼圈都可以和國寶熊貓相媲美了,可是其他人員該打麻將打麻將,隨意剋扣工人工資,稍加挽留就說是盡力了,突然對這樣的團隊很失望,對王書記很心疼,儘管我遠遠不夠格去心疼王書記,可是目睹了這一切,我真的很心疼他,什麼是孤掌難鳴,什麼是孤軍奮戰?不怕神一樣的隊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松哥經常說自己是個孤獨的行者,以前有他心疼書記,現在又有誰能心疼他並且爲他施以援助呢?這一刻,我真的很討厭自己是個女兒身,不能爲王書記排憂解難,兩個夜班罐車司機走了,澆築又成問題了,王書記又該心急如焚了吧!?

盼望着老天對王書記好點,讓拉洛按時間節點完工,讓松哥瞑目,讓堅守拉洛的基礎人開開心心回家過年,老天爺拜託了!

經歷近期種種,我突然有點感悟,也發了朋友圈,記錄在此,和諸君共享,願諸君都可以做一個心懷悲憫之人:“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孟子的四端說是他性善論的依據,也是孟子所有學說的基礎所在。人見孺子將入於井,都會有怵惕惻隱之心,這是人之常情,所以人人心中皆有仁的端倪,同理而言也都有禮、義、智的端倪。正因爲人心有這樣的端倪,所以人性都是善的。也正因爲人性本善,所以修養工夫就是要尋求本心的善,只要挖掘出內心深處仁的端倪,仁德就會到來,“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

猶記得初次接觸孟子四端說是在大學丁元軍老師的中國文化課堂上,當時講到孺子入井而產生的惻隱之心時,十分觸動我。大概往後我的悲憫之心、慈悲之心除了經歷,都與此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可是這二心背後考驗人的是情緒管理,更是一份遇事不慌不忙的淡定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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