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平凡人生曲折路(1017)

                    第七部 (128)

第二百零四章

              少富妻大鬧龍王廟

              林新成用計化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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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少富的老婆一聽林新成說根本不相信,又邊大聲哭着邊說道:“兄弟,你還用腳踢我,還說我是胡說八道,我怎麼是胡說八道呢?你打聽打聽,我活這麼大歲數了,什麼時候胡說八道過?這種事是胡說八道的嗎?這個事我再說一遍,…………"又詳細的說了起來,說的那詳細情況兩個閨女就背過去了胎,說過又怎樣難聽怎樣罵起了許紅梅。

林新成心裏相信這是真的。

因爲無論趙少富的老婆怎樣罵,許紅梅躺在地上就是不動,只低聲哭泣不還嘴,這真是人輸理狗夾尾。林新成看到許紅梅這個樣子,不禁心生憐念。她畢竟是自己曾經教過的學生,雖然成績不突出,但也靦腆內向,就象孟凡芸那樣。沒有想到,當年靦腆內向的姑娘,現在成了她哥想接任支書的犧牲品,讓比她大三十三四歲的病秧子支書趙少富任意……,今天被趙少富的老婆捉姦在牀,任憑她打罵不動事不還口。同時,林新成對趙少富的老婆產生了氣憤,許紅梅再不對,你男人趙少富就沒有責任嗎?許紅梅才二十三歲,與你的四閨女楊花一般大的,比你男人趙少富小三十三四歲,你的男人還有那個拙病肺結核和肺氣腫,你的男人不主動,她許紅梅會不會主動?你男人是大隊的支書,大隊的土皇帝,你男人主動了她敢不從嗎?你不繼續打罵你男人,爲什麼要對這個姑娘不依不饒。

林新成心中產生了對許紅梅的憐,和對趙少富老婆的氣,就用腳又踢了一下趙少富的老婆吼道:“我看你想咋着,非得把天捅個大窟窿不中,你說這話我根本不相信。"

說過,那條被趙少富老婆摟着的腿,掙開她的那隻手,走到許紅梅跟前,蹲下來拉着許紅梅的一隻手說:“紅梅,別哭了,快起來,地上這麼涼,你一直躺在地上會得病的。你看你,渾身上下淨土,頭髮亂的茅草窩一樣,起來打打身上的土,到我屋裏洗洗臉,理順理順頭髮。"

一旁站着的趙楊花看到林新成這樣,心裏又說:“我的那個新成叔呀,這個事你比誰都應該清楚,怎麼說我娘是胡說八道,你根本不相信呢?你今天又是唱的哪一齣戲。莫非演戲這五天,你天天守在大隊,許紅梅看你的英俊瀟灑又勾引你了,你也爲她的年輕貌美而入了迷?看來這再正經的男人也擱不住漂亮女人的勾引呀。“

而許紅梅呢,看到林新成來到以後一直吵的是趙少富的老婆,現在又走到自己跟前蹲下來說的是暖心的話,一股熱流湧上心頭,自己作的再不好,老師永遠向着學生,正在絕望的她有了希望,她擡起身子,伸開雙臂,撲入林新成懷裏,終於放聲大哭起來,委屈盡情的發泄,淚水象決堤的河水,哭的整個身子都在抖。而趙少富的老婆卻沒有停止罵,楊花槐花站在一旁一臉的氣惱。

林新成心裏更有氣了,他低下頭,輕聲的對許紅梅說:“怎麼不還口?以攻爲守。"

聲音雖然很輕,哭着的許紅梅還是聽清了,林老師不但心裏向着自己,還給自己撐腰出辦法,老師這樣愛護他的學生,她突然後悔以前爲了她哥,一直監視老師的言行,向她哥彙報讓她哥設想對策,覺得很對不起老師了。

