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第二部,《六十七》


牛上天很快發現了這事,他站在我的身旁嚴勵地告訴我:

"山娃子,我不允許你與文化革來往,不允許你給文化革讓坐位“。

我聽到了牛上天的話,我心中又是氣,又是急,又是無奈。

我完全恐懼我面前的奴隸主,在我沒有絲毫德行的狀況下,他確實在肉體上,把我打怕了,可以說在精神上我已完全變成了它的奴隸。但我的倔強只能讓我閉口無言。

牛上天繼續說;

"山娃子,你聽到沒有?你再跟他玩,我就就揍你"。

我在聽着牛上天的話,心裏憋着氣時。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我的身子開始發抖,整個背皮子都在發麻。

我在潛意識還依然有着一點人的自尊。

就像我死了,我的心卻從未讓我真實的服氣過牛上天。

在我與他的角逐中,我的腦中只因爲我現在才知道的一種家庭的破爛,不安,與極度的不負責任,強烈的干擾着我。

沒有教會我應該知道的最起碼的 ,最基本的德行的生活方式。

哪怕讓我當個屁眼蟲,也有了一絲生存的機會與環境。

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這一種死纏爛打的人。

我的心壓的強烈極了。

但我下不了手。

我害怕打死人,那樣的話,我也得死。

但是我一直沒有活好。自從我從四川回來以後,我在這裏連一天好日都沒有過過,我的心強烈的不甘呀!

我只能在剛一開始有那一點似乎猛烈的勇氣、和勇勁。後面的話,我的心就全部由着我,似乎開始的幻想、委屈、糊塗、迷茫、殭屍那樣地死在哪裏?

我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就再也鼓不起勁兒來了。

牛上天那樣警告我,我的身體由着我無言的倔強,那麼開始發着抖縮。

但我的一雙眼睛在心中開始那麼的不服之下,去那麼用眼中已經開始包含着淚,去恨他。

牛上天在我頭上指了我一下,然後又指着文化革的頭說:

"你敢再和山娃子在一起玩,你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之後,他就走了。

放學後,王樹根,王樹苗,李能人把我堵在放學回家的路上。

我呆呆地站在那裏和木偶一樣,一句話也不會說,也不敢說的,也不敢動一下的站在那裏。

我的臉發着,每次在這個時候就開始發着的通紅的顏色。

後腦勺由着心臟劇烈的跳動,開始發展大量的汗。

我的心跳最少超過200下。

我的後腦勺裏不停的給我的背上下着發麻的命令。

就像我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我知道我從不惹誰!也不敢惹誰!也惹不起誰!

我已由着生活開始,閉塞自己。

但我還是在無知的狀況下惹了誰。

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截住我。

李能人站在我的面前,然後肘着那煞白的臉。

他們圍着我都沒有說話。

就像他們早已有了計劃的,計劃着在準備着什麼。

突然李能人扇了一把我一巴掌,王樹苗和王樹根就把我按倒在地,他們迅速地對我拳打腳踢。

完後,他們就拔腿就跑,李能人跑在最前,王樹苗和王樹根在後面跟着。他們跑的那麼快,就像他們提前早已計劃好了一樣。

我的怒氣還由着我那,不知從什麼地方還擁有的那一點底氣。就像班裏邊的人,還不敢輕易的欺負我。我起身立刻開始憤怒地追着李能人。

就像只有我的心才知道的。

“只要讓我抓住你了,我纔不管你是誰嘞,我非得把你打美不可"。

我離李能人越來越近。

就像他是全班最低的個子一樣。

他的腿跑步總會比高個子慢半步。

在我快要攆上他的時候,他突然絆倒了,我抓住了他,我正準備狠勁兒打他時。

我的心在這個時候一下軟了下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打他。

我太過激的思想要是把他打死了,我也得死。

我又看到他的褲子給磕爛了,兩隻手鼻子也都呲出了血。

我又出現了極度的憐憫之心。

王樹根,王樹苗看到我抓到了李能人,就趕快回過頭來與我撕扯,他們用“勢"威脅着我,喊着讓我鬆手,同時他們硬掰着我的手,我鬆開了李能人。

但我仍然不知所措地和傻子一樣,不會說一句正常的話的,站在那裏。

我思緒着李能人的傷勢,感應着我剛纔抓着它時,他身上軟和衣服的柔美的感覺,我不知是怎的,剛纔那怒氣只允許我在自己心中開始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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