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126)
第二百零三章
師文靜察看小學校
林新成跪求建校款
6
一旁的林慶祥接道:“少富，剛纔文靜察看了咱的小學校後，對咱小學的教學條件很是擔心，不但桌子板凳糟糕的沒有法說，那個個房子都有隨時倒塌的危險，對孩子的生命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她.提出了三點建議，……"
接着林慶祥把剛纔察看的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遍，然後又說:“少富，文靜是咱大隊的閨女，還是給咱大隊親吧，給咱操了這心操那心，給咱辦了這事辦那事，咱河工上喫剩下的那些面油菜給她了，她還按市場價作成錢退給咱各生產隊，想想這事我們心裏不覺得愧疚的慌嗎？還有人爲這事提前給新成墊磚，這墊磚的人可是把你往不仁不義上推呀，是把你往絕路上推呀，你也擱心裏好好掂算掂算，是不是這個樣子。“
趙少富說：“慶祥叔，當時我不也是不讓新成退嗎，新成也沒有再說退，誰知道新成會在大小隊幹部會上突然堅決的退了，誰也勸不住他。往後時間長着哩，以後再講吧。"
師文靜說：“少富哥，我堅持讓我兄弟把錢退給各生產隊，是我不想讓我和我兄弟在原則上犯錯誤，不想讓我和我兄弟犯四不清的錯誤，讓羣衆說我們三道我們四的。我給咱大隊操這心操那心辦這事辦那事，也是在不違背原則的基礎上辦的。我爲咱大隊辦事，也是爲了幫幫我這個當大隊主任的兄弟，也是我這個杏林崗大隊的閨女應該乾的。不圖你們給我什麼報答，現在是這樣，以後時間長了也還是這樣。"
林慶祥說：“瞅瞅，瞅瞅，多好的姐弟兩個呀。"
江水花看了一眼門口的許紅兵說：“對林新成說三道四的人，咱大隊找不出來幾個。即使有，那也不是啥好東西，喫屎不知道香臭的人。"
許紅兵和許紅梅兄妹二人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師文靜又說了些少富哥安心養病早日康復的話後，向趙少富告了別，一行人也跟着她下了龍王廟，然後分頭回家。江水花鞏建榮李桂梅對林新成李桂榮說：“我們到家就領着孩子去了呵。"
林新成李桂榮師文靜孫莉四個人回到家裏，只見家裏已經來了不少來走年親戚的人了。
這裏農村的風俗，凡是有親情關係的，即使經常見面，甚至是對門臨居，在八月十五和春節兩個大節日裏，都會帶着禮品互相走動走動，而那些兒女乾親家，兒女會在父母的帶領下看望乾爹娘，拜把子兄弟姐妹會去看望老大或者其中最有權威的人，各種藝人會去看望老師。今天這些人，與林新成夫妻有着各種不同的親情關係，所以也來走年親戚。
來到的這些人，帶着孩子的有：柳洪春和呂萍夫妻及他們的三個孩子；林新勇和李桂芹夫妻及他們的兒子；林志強和李杏花及他們的兒子女兒；柳洪春是坐着輪椅來的，他們的孩子是呂萍用架子車拉着來的。其他的人是：王運生和呂鳳英，呂鳳勇和江一帆，呂鳳偉和孟凡芸以及孟凡忠，林新龍和王杏麗，林崇禮和李榮榮。呂風勇和江一帆是新人，他們結婚那天，介紹人之一的林新成沒有去，讓李桂榮代替去了，他們來要當面向林新成表示感謝。
林新成先對呂鳳勇和江一帆的到來表示歡迎，呂鳳偉和江一帆向林新成說了一些感激的話後，江一帆說：“新成哥，這幾天，我可領略了你在羣衆中的，特別是年輕中的威信了。"
林新成說：“這是羣衆擡舉我。"
呂鳳偉說：“不，這是你爲羣衆，特別是年輕人着想和謀利而贏得的羣衆對你的信任和尊重。"
林新成對其他人說：“你們不是初一那天下午都來過了嗎，今天怎麼又來了？"
呂鳳英接道：“那天下午來，是以大學生身份來感謝恩師的，今天上午來，是正兒八經的來走年親戚的。"
孟凡芸向林新成作了一個鬼臉伸了一下舌頭，接着又笑了笑。
所有的人都接道：“對，今天是正兒八經來走年親戚的。"
林新成很高興的說：“那好，我們兄弟姐妹今天再歡聚一次，我正發愁幾個人拿的東西沒有人喫沒有人喝呢。呂萍妹妹和杏花妹妹，你們兩個還都有很小的孩子，你們兩個就看着你們的孩子，其他姐妹，都在咱姐和桂榮的指揮下，做飯調菜。新勇新龍崇禮你們幾個去找桌子板凳去，今天應該好找，大部分人家都沒有客。"