許紅梅要比她哥聰明一些,聽了林新成的提醒,馬上想到了怎麼說,於是便一邊哭一邊說:“林老師,你說我虧不虧呀我冤不冤呀,那個死老婆子說的那個情況是不假,可她咋不問因爲啥是那個情況呀。林老師,你想想,我才二十三歲,趙支書已經五十六歲了,還有長期病肺結核和肺氣腫,一動事就吼嘍吼嘍的,那麼多年輕小夥子我不去勾引,我偏偏去勾引他這個快六十的病秧子呀?我腦子被驢踢了?他是支書,我是大隊赤腳醫生,他有了病,我不得爲他打針輸水嗎?這大半年來,我把他當爹侍候,從來沒有想着他會對我有邪心防着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劇團的人走了,整個大院也沒人了,快晌午時我去做飯他說不餓晚會兒做,讓我坐他旁前說話,說着說着,他拉住了我的手往他牀上拉,說想與我那樣那樣,我不同意,往外騁,他死死的拉住我的手不放,還說,紅梅,你哥是幫派的骨幹,那幾個幫派人物建班子的時候我都開交了,就留下你哥自己,留下你哥,就是看你侍候我這麼長時間了,就是因爲我喜歡上了你,因爲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我就一直沒有提出來。今天,劇團的人也走了,大隊的幹部都慌着走親戚也不會來了,你就讓我如願一次吧。如果你不原意,以後我對你哥也不客氣了,說的過了年還搞整黨建黨呢,到時候我不但把你哥開交出大隊班子,還抹哈他的黨員,象批判李朝陽那樣批判他。你這個大隊赤腳醫生也不讓你幹好。聽他這樣一說,我思想就迷瞪了,我一迷瞪,他坐起來把我拉到了牀上。我想想他是支書,以前李朝陽當着支書時的權力有多大呀,想打誰反革命就打誰反革命,想法辦誰就法辦誰,想批判誰就批判誰。得罪了支書,那一輩子就沒有好日子過,也就隨他的便了。他那樣着那樣着,那個死老婆子就過來了。林老師,我要是自覺自願的,能會不把門閂上嗎?那老婆子會進了屋裏嗎?這本是趙支書利用職權,用嚇唬的手段強暴的我,這個老婆子光對我又打又罵的,我虧不虧呀,我冤不冤呀,我虧我冤我也沒有辦法呀,他們人多,我就我自己,我還嘴我還手,只能會遭到更惡毒的打更惡毒的罵。林老師,你爲我作主,我要去上告,告趙支書利用職權強姦我,告這個老婆子辱罵毒打我。

聽許紅梅這樣說,林新成心裏說,許紅梅還挺聰明,自己這麼一提,就說了這麼多,怪會編的,怪會說的。

一旁站着的趙楊花聽了不願意了,她說:“許紅梅,你和我爹是第一次嗎?我聽人家說,你們兩個從去年春天就開始了,到現在恐怕二百次也不止了。“

許紅梅離開林新成的懷,坐直身子看着趙楊花說:“楊花,咱是同學哩,你說話得有根據,你是親眼見了還是聽誰說的,親眼見了你會容忍嗎?聽誰說的讓他站出來對質對質。"

林新成也對楊花說:“不要說那些站不住腳的話。"

楊花沒有再說什麼,她怎好把王超峯亮出來。

林新成又對許紅梅說:“許紅梅,我也不管你以前與趙少富發生過沒有發生過,我問你,這一次你準備告不告?"

許紅梅說:“告,一定告,堅決告,我不能白喫這個虧白受這個冤。"

林新成說:“好,我支持你告,不管以前有多少次你沒有吭聲,只要這一次告,公安上就受理,趙支書照樣受懲罰。現在,你聽我的話,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到我屋裏洗洗臉理順理順頭髮。"

許紅梅點了一下頭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前面的土,後邊的夠不着,林新成幫她拍了拍。然後,她跟着林新成走向林新成的屋子。林新成打開門,讓許紅梅走進去,屋裏本有他早上打好的大半盆水,他讓許紅梅好好洗洗臉整理整理頭髮,不要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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