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的冬季裏
悠長的濱海公路。堤壩飲着一道道海風
叢生的蘆葦和遠處的城市
互相拋棄
時代的進步已經讓那些蘆葦與炊煙無關
他們的生死由天地關照
他們也只向天地致敬
以向水而生的白色火焰
頻頻頷首
他們篤信自然是唯一的公平
他們手握自由
素衣一身
他們舉着幾種俗世的名字
無所求誰的認領
“蒹葭蒼蒼”,就這樣
淡然的舉起了時間永恆的生
或死
纖細的路過秦時明月漢時風
我只是遠遠的看着
無法從一個城市居民巧妙的切換到
荒野自在的靈魂
某些意念始終缺乏勇氣
只能向內,茫茫生長