林新勇林新龍林崇禮三個人去找桌子板凳。姐妹們也嘻笑着去做飯調菜。
這時師文靜對林新成說：“新成，讓我妹妹給你弄半盆水洗洗手去，好好用香皂打一打。"
李桂榮也說道：“是呀，你握了他那樣的手，不隔應的慌呀。"
林新成恍惚大悟，趕緊讓妻子給他弄水洗了洗手，打了香皂又洗了兩遍。
不大一會兒，李桂梅李明興帶着他們的女兒來了，接着，江水花帶着她的女兒來了，鞏建榮用架子車拉着她的四個女兒來了。江水花和鞏建榮仍然不讓她們的丈夫呂鳳林和許大明跟着來，她們的丈夫太不上檔次了。
江水花又懷了孕有了妊娠反應。雖然她心裏不喜歡呂鳳林，但也沒有打算不給呂鳳林履行妻子的責任，他什麼時候要那樣她就讓他那樣。在河工上，知道李桂榮又懷了孕後，她就想，既然不拒絕呂大林那樣了，何不再懷上孕生個孩子給呂菲作個伴呢，如果生的孩子都象呂菲那樣仿她了不是很好嗎。於是，她從河工上回來的第二天，就到周胡集衛生院讓她嫂子給她取了環，憋屈了五十多天的呂鳳林，夜夜給她來幾次，很快也就懷上了。
林新成也知道了江水花又懷孕了正在反應，所以也沒有讓她去幫廚，而鞏建榮，拉過來四個孩子，更不讓去幫廚了。
令林新成沒有想到的是，王超峯也來了，他說:“回到家裏，因爲沒有客，也沒有說讓我去哪走親戚，我就想到了，在大隊分手時，她們幾個要來林老師家走親戚，乾脆我也來吧，沒有想到來的人這麼多。"
江水花就接道:“我們這些人是年年都來的。不過往年都是初一，今年因爲大隊演戲，弄到今天了。"
王超峯說:“那好，以後我也年年來，加入你們的親友團。"
幾個人都接道:“那感情好，歡迎王主任的加入。"
飯菜做好以後，象往年一樣，男女分開。由於天氣好，還在院子裏，擺了兩大桌。菜端上以後，人各就各位，林新成搬出來一件杜康酒說道：“孫書記和朱書記每人給了我兩件杜康酒，咱都沒有喝過，也不知道啥價錢，咱今天就喝這個，能喝的多喝，不能喝的也喝點。"
所有的人都說：“對，這肯定是好酒，能喝的多喝，不能喝的也喝點。"
林新勇孟凡芸等幾個人各拿一瓶打開，把男女各人面前的酒杯倒上，都舉起酒杯要喝時，代銷點的代銷員李五舉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急促地喊道：“林主任，快點去吧，他們打起來了。"
所有的人都又放下了酒杯，林新成放下酒杯後站起來問道：“五舉哥，誰給誰打起來了？"
李五舉喘着氣說：“趙少富的老婆給許紅梅打起來了。"
林新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又追問道：“她們倆個怎麼打起來了？"
李五舉說：“具體因爲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今天上午我想着不會再有人買東西了，就一直沒有去代銷點，快喫午飯時，朝陽叔到我家對我說，俺這麼一個不足百人的小村，今年考上兩個大學生，他心裏很高興，一直想把這兩個大學生請到家裏一塊喝喝酒，也就一直沒有空。今天大隊不唱戲了，安靜了，就把兩個大學生請到他家，讓他的三兒子陪着。他的三兒子今年不是沒有考上大學嗎，讓他也學學人家，好好複習複習，明年再考。就讓我到代銷點拿幾瓶酒去，我一上到龍王廟，就見趙少富的老婆正在趙少富的屋門外打許紅梅哩，嘴裏還罵的咯兒八髒的，許紅梅在地上躺着一動也不動。”
林新成這時已經明白了可能是因爲什麼事了，就問道：“那許紅梅怎麼也不動事讓她打讓她罵呀？"
李五舉說：“趙少富的三閨女四閨女也在呢，許紅梅要動事，那兩個閨女會饒了她？我上去勸了幾句，勸不住，拉也拉不開。趙少富也許看我去了，也壯起了膽子，從屋裏出來打他的老婆，他的兩個閨女又下手拉住了他。我看實在沒有法了，就跑來找你了。林主任，你快去吧。"
林新成對所有的人說：“兄弟姐妹們，你們該喫喫該喝喝吧，別等我了，我去勸架了。"
說過，跑到院牆跟停着的自行車旁，騎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