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潛曾經就藝術形式的表達發表意見說，雕刻以靜體傳神，有些是流露的，有些是含蓄的。中國有一句諺語說，“金剛怒目，不如菩薩低眉”。所謂怒目，便是流露；所謂低眉，便是含蓄。希臘著名雕刻「拉奧孔」（Laocoon），同樣生動地說明了雕塑上的流露與含蓄之別。古希臘神話中，天神用一種極殘酷的刑法來懲罰拉奧孔。希臘雕刻家並不擒住悽愴已極的一頃刻來表現，他只把將達苦痛極點前一頃刻的神情雕刻出來，所以他所表現的悲哀是蘊含在掙扎的肌肉線條裏，而不是呈現在疾聲高呼的姿態中。
表達的方式是多種多樣的，人們說的有理不在聲高也是方式。生活中的無奈，想想實際上是生活的常態，流露出來的是現象級，而未及顯示的是在我們的內心，深入心靈的呈現是要交給歷史去解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