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發生都如期自然

從讀書分享會結束之後,又跟代老師聊了一會,在那寒風中,我的思想飄絮起來——如果所有的外部條件都無法給與一個明確的指向,這時候怎麼辦呢?是否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覺呢?

與代老師揮手告別的那一瞬間,我告訴我自己——我要相信我自己的直覺,跟着感覺走吧。當有了這種感覺之後,我在家裏就已經有些騷動不安,不知道該跟母親怎麼相處了,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現實的外部環境無法讓我獲得突破的話,那麼我能不能先把家庭的責任先承擔起來呢?但是這想法一旦出來,我內心就隱隱作痛,恐懼至極——我恐懼母親,不敢向她發出這種分離的信號。所以我決定到妹妹那裏商量一下。

我跟妹妹通過電話之後,妹妹希望我能帶着孩子去,帶一個也行。因爲姐姐要去學跆拳道,所以只能帶着小的去。在出發的時候,他一直要求我給他買卡片,要不然不跟着我出發。我答應兒子買幾張,但是母親表達出了另外的一種嚴厲——買習慣了,那會養成壞習慣的。在這個過程中我表達出了不同的觀點,因爲我跟孩子建立的鏈接並不非常親密和默契,所以需要一些時間來磨合,而不是生搬硬套的一開始就要求他什麼。於是我跟他買了幾張卡片。

但是在等公交的時候,他又不想去姑姑家裏了,我有些不高興,我想送他回家,他也不願意回家,我有些生氣。但是我還是很耐心的問他,姑姑對你挺好的,爲什麼不願意去姑姑家。問了半天,他告訴我,去姑姑家爲什麼不帶姐姐。那一瞬間我還挺感動的,因爲他的世界裏,一直想着他的玩伴。於是我告訴兒子,姐姐要去練跆拳道,等下次一定也帶着姐姐,好不好。兒子說好。於是他終於開心的去坐公交車。

然後在公交車上,去市裏嗎,人還挺多的,滿滿的一車人。也有很多老年卡響鈴,好像沒有特別給老年人讓座的。但是卻有一個四十幾歲的大哥,堅持要給兒子讓座。我雖然覺得小孩子站一路其實無所謂的,但是我還是挺感動——這感動不是因爲道德,而是因爲筱秋老師分享的兒童是成人之父,充滿了無限的能量。這個覺察讓我感覺到感動。

到了妹妹家裏,兒子很自然的給弟弟分了一半卡片,兒童的世界確實別有洞天——從某種意義來說他很自然的就給了弟弟一份禮物,而作爲成年人的我,什麼都沒有帶,總覺得妹妹非常親密,是不用帶什麼的,其中的防禦也是值得覺察的。

然後就跟妹妹談起來。雖然跟妹妹在一個家庭長大,妹妹談起母親似乎非常輕描淡寫,她說跟母親的情感很淡薄,除了覺得母親有一些地方很嚴肅,所以她沒有我這些糾纏的困惑。妹妹的回答,讓我意料之外,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似乎覺得每個人的成長路徑真的差異如此之大;意料之中,似乎又覺得她因爲沒有被過渡關注,所以有了某種幸運的釋然。

然後妹夫做好菜之後,我在他家裏喝酒。我的酒量一般就是半斤左右吧,多了就上頭,發酒瘋。歷史上因爲發酒瘋出事故有好幾次,這個不喝大酒已經有3年了,基本控制在半斤左右。

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喝太多,畢竟還帶着孩子。可是不知不覺中,竟然喝了近一斤半的白酒。狀態還挺穩定的,回來之後沒有發酒瘋,沒有絮叨,很快就睡了,但是沒有睡好,一直等到凌晨三點多才睡去,六點就醒了。

醒來之後還算精神抖擻。

我覺察了一下,喝大酒的潛意識之一是,酒壯慫人膽,我是準備藉着酒勁跟母親攤牌,準備分離。既然我現在無法從外部環境去打開一個新世界的話,那麼就先把家庭的責任感承擔起來吧,這是直覺裏面我最想要做的事情。

還有一個覺察是,潛意識是非常負責的,假如我要是不帶兒子的話,喝半斤酒就會醉;就是因爲帶着兒子,喝了一斤半也沒有醉,這就是潛意識的責任感。

然後今天送兒子去上學之後,回來跟老媽攤牌了——我說我希望能給母親完成一個交班,我想把家庭的責任感承擔起來。母親的回答如我所料,她說她在家裏我也可以照顧孩子,但是我拒絕了,因爲母親在家裏孩子是不會聽我的。必須讓母親離開一段時間,才能跟孩子建立新秩序。說完這些話之後,我內心釋懷了很多。

母親算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人生終有一別,總是要分離的,既然水已經潑出去,等待結果的發生就好了。

在這個過程我深深的感覺到,恐懼本身不可怕,恐懼的感覺纔可怕。衝突了那麼久,成長只需要一瞬間,那種力量是巨大的。

一切的發生都如期自然,潛意識的直覺裏有着最順暢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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