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葉素榮(四十二)

隨着寒假的來臨,忙了一個學期的人們終於有了休息的時間。終於不用那麼早起去趕班車,也不用爲早起做早飯而發愁。爺倆都可以睡個懶覺,甚至可以睡到自然醒。家裏唯一不高興的就屬小顧,只有她還得早起上班,看着爺倆睡懶覺也是“敢怒不敢言”。

其實對於時夏天而言,換了一個新環境,面對着這些新同事,倍感壓力。讀在職博士是不能脫產,你的工作量依舊,就是利用你原來的空閒時間去讀書罷了。萬一如果被錄取,自己的學習當然不能落下,博士研究生的第一學期科目也不少,也有四五門呢。據說英語是外教上課,也有政治課和專業課,重新走進課堂,坐在座位上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感覺。


每年寒假,尤其是過年期間,到老家看望老人家,兩邊的老人都要走一遍。陪着他們說說話,聊聊天,說一些自己單位的瑣事,他們也會把村裏發生的一些故事加油添醋的給時夏天說。說的這些事相互也不怎麼了解,學校的事老人們不知道,農村的那些老人,名字和長相根本對不上。老人們說的津津有味,時夏天怎麼捨得中間打斷,掃他們的興呢?也是聽的入神,時不時還提問幾句,那個人家的孩子是誰?沒準他認識。

也不知從哪一年開始,老時家開始集合起來一起喫年夜飯。在以前都是大家在家裏各自過年,然後到了大年初二左右,時夏天的姑姑們回來看望他們的父母(時夏天的祖父母),自從老時走了以後,老奶奶顯得更加孤單。可她是一個要強的人,也不想給兒子家添麻煩,自己能動手就自己動手,做飯做菜還是自力更生,不用小輩們麻煩。但時夏天的小姑姑每週都回來一次,看看自己母親需要點什麼,給老人洗衣服曬被,陪老人下自留地摘菜。很多事情多做了幾次就會成爲習慣,不管是做的人還是被照顧的人。時家奶奶每週週末都會坐在門前,看着進院子的路上,盼望着她小女兒的身影出現。小女兒也從來沒有使她失望過,每週都會準時出現。對於另外兩個女兒,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期盼。

過年前喫團圓飯形式開始悄然改變。從以前的過年後回老家拜年變成除夕前大家相聚喫團圓飯。四個子女輪着來操辦。第一年是時夏天家,第二年是大姑姑家,第三年是二姑姑家,第四年就是小姑姑家……大家沒啥意見,這樣給時夏天一家減負。因爲往年過年後時夏天幾個姑姑回家,時夏天家總得忙碌一陣,每年時夏天媽媽嘴上不說,心裏總會在時夏天父親面前嘀咕幾句。這樣一來,大家也高興!

一開始的年夜飯確實都是各家女主人一手操辦,買菜做飯忙得不亦樂乎,大家卻也是其樂融融。後來,隨着經濟改善,家裏做飯略嫌麻煩,都開始圖省事。外面酒店訂幾桌,喫兩頓就各自回家。

酒店喫飯省事是省事,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明明是過年相聚怎麼感覺就爲了喫飯似的。


2020.11.28早上

連着幾天雨天,今天終於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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