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應酬回來,在家裏都能聽到樓梯上,他踉蹌的腳步聲,我起先並不在意,直到他用鑰匙開了半天門都沒有打開,我才警覺他真的喝多了。
果然,站都站不穩了。
今年生意難做,爸爸不肯放過任何一次機會,本來可以退掉的酒局和應酬,現在都覺得會有做一單的可能。
其實,大家都不容易,沒有誰的錢來的容易,也沒有必須要做的買賣,所以,格外艱難。
衝了蜂蜜水也沒能解決爸爸的醉酒,在我要準備睡得那刻,爸爸房間裏傳來像是撞到哪裏的磕碰聲,我忙衝出房間,爸爸已經鼓着嘴衝向衛生間,我見勢不好,眼疾手快把便盆打開,端起臉盆,上吐下瀉,我看着心疼得不得了。
中年,還在爲未來的衣食無憂打拼,這副情景,又是多少錢能擔當的起,人爲了錢又將置尊嚴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