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你說過,我是你記憶那株永不凋謝的花兒,你會永遠珍藏。可是啊,你記憶裏那株盛放的花兒,它還在嗎?
如果說人老了,某些記憶會被時間遺忘,可在我心裏,有一份難忘的記憶它一直深埋在心底,多年以後都不曾忘懷。
擦拭封塵的記憶要從讀高一時說起。
那個說我是他心裏花兒的人叫趙晗,我的同桌。高一分座時,我倆趕巧是同桌,互相打了聲招呼算是老熟人。
他喜歡說評書,聲音純厚。單田芳、劉蘭芳、田連元、他的聲音可以和原版媲美。
課間時,他偶爾說上那麼一小段,班上的同學都會拍紅了手掌,就連班主任都喜歡聽。
緊張的功課,因爲有他的詼諧、和誇張的動作表情,高中的時光緊張且快樂。
“高晗,你的評書怎麼講得這麼好?”我好奇的問他。
他笑嘻嘻的回答:“我和我爺爺一個房間,爺爺愛聽評書,他也愛給我講故事。我學習累了,就會坐在爺爺身旁靜靜的聽一小段,我們家鄰居都喜歡我爺爺講評書。”
原來是耳濡目染啊!
我記得老師點名報道時,我曾在底下悄悄問他:“你這名字咋像個女孩子?”
趙晗也不說話,坐在那轉頭拿眼睛瞪我,我扭身坐好,假裝沒看到。
我用眼睛的餘光發現,他是個漂亮的大男孩。一張乾淨的臉幾乎沒有瑕疵,飽滿的頰頭,眉目清秀,讓人看着清爽。
我偷偷看他,發現他的臉部輪廓有點像那個港臺明星黎明。課間之餘我說給他聽,他說他要學黎明的《全日愛》唱給我聽。
初冬的風透着霸道的寒氣,那個時候我們都擠公交。尤其是到了週末,老師讓我們早點回家。就在那天晚上,改變了我和趙晗的同學關係。
記得那個週末下了晚自習,我們五個同學等328公交車,大概是晚上八點多,車上人擁擠,我們好不容易擠上車,慢慢的向後走。
就在我們站在公交車廂最後面,抓着扶手在小聲說話時。忽然“咣噹”一聲車門響,從前門上來一名滿身酒氣的中年男人,仗着身高的優勢在慢慢向後面走。
在他身旁不時有女性的罵聲。我看到有個年輕的女孩子在慌亂的避讓他,我和另一個女同生嚇得站在高晗的背後。
那個渾身酒氣的男人,不知啥時也站在我和另一個女生的背後,高晗和另外兩個男生在努力把他推出去。
車上人多、顛簸,那個醉漢的手在空隙裏抓來抓去。
車到站時,那個醉漢被高晗他們推出車門。
早上,我的課桌裏多了一支紅枚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