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也不是沒有高人呀

自古在資治通鑑裏,秦孝公是披着儒家外衣的佈德修政的好主公,但是在史記裏,其實改革和變法的一切,秦孝公都可以算是主謀,商鞅只不過是秦孝公實現變革的工具驅民在信誠,一言爲重百金輕。

在《史記?商君列傳》裏說到,商鞅和秦孝公的3次見面

第一次,商鞅用五帝治世之道(夏朝之前的原始社會時期的治理之道)勸說秦孝公,秦孝公在打瞌睡

第二次,商鞅用三王之道(夏商周三代國君治世之道)勸說秦孝公,未被採納

第三次,用五霸之道勸說秦孝公,秦孝公採納了,此後秦孝公和商鞅交通常一談,就是談了幾天卻不覺得厭倦,有個叫景監的中間人問商鞅原因,商鞅說,秦孝公認爲,五帝、三王之道太久遠了,他等不起,他要趁自己在位的時候就揚名天下

大家都知道,儒家是最推崇三皇五帝的治理原則,通過推行德政,讓整個國家好起來,這是需要時間的,儒家認爲,這是最根本的解決辦法,但是在《商君列傳》裏,秦孝公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站在了儒家的對立面

有意思的是,我們可以看看和司馬光同時代的蘇東坡的想法

蘇東坡在《東坡志林?卷五-司馬遷二大罪》一文中,有這麼一句,秦之所以富強者,孝公務本力穡之效,非鞅流血刻骨之功也。蘇軾把秦國強大歸功於秦孝公,而把商鞅變法的功勞一筆抹殺

他引用同時代人司馬光的言論,認爲變法只不過是設法侵奪民力,其害甚於加賦也。而對於商鞅、桑弘羊二人,蘇軾痛斥道:二子之名在天下,如蛆蠅糞穢也,言之則污口舌,書之則污簡牘。二子之術用於世者,滅國、殘民、覆族、忘軀者,相踵也……

蘇軾和司馬光的觀點如出一轍,考慮到他們倆同樣的時代,他們的政治主張,我們就多了一層理解

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

在王安石看來,給社會規劃藍圖並不難,難就難在衝破了重重阻力,把藍圖不打折扣地貫徹下去。要想達到這個目的,就必須用非常手段建立政府的公信力。當初公孫鞅通過徙木立信,能把一羣愚民調教得服服帖帖的,這太了不起了,太讓人羨慕了。

2我們知道家用電器功能越簡單越耐用好用,不容易出故障;商鞅也希望通過把秦國社會系統刪繁就簡,獎勵耕戰,把社會簡化到幾乎只留下耕和戰這兩件事,讓國家管理更方便,社會治理更有效。

從徙木立信可小中見大,讓我們看到公孫鞅改革方案的一個縮影,其中已涵蓋了改革的三大要點:第一,目標簡單;第二,規則明確;第三,賞罰及時。因此才能迅速在全國推廣。

3一個人的習慣叫作習慣,所有人的習慣叫作習俗。

在全世界的法制史上都是一個很核心的爭議問題,就是立法到底應該移風易俗還是順應習俗呢?

4盧梭認爲習俗是所有法律當中最重要的法律。習俗雖然既不被刻在大理石上,也不被刻在銅表上,卻深深地銘刻在了公民的心裏,形成國家的真正憲法。

5社會結構不同或社會形態不同,改革的難度與方法有異。

社會學家涂爾幹區分了兩種社會形態:

一是機械團結(mechanicalsolidarity),社會成員高度同質化,有着共同的歸屬感,就像同樣規格的螺絲釘組成了一個社會機器,形成機械系統。

二是有機團結(organicsolidarity),社會成員高度異質化,信什麼的都有,幹什麼的也都有,通過七拐八彎的分工協作聯結成了一個社會,形成生態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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