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谷11月徵文品||讀《人間草木》,讓記憶復甦

託大師姐的福,有幸讀到先生的《人間草木》。展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便撲面而來。

翻開書卷,平易近人的文字撲面而來,細緻入微的描寫,讓人心頭一顫,透過文字,我彷彿看到了,童年的我,嬉笑着走來。

先生寫到捉弄土蜂的場景,我依稀看到一個梳兩個羊角辮的小姑娘,撅着屁股,用一根小木棍,把正旋轉的土mer(不知道是不是先生說的土蜂,方言,打不出文字,只能音譯了)挑出來。

然後看它四處亂竄,焦急地尋找,再一頭扎進洞裏繼續旋轉,惹得小姑娘笑得花枝亂顫。

一人一蟲的遊戲,通常會持續大半天,直到媽媽揪到耳朵,纔看見滿身泥土,纔想起,該是喫飯的時候了。

除了這小蟲,再敢抓的就只有螞蚱和螞蟻了。蟋蟀,我從不抓。因爲抓蟋蟀得到晚上,我比先生可膽小多了。

我小時候,最怕家裏長長的衚衕,尤其是夏天。每到夏天,整個衚衕搭起木架子,架子上爬滿了豆角秧、南瓜藤,纏繞着,遮天蔽日。風一吹,“嘩嘩”亂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爬的樣子。

天一擦黑,我就特怕。站在門口,直着嗓子喊:“媽,媽!”如果媽媽迴應了,就小步跑進去;一旦媽媽沒回答,就慘了。

我就像屁股後面有惡狗攆一般,一邊嚎着,一邊三步並做兩步,箭一樣射進去。百米長的路,我能把嗓子喊啞,恐怖到極限。

進到屋,第一件事,就是泣不成聲,還不忘埋怨媽媽爲啥不應聲。

奶奶總是笑到流眼淚,說:“你偷喫我豬尾巴了吧?我說小孩不能喫,你不信,看吧,後面有人追吧。”

我每每都哭得更大聲,偏偏大人們沒一點同情心,老拿豬尾巴嚇唬我。

雖然媽媽告訴過我,就是東西少,逗小孩子呢。可我還是剋制不住,一走夜路,老覺得後面有人跟着。

就是現在,我也從來不喫豬尾巴,惹得大家常拿這個來取笑我。

豬尾巴不敢喫,但趣事我是敢做的,哪怕是晚上。

小時候,奶奶說,七夕的時候,往黃瓜架下放上一盆水,小孩子就能看到牛郎織女相會的場景,還能聽到他們說話。

我信以爲真,到了七夕那天,興致勃勃端了盆水,守在黃瓜架下。可憐巴巴地盯着水盆,就怕一眨眼,錯過了牛郎織女相會的場景。

最後的結果,被蚊子咬了一身大包不說,還差點睡在黃瓜架下。

奶奶還來問我,看到鵲橋了嗎?看到牛郎織女相會了嗎?聽沒聽見他們說話?

想想,真傻!也好,至少,總有無窮無盡的趣事讓我回憶。

感謝《人間草木》,更感謝大師姐,讓我的記憶得以隨先生的文章而復甦。真摯細膩的文章總能讓人找到共鳴點,也許,這就是這本書得到那麼多人喜愛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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