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谷十一月征文‖读《人间草木》、怀念旧时光


生活的循规蹈矩,不觉让我失了对生活的追求。每晚能安静的看几页书,与我而言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想想自从离开学校,好久没有感受到每晚待在阅览室里,那种安静的感觉了。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我已经参加工作多年。

忙碌的工作、生活,有时候静下来,心头难免会生出一丝茫然感,远离了学校的宁静与清闲,我忽然感觉该多读书了。

当我坐在明亮的图书馆里,内心会生出的一种安静感,会莫名的感动。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看着眼前的书,心里会生出一种久违了的亲切感。

我知道,也许这就是同事们眼里的清高与孤傲,而我的内心需要书来慰藉。

古人言,三日不读书而面目可憎,读书读好书,与书中的古人会唔,和他们谈古论今,与作者的心灵来一场盛大的对话,与我而言就是最快乐的事。

书,我读的杂且乱,群里大师姐的征文,我读《人间草木》,书读了很久,却无从下手。

书中的那几段对小昆虫的描写,触动了我的心弦,不觉又翻回到我看过的前几章,眼前似乎晃动着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儿,穿着一件白色的露肩背心,随着他的跑动,身体露出的皮肤和胳膊的颜色相差明显。

他大概有五、六岁的样子,手里还高高的举着一只触角在不停动的摆动的花天牛,他在追赶他前面奔跑的那个小女孩儿。

在他的前面,奔跑着是一个四、五岁,穿着淡粉色纱裙,头上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她跌跌撞撞、玩命的奔跑着,嘴里哭咧的大声喊叫着,“姥姥,姥姥,我怕,我要姥姥!”

随着农家小院一声木栅栏门“吱扭”一声的响动,一个四五十岁的短发女人,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一把抱住哭得满脸泪花的胖丫,脱下脚上的鞋子,甩在那个紧紧追赶的小男孩儿身上。

那个小男孩儿没提防会有一只鞋子,冷不防落在他的身上,他一下子站住了,大眼睛楞楞的看着蹲在地上,怀里搂抱着嗷嗷大哭的小女孩儿的那个女人,她在不停的安慰着小女孩儿。

这个胖男孩儿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把拿着天牛的背在身后,走过去似乎也想安慰那个伏在姥姥怀里大哭的小女孩儿。

“财子,你咋还过来了,快把你手里的天牛扔了,你不知道丫丫怕虫子吗?看你还拿个天牛跑着撵她,你不把她吓哭才怪呢!”

“大娘,我是想把天牛送给妹妹玩啊!我没想吓她啊!”

那个叫财子的小男孩儿,也许是因为跑的急,仰着涨红的小圆脸,焦急的看着女人怀里紧紧的抱着,哭得气息起伏不定的小女孩儿,嘴里不停的在说着同一句话。

“好了,大娘不怪你了,财子,去帮大娘把那只拖鞋捡回来。”

“哎!”

小男孩儿的童音,脆生生的回答。

小男孩左手拿着天牛,弯腰申右手去捡丫丫姥姥的拖鞋,跑过去,放到姥姥脚下,看着丫丫姥姥站起身,把右脚的拖鞋穿上。

“他大娘,莫欺负我家娃啊!”

在相隔姥姥家两户人家的一处底矮的木栅栏门前,一个拄着木拐杖,站在门前,头上挽着发簪的瘦小老太太,颤微微的站在自家的院门下,她在冲姥姥大声说话。

“奶奶,大娘她没欺负我,是我拿天牛吓坏丫丫妹妹了。”

“什么没欺负,我看见她拿拖鞋打你了,我老婆子从不说谎,打我孙子,我得和她理论理论!”

说着,那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奶奶,我没事的,都是我不好,是我手里拿着天牛吓到丫丫妹妹了,大娘没打我,没事的!”

小男孩儿看到自己奶奶行走不方便,急忙跑过去搀扶。这边丫丫的姥姥回头看到老太太颤巍巍的样子,也急忙放下丫丫,赶紧走过去搀扶老太太。

“你起开,我可不用你扶,你竟敢拿拖鞋打到我孙子,我和你拼了。”

“财子奶奶,我错了,可我这不是看丫丫哭了着急吗?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姥姥站在那里一个劲的说着小话,这才把菜财子奶奶逗笑了。

姥姥回头看到小小的我站在路旁,赶紧大声的吆喝我,“丫丫,快过来问奶奶好!”

小时候的我,会蹦跳着跑过去,用小手一把抓住财子哥奶奶的枯手,甜甜的叫一声“奶奶好!”

在我的记忆里,财子哥奶奶那脸上像核桃纹一样的皱纹,瞬间会被她的笑容漾在一处,就像一朵深秋里晚开的一朵大菊花。

“财子,你去陪你丫丫妹妹玩,不许再吓哭她,我和丫丫姥姥闲聊一会儿。”

“我知道了,我去和丫丫玩去了!”

财子哥会依然把他手上的天牛藏在身后边。

“财子奶奶,我去回家拿板凳去,咱俩找个凉快地去。”

姥姥就会快不步走回家,取板凳。

而小小的我,和财子哥傻乎乎的站在烈日下说话,我会看着财子哥那被夏天的日头晒得有些微黑的小胖脸傻笑,然后,推他一下就跑。

“丫丫,你慢点跑,这个天牛不怕人,它好玩呢!”

记忆里,那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儿还在追撵着我。

读《人间草木》让人心生安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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