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火車與提前聯絡好的小蘭師傅--長期給師院提供服務的出租車司機 微信通話來接我。
接到我微信的師父跟詫異:“咦?我不是接到了嗎?怎麼還有一個?”
原來寧外一人也同我一樣今晚來到達,火車到站時間只相差十來分鐘。她電話溝通,我微信溝通。司機變以爲是同一人~
驚訝中的小蘭司機只好重新掉頭回來接寒風瑟瑟中的我…
看到車站旁暮色霧蒙的厚重空氣裏亮起小蘭司機的黃色雙閃,我向希望之光奔去:“耶?我要上“梁山”咯!”
“師兄好!”上車後,一名同我母親大人年紀相仿的婦人向我雙手合十,施禮問好。
我蒙圈了一秒,反應過來這在問候我。
我馬上恭敬回禮:“師兄從哪裏過來?”
“南華寺,我在那做了半個月義工,聽說道力師父在瑞泉,馬上動身過來了。”
見頭髮花白的老者對我這個小輩如此謙恭,感覺良好的想入非非了:“要是我媽也能這樣跟我說話……讓她也來薰陶薰陶,叫我一聲師兄,我該會在夢裏偷笑吧~那樣子的不了可能是我媽…”我一人傻呵呵笑。
俗家弟子們不論男女,長幼都一樣相互稱呼“師兄”,我想這就是“不二”,“不分別”的體現。
不分別是非,不分別好壞,不分別好低…
沒有分別,人心自然祥和了,那些負能量—貪嗔癡慢疑,自然就少了。
這樣的氛圍中生活是幸福的吧…
小時候的痛苦時刻莫過於:
父母用鄰居家的小明來“激勵比較”你我高低之分。
在老師長輩年前你時刻注意自己的行爲舉止,以等來是非評價。
隨着車轉入山路,前方再無車人阻擋,小蘭開始開啓“過山車模式”一路旋轉狂飆…點燃了我倆的腎上腺素。我抓住車頂把手以穩住要飛出我的身體的心臟。
“我好暈啊,想吐…”
“怎麼這麼遠的…這想下山買菜咋辦呀?”老婦人也憋不住了…
“放心,很快就到了啊...買菜,生活用品都是我去買來送上山的,一個月最少也要跑6.7趟,這叉路,要不是我走了這麼多年真是會暈的,也是最近纔開遛了。”
然後我就陷入的了連嘔吐都來不及的加速度中…
“到咯!”車驟然停住,我眼冒金星的下車,看見夜色中已候了一排人,我在天旋地轉中被衆師傅,師兄們簇擁進大堂,那感覺就像我小時候每年去外婆家,外婆姨媽在門口迎接我的感覺…這感覺已久違多年…
接待我們的羣體裏還有狗狗和貓貓,他們安靜和諧的容入接待集體裏,安靜的跟隨大家節奏,沒有給我帶來任何恐懼,它們對待我的感覺就像老夫老妻一樣平常祥和。
坐定後,同行的師兄,選擇立馬回房休息,我飽滿的熱情趨使我堅持坐了最後一支香。
打坐時,暈車難受的感覺被擴大了,顯得分在明顯和難以忍受…真是怕哪來哪,就不讓你舒服~
終於熬過一柱香,了禪師父帶我回房間休息,鋪好電熱毯。交代關好門窗…
第一夜睡得不安穩,想要起夜,廁所在房間外,房間可能着好多貓貓,白天只要一打開門,他們就串進來,在房間裏閒逛,還好他們從不亂翻我箱子,像個好奇又有禮貌孩子似的…
但是大半晚的讓我獨自在黑夜中面對它們,還是有點滲的慌…
“還是忍一忍,別去了…”
越怕什麼,就覺得憋不住…
我開着手電筒,小心打開門,往地上一巡視,地面乾淨無物,我放下一顆心把門虛掩了去上廁所。
回來推開門,往房間裏再巡視一遍,還是一片靜好,舒了一口氣,打算關門上牀睡覺。
關上門往牀上一擡眼,嚇了我一跳,瞌睡全醒了~
“師兄啊,你在呢?”
“我不想和你睡啊…我喜歡一個人睡…你出來吧。”我慢慢打開門,做出請的姿勢。
那隻灰白毛的大貓就石頭一樣立在我牀上,安靜的看着我,不動聲色。
我沒辦法,退到房間外,向他招手:“出來吧,出來吧…師兄,求你了,我還做不到啊,我怕啊…我要睡了哦。”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我的誠意所感化,不卑不亢的跳下牀來,出了房間。
我呼了一口氣,滿心感激的上牀了…
“ 感恩貓師兄啊,我明天可四點半就要起了,還好你沒爲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